“皇額娘說朕未寵幸過葉貴人,那是敬事房的太監(jiān)的失職,沒有記錄在案,其實兒臣早已臨幸過葉貴人!”北雁祁拋下個讓人匪夷所思的重磅炸彈。
原來,這個世道連皇帝都可以隨便撒謊。
更何況她還不明現(xiàn)在的情況。
太后滿意地頷首:“如此甚好,哀家正想著再如何跟皇帝推薦良兒呢!溫婉賢惠,知明識理,當真是個好妻子?。 ?p> 這時,葉慕卿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了,只好一味地燦笑著,笑的臉都僵了。
北雁祁覺得,她比第一次見他之時開心了許多,選秀那日覺得她的周圍好像霧蒙蒙的,冷清的很。
人雖然還是那個人,但是性格卻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好像更加可愛了。
尋常女子進了后宮就爭名奪利,唯獨她卻愿意做支與眾不同的金絲雀,有趣的緊。
北雁祁的模樣很快恢復到了,一臉冰山的模樣。
然后,葉慕卿繼續(xù)過著宅著吃吃睡睡彈彈琴的日子,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直到有一天,魏公公來傳召。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葉侯之女葉良若,品性溫和,鐘靈毓秀,深得朕心,傳今日前來玄正殿侍寢!不得有誤!欽此!”魏公公滿臉春風,笑的倒是很正式:“恭喜葉貴人賀喜葉貴人,終于守得花開見月明!”
“謝謝魏公公,之綠、芳若,幫本宮送送魏總管!”葉慕卿笑道。
“唉,不敢不敢,你們啊還是好生照顧貴人梳妝打扮打扮,貴人平時穿著這么素凈,這要是到了圣上面前可不妥!”魏公公托了托拂塵高聲道。
“喻,魏公公。”之綠和芳若連聲應(yīng)道。
接著便是一頓對她的摧殘,但是之綠和芳若論誰畫的妝比較好看來說,肯定是芳若更加擅長。于是她便由著芳若挑選幾件滿意的衣裳,但是卻感覺并不合適。
“要是沒有的話,那便用本宮的吧!”也不知何時,溫貴人竟站在了門口。
“溫妹妹,你怎地進門不入?”葉慕卿嗔怪道。
“姐姐,看著芳若這丫頭忙得這么熱火朝天的,我怎么好叨擾你們呢?”溫玥菡笑道。
“你這說的是哪兒話?”葉慕卿瞥了瞥嘴。
看著溫玥菡對她使了個眼色,葉慕卿便讓二人先下了去。
看著溫貴人一臉正色,她便開口問道:“這是怎么了?”
“現(xiàn)在后宮到處在傳,你和許大人的流言蜚語,這事姐姐怎么看?”溫玥菡試探性的問道。
“這事我也不便多作解釋,清者自清?!比~慕卿說道。
“姐姐,如今已經(jīng)不是要去證實什么,如果此事一旦被皇后知道,即使是太后想保你也恐怕保不了啊?!睖孬h菡語重心長道,看著她依舊淡然的樣子,“姐姐,更何況現(xiàn)在你馬上就要侍寢了,此事更不能在傳下去了。”
“我想你心中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了吧?”葉慕卿說道。
“許大人和淑妃娘娘本是一路人,她多次托許大人出宮辦事,此事姐姐你最好是求求淑妃娘娘,她必有法子能清此謠言!”溫玥菡斬釘截鐵道。
此時的御花園里,葉淑妃正在給蓮花池的金魚喂食,一旁的宮女傳喚道:“葉貴人來了。”她眉眼間輕輕一笑,了然地望著來人,柔聲道:“喲,妹妹你來了,賜坐。”
“姑姑?!钡谝淮谓腥~妤婉的名字,她吐出那兩個字的時候,感覺舌頭都在抖。
“你我這般地生疏,你讓后宮嬪妃們文武大臣們怎么看?是說我葉妤婉欺負了自家人,還是說我本宮喜爭風吃醋根本沒把自家姐妹放在眼里?”葉妤婉慢悠悠地問道。
看著這樣的葉妤婉,葉慕卿竟然有些緊張的害怕。
一個深宮,也許真的會讓人改變。
“是我自己考慮不周,此次才來請求淑妃娘娘幫我化解危機。”葉慕卿對她淡淡道。
她淡漠的時候像極了她的母親。葉妤婉這么想著,便從凳子上站起來,二個月的身孕本看不出來什么,但是她無意之間的一種動作心細的人看起來還是有些異常。
她從石桌上拿起一只鳥籠,對著關(guān)在金絲籠子里面的兩只鸚鵡逗趣,接著說:“本宮讓你身邊的宮女,那個叫芳若的轉(zhuǎn)告葉貴人,讓你想好了便來找本宮,這次你可是當真思慮好了?”
“不知娘娘說的是何事?”葉慕卿不解道。
“自打你一入宮,本宮就派人去找你,把你帶到這里,怎么你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還是根本不把本宮的話聽在耳里?!”聽這語氣,葉妤婉似乎已經(jīng)有一些生氣了。
葉慕卿見狀立即欠了欠身道:“回淑妃娘娘的話,是民女資質(zhì)愚笨,入宮這么久都沒有來見過娘娘,請娘娘責罰?!?p> 葉妤婉見著她這個模樣,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便好。自家姐妹,就別讓旁人瞧了笑話去?!?p> “喻?!比~慕卿應(yīng)道。
直到快旁晚的時候,葉慕卿才回到錦繡宮,之綠和芳若見狀都緊張地跑了過來:“娘娘,您怎么才回來啊,剛才魏公公已經(jīng)派人來催促過了?!?p> “之綠、芳若,若是魏公公再次過來的時候,你們就告訴她說本宮剛從家中趕回來,受了些許風寒,怕傳染給圣上,讓魏公公重新給皇上找個侍寢的妃子?!比~慕卿有些頹然道,吩咐下去便徑直竟了屋子,只留下之綠和芳若在一旁干著急。
“娘娘怎么去了一趟昭華宮就變成了這樣?”芳若問道。
“眼看著咱們貴人的好日子就要來了,以后錦衣玉食,再也不用看別的妃子的臉色生活,怎么就不侍寢了呢?”之綠感慨道。
“唉,我看這事兒還真不好弄?!狈既魢@氣道,這事是左右都得受到責罰的,可是明明早上的娘娘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得了風寒了呢?
得了傷風去侍寢便是得罪了太后,不侍寢又是得罪了皇上,這可如何是好呢?
“依我看這事兒,還是按照咱們娘娘的意思吧?!敝G無奈道。
葉貴人一病就是好幾日,中間只傳召過和太醫(yī),和太醫(yī)抓過幾味藥讓芳若去煎,也沒有多說幾句話便匆匆離去。直到第三日的晚上,芳若聽到在不遠處的花園里好似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聽上去娓娓動聽,宛如仙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