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琪順著人流從大賽的入口往進(jìn)走,她站在候場區(qū),打算等等白冰兮。
然后她就看見白冰兮拖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走了進(jìn)來。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瞬。
白冰琪看著那個疑似乞丐的人瘋狂掙扎,試圖把嘴里的布吐出來。
“……白冰兮,這誰。”
白冰兮淡然一笑:“參賽的。”
君白被按在報名處摁手印的時候,眼里流露出絕望之色。
白冰琪:“……真的沒事嗎?”我好像看見那個人在跟我求救啊摔!
一旁的君樂行款款走來:“沒事的,她這是高興?!?p> 一臉“高興”的君白好不容易才被松了綁,她不可置信:“白冰兮?你給小爺報上名了?這就是你的隨便出來走走?你還是不是東西?”
白冰兮露齒一笑:“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p> “你要是會不好意思你丫就不會綁我過來?!本滓会樢娧?,一個人蹲在角落里痛苦。
君樂行循循善誘,試圖解釋:“阿白,你也知道你的能力,屈就在這里真的好嗎?而且話說回來,第一場比賽是2V2,我一個人搞不定的。”
“哦,這樣啊你個沒朋友?!?p> “說的跟你有朋友似的?!?p> 兩姐妹含笑怒視。
“組分好了嗎?!钡怯浀墓賳T有些不耐煩。
君樂行急忙道:“我和君……”
“大黑(黑無常?)說他不樂意和那個小白臉一隊?!本讻鰶龅氐?。
白無常的笑容忽然有點垮:“他不也是個小白臉,我還不樂意和他一隊呢。”
君樂行僵硬地回頭看了三人一會。
“和白冰琪?!?p> 白冰琪:“???啊?你誰啊?”
“那我就和白冰兮吧?!本酌銥槠潆y。
白冰兮也有些莫名其妙,她拍拍君白:“她為什么要和白冰琪一隊?”
“我不和她上場,現(xiàn)在在場且天賦不錯的,不就你和白冰琪么?!?p> “嗯?那為什么不是我?”
君白一臉看智障的表情:“傻呀你,你火她水,你們兩個上去是想表演滅火大賽么?”
“……哦?!?p> ……………
分組的速度很快,不一會便全部完成了。白冰兮抓了十三號,而君樂行抓了五十號。
“……真棒,一共五十組,你們還能抓到最后一個。”
狀況外的白冰琪:“?。可??”
君白和白冰兮等在候場區(qū),很快便到她們了。
滿臉不情愿的君白是被拽上去的。
兩個人站好,對手也走到臺上。
對面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帶著一副鎏金面具,身著帶著云紋的竹黃色外袍,身姿挺拔,氣勢如虹。
而那女子衣服上也是同樣的云紋,身著粉色交領(lǐng)襦裙,鵝蛋臉,墜云髻,面龐嬌憨,惹人憐愛。
兩人報名字,女子:“在下林綺。”男子:“南宮復(fù)?!?p> 白冰兮和君白也報了名字。
南宮復(fù)勾唇一笑,也不打招呼,伸手就抽出一個金色的長劍,朝著兩人急沖過來。
白冰兮幻化出火霧,反手凝成盾牌,長劍碰到盾牌,沒有發(fā)出刀劍碰觸的嗡聲,反而火焰將長劍融成金色的液滴,南宮復(fù)有些吃驚,急忙放開手中的長劍。
“嗯,好,不是什么簡單貨色?!蹦蠈m復(fù)忽然笑了。他隨手從腰間拔出一個有著復(fù)雜紋路的金屬長劍:“來吧,這個可和剛才那個不一樣了。”
白冰兮隨意一瞥,就發(fā)現(xiàn)那玩意的質(zhì)地明顯高于剛才的金色長劍,而且,隔這么遠(yuǎn),她都能聽到那柄劍細(xì)碎的翁鳴聲,宛若活物。
一旁的林綺一伸手,細(xì)細(xì)密密的金色鱗片便一張張鋪在那長劍上,君白冷笑一聲,一陣狂風(fēng)呼嘯,一把把看不見形態(tài)的風(fēng)刃直刺過去,林綺急忙閃身躲過,快鋪到劍刃的金色鱗片瞬間停止了前進(jìn)。
南宮復(fù)一聲輕笑,斜睨了林綺一眼。
林綺看到南宮復(fù)的眼神,瞬間勃然大怒。
她一邊躲避君白的風(fēng)刃,一邊再次試圖凝起刀劍上的鱗片,白冰兮伸手將火焰盾牌使勁往前一推,火舌舔向南宮復(fù),他便將那長劍直刺在地面,另一只手喚起盾牌,阻住了火焰。
白冰兮不敢隨意沖過去。
話說回來,她的火焰品質(zhì)確實高,她的天賦確實不錯,可話說回來,和這種一看就有天賦練武,且系統(tǒng)訓(xùn)練過的人,她是萬萬不敢近戰(zhàn)的,除非她想找死。
那長劍看起來堅硬無比,南宮復(fù)反手將劍橫劈過來,白冰兮急忙幻化出一個一個火盾,又是主動甩出幾個火刃,打算打慢那人的速度。
南宮復(fù)看上去速度確實慢了些許,可是力量卻不見減弱,白冰兮逃開的地方無一例外都有著刀劍劈出的裂縫。
君白與林綺的纏斗總算有了結(jié)果,君白將林綺的肩膀一把抓住,并且將身上刺入的金色長錐拔出來,一把扔開。
南宮復(fù)似乎是有些擔(dān)憂林綺,看見林綺被壓在地上,精神一晃,白冰兮抓緊時機,將幻化出的火焰長劍直砍到南宮復(fù)的長劍刃口。那長劍上的金色鱗片竟是一點點脫落了。
南宮復(fù)看著將手伸進(jìn)身上小口袋的林綺,含笑道:“我們認(rèn)輸?!?p> “?你憑什么?”林綺幾乎被驚呆了,“師父給我們的……都還沒有用!你居然敢認(rèn)輸!你這混蛋你怎么敢……”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因為肉眼可見的,南宮復(fù)生氣了。
他慢慢掛上一絲冰涼的笑容:“不要再推脫責(zé)任了小綺綺,現(xiàn)在明明就不是什么危急時刻,我要知道你會這么不愛惜自己,我就早就應(yīng)該讓師父將你鎖在塔里,還能允許你來參加這個?”
“我錯了?!闭J(rèn)錯態(tài)度及其良好。如果忽略那一臉不服氣的話。
南宮復(fù)摸了摸自己的鎏金面具,冷笑一聲,竟是扭頭離開了。
林綺:“那倒霉玩意走了?”
白冰兮:“嗯??。亢孟袷前伞?p> 林綺:“呸,不就仗著自己有點武學(xué)天賦么,我哪點比他差?憑什么不讓我當(dāng)……”
“比賽結(jié)束,白冰兮,君白勝利?!辈门欣潇o地評分。
高臺上,一滿手金戒指的男人哼笑了一聲,他的長發(fā)胡亂束起,金光閃閃的發(fā)髻閃瞎了旁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