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做好了準備,宿管已經(jīng)被騙回了家,從預(yù)先準備好的梯子進到了學(xué)校的后操場。
由茵茵帶路,輕車熟路的就來到了女生宿舍。
“在你母校動手,有什么感想?”小英壓低了聲音,聲音中充滿了鄙夷。
“你想知道,你就多讀點書,體會一下母校的感覺。”茵茵快步往前走去,不再理會身后的無腦。
廁所的水龍頭總是壞,發(fā)出滴答聲在整個樓道中不斷的回響,讓人想起關(guān)于校園的一些怪談。
以前讀書的時候,學(xué)??偸怯袑映霾桓F的怪談在女生只見流傳著。
其實都是一些以訛傳訛,樓梯上去的平臺上放著整面墻的落地窗。之前在這里上學(xué)的時候,就有人說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到里面有人在跳舞,穿著白色連衣裙,黑色的長發(fā)。
因為這個,旁邊宿舍的她還跑到自己這里整整睡了一個星期,好不容易趕回去,又傳出說那個女生生前就住在她的宿舍,最后整個學(xué)期,兩人就擠著睡了一個學(xué)期。
想到她,茵茵的嘴角不由得浮現(xiàn)一絲微笑,想到那個膽小的她,心里變得柔軟了起來。
繼續(xù)往上走去,三樓樓梯口的燈經(jīng)常壞,自己在這里住的時候,就經(jīng)常的壞,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燈還是壞的。
就像時間還在那個時候一樣,從來都沒有變化過,自己還是當時的那個少女,而她還會經(jīng)常拿著零食在宿舍門口大叫著自己的名字。
高泉城女兒的宿舍在四樓,四樓,自己之前很少上去,上去幾次也是去找那個老是跑錯樓層,跑到別人宿舍坐在別人床上吃零食的她。
那時候,每次把她帶回去,她都是一臉無辜的說著,怎么她們宿舍里面跟我們那里這么像啊。
能不像嗎,學(xué)校要求,所有的宿舍都必須保持一致,一樣的床單,一樣的桌子,一樣的窗簾,一樣的蚊帳。
之后為了防止她再走錯房間,茵茵去買了一支塑料百合花,用青色的瓷瓶插著,放在了窗口,這樣她才再也沒有走錯過房間。
腦海中閃過破碎的青色瓷瓶,和被血染紅的百合花,心頭一陣刺痛,剛才的柔軟,被針扎般的疼痛代替。
412,看著宿舍的牌子,這個就是高泉城女兒所在的宿舍房間了,可笑的是,也是她經(jīng)常走錯的房間。
輕輕推動了一下門,門開了,沒有鎖門。
房間中一個女孩背對著門,坐在床邊,趴在桌子上認真的寫著什么。
女孩扎著馬尾,耳朵里塞著耳塞,認真的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四人。
幾人進到房間中,關(guān)上了身后的門。就像鬼魅一般來到了女孩的身后,茵茵從包中拿出一塊手帕,在白色的手帕上倒上了一些液體,慢慢的向女孩走去。
手慢慢的朝女孩的口鼻伸去,女孩還是那樣坐在桌子前,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
就在手帕已經(jīng)在女孩耳邊邊上的時候,女孩輕輕的摘掉了耳機,對著窗戶輕輕說道:“茵茵?!?p> 手帕從茵茵手中掉落,啪的摔在了地上,不可置信驚訝的看著眼前扎著馬尾的女孩。
茵茵不由的倒退了一步。
小英幾人立刻警覺的往前了幾步,將女孩圍在了桌子邊上。
“茵茵,你就這么恨著高泉城嗎?就算死了,你也要殺了他的女兒?”說話的女孩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了幾人的視線中。
“童雪!”幾人驚呼,這個本該躺在醫(yī)院病床的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而且是怎么知道幾人今天的行動的。
“是不是很驚訝,我為什么會在這里?!蓖⒄砹艘幌律砩系男7?,多久沒有穿校服了,還真有點懷念啊。
森哥將幾人攔在身后,從包中拿出一把匕首,惡狠狠的盯著童雪:“什么時候知道的?!?p> “很早。”童雪慢慢的將耳塞收好,放到了桌子上,就像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人,只是來找自己閑聊一般,手上拿著也不是什么匕首。
門突然緩緩的被推開了,門口站著兩個人,讓幾人不由的臉色煞白,不由的往后一個踉蹌。
“不可能!”看到門口的兩人,森哥的聲音充滿了悲憤。
“不可能!我明明看過驗尸報告了!”茵茵臉上退盡了血色,不敢置信的說道。
“怎么不可能,知道你是臥底之后,之后的一切都是我們安排好的,所有的一切,你們以為是順著你們的行動在走,其實,一切早就被我們安排好了?!睂O凡華靠著門框說道。
現(xiàn)在幾人就是甕中鱉,對面的宿舍安排了狙擊手,現(xiàn)在整個樓都布滿了警局的精英。
“什么時候?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币鹨痖]上眼,聲音就像在悲鳴。
“從你頻繁出入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起疑,雖然在高泉城和王一森見面的時候,你從來沒有露面過,但是你太著急了?!蓖┳讼聛?,眼睛微微的瞇成一條縫。
“呵呵,連我的名字都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來了,看來是我自大了。”王一森苦笑道,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自己原來一直都是一個跳梁小丑。
“不,你很聰明,我也是查了很久才查到,原來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案子,其實是一個案子?!蓖┯行┵澷p的看了一眼王一森,如果他將自己的能力用到正道上的話,也許自己還不如他。
“成王敗寇?!蓖跻簧昧Φ奈站o了自己手中的匕首,緊緊的注視著童雪的眼睛。
“茵茵,為什么,你這么恨我。”高泉城裝死之后,就一直住在安全屋里,直到今天才出來,一切童雪都有暗暗的聯(lián)系自己,只是不知道的是為什么,茵茵這么恨自己。
“我不恨你?!币鹨疝D(zhuǎn)過身,對著門口的高泉城說道。
“不恨我?”高泉城不可置信的說道,剛才她想殺死的是自己的女兒,不恨,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恨的,是你死去的老婆?!币鹨鹉樕巷@出殘酷的笑意。
“她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备呷堑统恋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