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這個東西放哪里啊?”穿著黑色勁裝的小姑娘手里提著一個巨大的木樁。
“隨便放那吧……不是,那什么,能不能別叫我?guī)熃恪野輲熆杀饶氵t多了,受之有愧啊?!本足枫凡话?。
“師姐!你說的什么鬼話!”那小姑娘橫鼻子豎眼,“誰不知道師姐的厲害?那刺殺榜單上的人只要是師姐接的,那可是沒一個能幸存的啊!師姐不是已經(jīng)強(qiáng)的和師父差不多了嗎?”
“啊,哈哈…”君白干笑幾聲。
天宜閣閣主岳淺,好女色,不進(jìn)取,結(jié)果年紀(jì)尚淺就當(dāng)了天宜閣的閣主。
當(dāng)時天宜閣的長老們大驚失色以死直諫,沒有能讓上任閣主回心轉(zhuǎn)意。岳淺在閣主退位之日,笑瞇瞇地把象征閣主的慶鈴符接過來,當(dāng)時面如死灰的人可是不少。
岳淺這人隨心所欲慣了,而且又是十足十的顏控,選了幾個徒弟,個個都相貌出眾,鶴立雞群,君白第一次見到他那三個徒弟,眼睛都直了。
這是什么選美比賽嗎?
事后君白有些羞澀:“師父原來是發(fā)現(xiàn)徒弟相貌過人才選了徒弟啊!”
岳淺:“……唔。別和他們比,你是靠實(shí)力被我選中的?!?p> ……?這個人是在找茬?
麒麟自那日范岫死去之后就變得越來越溫順,也不知為何,說話都不見回音。好像是徹徹底底地失了智。
虧自己還想過這麒麟是不是還能收了那人的靈魂,范岫,就可以繼續(xù)活著了。
結(jié)果還真是隨便想想,也沒成真。
讓君白最難熬的一點(diǎn)是,那個滿臉腎虧的老東西,居然還長的和范岫有七八分相似。
而且還去過京城,要不是知道范岫是墨云山山主的私生子,她都要以為這個人是岳淺留連花叢時造的孽了。
“師姐!你在想什么呢?”小丫頭看見君白發(fā)呆,便出言提醒了一下。
君白回神:“嗯。怎么了?”
“話說回來,此次三大閣比試場,聽說莫神族的圣女會來啊?!?p> “什么圣女?”君白也不感興趣,隨口一問。
“你不知道?”小姑娘瞪圓了眼睛,“莫神族圣女,那可是連接莫神與人間的人吶!橫空出世,一年之前才從無盡之地出來。當(dāng)時這個消息簡直讓人無比震驚??!”
“那倒是不簡單……”君白勉強(qiáng)隨著說了幾句,也不怎么感興趣。
什么玩意圣女,能給她吃喝啊?
……
白冰兮在莫神族修煉恢復(fù)了整整一年,洛七夏才勉強(qiáng)恢復(fù)了健康。而在此期間,莫冰沒少給她找茬。
不勝其擾,白冰兮也對他不太感興趣。但他老是刷存在感,白冰兮也迫于無奈和他交過幾次手。
完勝。
這戰(zhàn)績簡直讓天之驕子不敢相信,從此便更加纏她纏的緊了。此先不提。
而此次出關(guān),她第一方面是要找尋洛神的下落,另一方面則是要繼續(xù)當(dāng)年她們不了了之的調(diào)查安云山的任務(wù)。
但是作為莫神族的圣女,雖然她自己也不樂意,但還是得隨著莫冰和莫閆雪一起去天宜閣參加盛會,觀看三閣比試。
旅館的店小二正在店里吆喝,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
“小二,有五間房么?”那女子聲音猶如夜鶯低啼,好聽的小二渾身一激靈。
沒聽見么?
見他半天都不反應(yīng),白凰一皺眉頭,拿下自己的面紗:“我問你有沒有房間!”
面紗一拿下來,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旅館忽然安靜的落針可聞。
一個沒拿穩(wěn)酒杯的人讓杯子啪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看著眾人呆傻的模樣,白凰有些煩躁的一挑眉,手里便縈繞起一圈圈的火焰。
“不可?!?p> 她身后忽然有人喝止了她。
白凰回頭看看白冰兮,有些委屈地停下了手,慢慢又掛起那個面紗。
眾人看她把面紗帶上了,每個人這才或多或少的嘶了一聲。
何等美人?
何等傾城?
能見一面簡直是畢生之幸啊!
有顧客顫著手從背包里拿紙筆,竟是想把那一幕美人容貌畫下來。
“小二,問你有沒有房間,你這生意還做不做?”莫閆雪臉都黑了。
“做做做!”小二如夢初醒,急忙道,“客官今日怕是有些來的遲了,三大閣的比試允許外人觀賞,現(xiàn)在這大大小小的旅館早就沒位置了,只有我們這旅館還有三間房,您可否擠一下呢?”
眾人都是一愣。
此行六個人,洛七夏,白冰兮,莫閆雪,莫冰,莫殷之,還有白凰。
白凰要五件房,是想和白冰兮一起住。但三間房,那可就不好分了啊。
眾人陷入謎之沉默。
莫冰倒是率先答應(yīng)了,理由也很充分:“只有三間房,不定下來我們是要去露宿街頭?”
“我和那位……”莫冰一直不知道該叫莫殷之什么,而且莫殷之的法術(shù)讓他老對這個人記不住,他沉默了一會跟著說,“一間房,那個洛大師就和閆雪住一間房吧,還有你,和你的鳳凰一間?!?p> 他分配的頭頭是道,壓根也沒打算被否認(rèn)。
“我不愿意和外人一間房?!蹦Z雪忽然道,“莫師兄與我一間吧,我這人怕生,恐是睡不著的。而且我最近剛到瓶頸期,我害怕出了什么岔子。”
“?”莫冰眉頭一皺。
白冰兮見這人又要作妖,冷笑一聲:“我?guī)煾高€不樂意和你住呢,洛老師,你過來與我和白凰一起吧。”
洛七夏斜睨莫閆雪了一眼:“……也好。”
“那你一人睡吧,我住在你隔壁,若是有了危險會及時救你的?!蹦f的冷淡。
莫閆雪面子上掛不住,也只得答應(yīng)了。
今日的莫殷之不是那個隨心的莫殷之。
白冰兮看了好幾遍,還有些擔(dān)憂地回頭問他:“你可以和他一個房間嗎?!?p> “無妨?!痹诎妆庋劾铮€是那個冠絕天下的莫神。那靈力沒影響到白冰兮。
白冰兮皺著眉,顯然不大舒服。
“那你若是有什么不稱心,可記得叫我啊。”白冰兮伸手打算抓莫殷之的袖口。
莫冰一劈手,硬生生打開了白冰兮的爪子。
他皮笑肉不笑:“何必如此,男女授受不親啊。他一個男人難不成還不會自己照顧自己了?”
莫殷之瞥了他一眼,也不打算說什么,只是抬手安撫白冰兮,讓她別擔(dān)心。
白冰兮感覺這個莫冰做事情總是莫名其妙的,莫殷之怎么能和凡夫俗子睡一個房,光是想想她就覺得不舒服,還不許她問問了?
“哦?!?p> 白冰兮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留下莫冰,冷眼看著這個其貌不揚(yáng)(?)的男人,心里又流出幾分不快。
不就是個這么普通且沒有資質(zhì)的人么,至于那么護(hù)著?難不成還得一輩子護(hù)著這個人?他還是不是男人了?
莫冰也不愿意細(xì)究自己為什么滿腹不快,此時更不愿意理這個人,一甩袖子就走上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