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有道理,老鼠確實會打洞?!笨礋狒[的村民里,一個人贊同aill的說法。
“今天典父是怎么了?”另一個人小聲的說,似乎在懷疑典牧是不是吃錯什么藥了。
魯伯特不是聾子,村民們的談?wù)撍材苈犚?,見村民的議論對自己不利,魯伯特眼睛一轉(zhuǎn),想到說:“老鼠會打洞不假,但據(jù)我所知,當(dāng)時你可是連你父親都沒救,拉著這個賤女人就跑,若不是知道紅眼鼠會爆發(fā),你會這么做?”忽然間,魯伯特又想到不對勁的地方。
“?。“材?,我好像從未見過你到教堂禮拜,并且你冷靜的不像一個小孩子,你不會是女巫假扮的安娜吧?我可記得曾經(jīng)的安娜是天真可愛的小姑娘,遇到小蟲子都能害怕很久。”說完,魯伯特從旁邊的花叢里挑出一只肥胖的青蟲,掐拿在aill面前,似乎想要嚇唬她,但,aill神色絲毫沒變。
“魯伯特!你別太過分了!有什么沖我來,別傷害我女兒!”安娜的母親狠狠的一揮手拍掉魯伯特掐拿著的青蟲,憤怒的看著他。
“賤女人!”魯伯特下意識的抬手想要扇安娜母親一巴掌,aill反應(yīng)很快的,一腳踢在他小腿上,腿上吃痛,魯伯特馬上收回手抬腳抱著小腿在那單腿蹦跳。
“你這....”
“再罵我不介意把你舌頭割下來?!盿ill從手中彈出一把小匕首,對著魯伯特那張憤怒的臉。
“不要動刀!不要動刀!”村長見事態(tài)朝著激進化程度發(fā)展,馬上出來打圓場,aill瞟了村長一眼,將手中的匕首收了回去,瞄了眼看熱鬧的村民,aill很快想好解釋。
“各位,當(dāng)時那群紅眼鼠從我家地窖沖出來的時候,我確實很害怕,但我知道,害怕并不能幫助我,我還有愛我的父親,愛我的母親,我想去救我父親的,可是鼠群爆發(fā)太快了,阻擋了我去診室的路,我只能和我母親離開,否則,我兩都會被紅眼鼠啃成白骨,而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這里。”aill做出抹眼淚的假動作,而安娜的母親是真的在哭著將aill摟在懷里。
“所以,我和母親來村子的時候,我就發(fā)誓要堅強起來保護她?!盿ill看著眾村民,而這些村民也因為愚昧,很輕易的相信了aill的話,甚至有的村婦也抹起眼淚,不知道是為aill感動,還是為聽到一個故事感動。
“太不容易了?!贝彘L也假意的摸著眼淚,而一旁的魯伯特看見這一幕,頓時有點氣悶,但還能怎么說呢?
“你們不要被她騙了!她是編造這個故事來騙你們的!”魯伯特見勢不妙想再扳回來,聽見魯伯特的污蔑,安娜的母親擦掉眼淚,起身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混蛋!我親眼看著我的丈夫,我的愛,在我面前被老鼠殺死,你卻說我女兒是編故事騙人,你對我做什么不重要,但你敢動我女兒,污蔑傷害她,我絕對不放過你!”安娜的母親認(rèn)真的盯著魯伯特,看著安娜母親堅定的眼神,魯伯特愣著。
“女兒,我們回去。”安娜的母親牽著aill的手,看熱鬧的村民自動分開一條路,讓安娜和她母親過去。
“妹妹,你這是怎么了?”沒過多久,安娜的大姨回來,看見安娜的母親,臉上還沒散去的紅手印,關(guān)心的問。
“沒什么,姐姐?!卑材鹊哪赣H不想讓她姐姐擔(dān)心。
“是魯伯特打的?!盿ill在一側(cè)削著土豆說到。
“典牧他為什么要打你?你惹他生氣了?”大姨眉頭一皺繼續(xù)問,似乎很關(guān)心這件事。
“姐姐?!卑材鹊哪赣H按著大姨的手,“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不要追問了?!?p> “好,好吧?!贝笠炭戳搜郾粔褐氖郑瑳]有繼續(xù)問,但她的神情和眼神,都出賣了她,她還是沒放下這件事。
吃過下午飯,天色一黑,aill停止了對寫字的練習(xí),游戲里的人雖然說的是情景結(jié)合翻譯中文,但書寫的文字,以及路牌標(biāo)識都是英語,但這種英語又和aill學(xué)的現(xiàn)代定階英語不同,語法用詞上有些混亂,更像是英語的一種變種或者古英語。在aill說話的時候,游戲會自動轉(zhuǎn)換她的語言,但書面文本卻不會因此改變,因此,她需要練習(xí)用這種英語書寫。
吹燈休息,不需要睡覺的aill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就聽見大姨房間傳來的輕微起床聲。
輕輕的拿開安娜母親的手臂,拉過一個枕頭墊著,aill悄悄的下床,穿上麻衣打開房門,跟在大姨后面。
只見大姨很熟門熟路的從后院進到教堂后面的墓地,拿出鑰匙打開教堂后側(cè)的小門,進入教堂又將門關(guān)上。
見大姨進去,aill來到窗戶底下,無意義的聲音過去后,aill聽見了魯伯特和大姨的談話,大姨質(zhì)問魯伯特是不是想要對她妹妹下手,魯伯特沒有否認(rèn),而是干脆的承認(rèn),接著大姨開始抱怨,吃醋,覺得魯伯特已經(jīng)有她了,卻還想著對她妹妹下手,魯伯特毫不避諱的說她妹妹比她更漂亮。
而魯伯特的這句話似乎觸碰到了大姨的怒點,兩人吵了起來,聽到差不多了,aill翻過籬笆墻,沒過一會,她就看見大姨氣沖沖,衣衫不整的從教堂后門出來,回到家里。
在aill回到客房的時候,安娜的母親聽見異動驚醒過來,“誰?”
“母親,是我?!盿ill趕緊出聲說。
“安娜?你怎么沒睡?”安娜的母親睡眼惺忪,放松警惕的說。
“剛才去上了一個夜廁,快睡吧,母親?!盿ill安慰她。
回到床上,aill結(jié)合收集到的信息,推斷了一下后,搖了搖安娜的母親。
“母親,我們離開這里吧,我感覺你姐姐會害你?!盿ill提醒她。
“別鬧了,安娜,快睡覺。”安娜的母親抱著aill,沒聽進她的話。
“......”aill無語的看著眼前安然入睡的安娜母親,打算明天等她清醒些后再警告她。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一出現(xiàn),大紅冠雞迫不及待的清了清嗓子,一聲鳴啼喊醒全村人。
“天殺的,總有一天我要把這只雞宰了煲湯!”還在氣頭上的大姨罵罵咧咧的從床上醒來,昨晚的事情讓她非常不舒心,連帶著看見自己的妹妹,不悅的表情也不收斂的擺在臉上。
“你大姨好像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安娜的母親看見姐姐的表情后,擔(dān)憂的問aill。
而aill一臉“你猜”的表情,難不成直接告訴她,因為魯伯特那家伙喜新厭舊,所以你姐姐對你吃醋了?
“我不知道,但我想大姨不會再愿意我們住在她家,或許該考慮離開了?!盿ill提醒她。
“可我們又能去哪呢?腓尼城的鼠疫還沒結(jié)束,家不能回,其它地方,也沒我們的親人?!卑材日J(rèn)真考慮后,告訴aill。
“去朋友家也可以,再不濟,去其它城市的教堂寄宿也行?!盿ill很快給出辦法。
“我認(rèn)識的都在腓尼城,現(xiàn)在她們都自身難保了,哪還能接濟我們?教堂寄宿虧你想的出來,那不就成乞丐了?”安娜的母親瞪白眼,直接否則aill的這兩個辦法。
“如果我說你姐姐會害你,你信嗎?”aill盯著安娜的母親,認(rèn)真的說。
安娜的母親同樣盯著aill扮演的安娜,忽然,她伸出手按在aill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