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打也算秀
“唉?不對啊?!壁w萌反頭一看車后面,那兩傻叉還在,那么顯眼高調(diào),高瀾不可能沒看見啊,而且艾淙煦也在,她不可能內(nèi)心毫無波瀾啊。
紀(jì)翡思看懂了趙萌心中想的,翻了個白眼,“頭發(fā)飛的跟個鬼一樣,也就只有你長年為了躲艾哥才能認(rèn)出他!”
“嘁?!壁w萌又扭身坐好。
艾家老宅在玉竹鎮(zhèn)邊緣,離市區(qū)遠(yuǎn),一群人彎彎繞繞的跑了幾十公里,才到達(dá)建在半山腰的艾家。
趙萌和紀(jì)翡思先到一步,但沒急著進(jìn)去。
兩人站在門口等趙白南,順帶嗶嗶一下怎么整高瀾。
而山腳下
趙白南和艾淙煦被保安攔了下來。
原因是,他們一個包的狂拽酷炫嗶炸天見不到人,另一個穿的正經(jīng),但頭發(fā)已經(jīng)七豎八叉的亂成一團(tuán),人臉也是幾乎看不出來。
保安懷疑這兩個人是來艾家鬧事兒,給老太太添堵的社會混混,于是操了一條警棍,帶上幾個兄弟站在大門后邊叉著腰問他們來干嘛。
社會上的小混混最不怕死,雖然保安都是正經(jīng)退伍隊(duì)員,因?yàn)橛袀谏恚荒芾^續(xù)當(dāng)兵,只能做個保安,但是這一切都不能影響保安們在面對“歹徒”是迸發(fā)出來的軍人氣勢。
“你們是什么人,要鬧事到別處去!”
趙白南想要把頭盔解開,大夏天的雖然是早上,但是沒有了騎摩托時刮耳的風(fēng),還是會熱的。
糗的是他解不開,為了??岫魃掀な痔?,現(xiàn)在有些礙手礙腳,連個扣子都很難解。
就在保安以為在脖子上摸來摸去的趙白南要掏出兩把刀飛進(jìn)來時,那個頭發(fā)亂的跟個雞窩沒什么區(qū)別的西裝瘋子男抖出一雙被風(fēng)掛的有些巍巍顫顫的手,扒拉開算是正臉的頭發(fā),露出了有些發(fā)白,但是溫柔不減嘴角帶有笑意的秀氣臉孔。
“阿龍,開門吧,是白南和我?!?p> 被叫做阿龍打首的人,透過大門的縫隙,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番頭戴工地安全帽,身著黑色西裝,看上去像個瘋子一樣的雞窩頭,才發(fā)現(xiàn),真的是少爺。
“少少少……少爺?!”
艾淙煦點(diǎn)頭,露出了慘白中透著溫柔的笑。
“……”
沒等趙白南把頭盔拆下,阿龍已經(jīng)讓人開門了。
“所以我在干嘛?”既然有艾淙煦,為什么自己還要嘗試摘下頭盔?
趙白南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開著摩托咻的一下進(jìn)了大門,他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刷臉,完全沒想到后面還有個主人家的孫子。
……
趙萌和紀(jì)翡思這邊都快把計劃結(jié)尾了才看到兩個人“轟轟轟”的騎著摩托到了。
“怎么那么慢?”紀(jì)翡思先走過去,看著趙白南和艾淙煦。
趙白南又在艱難的摘頭盔了。
“熱死了!老紀(jì)!快來幫幫我!”
M的,熱你干嘛穿成這樣!
紀(jì)翡思一臉嫌棄的幫趙白南摘了頭盔。
趙萌磨磨蹭蹭的走過來,有些不敢直視艾淙煦。
艾淙煦也試著把頭盔摘下,但是……
“阿思……我頭發(fā)好像卡在扣子上了?!?p> 紀(jì)翡思想要一人一個爆栗!
“艾哥,別動?!?p> 想著一邊躲躲閃閃的趙萌也不會幫艾淙煦,他極有耐心的幫艾淙煦把頭發(fā)解下來。
趙白南脫掉皮手套,準(zhǔn)備想把皮外套脫掉,又想到什么,停了手。
“昨晚的秀好看嗎?”紀(jì)翡思皺著眉頭解下最后一撮頭發(fā)。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IT男為什么要留長發(fā),就算是宅男的屬性,但是他天天洗頭打理頭發(fā)又是幾個意思?!
“哈?什么秀?!”趙白南還是嫌熱,拉開了點(diǎn)衣服,露出了誘人的肌膚。
趙萌斜了眼看,嗯,知道了自己弟弟真空了。
紀(jì)翡思摘下艾淙煦的頭盔,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你不是去看柏桐一哥的首秀了嗎?怎么?沒有?你被人耍了?”
雖然最后一句有著明顯的幸災(zāi)樂禍,但是看在紀(jì)翡思幫他摘頭盔的面子上,他原諒他了,“看了?!?p> “什么秀?”解放的艾淙煦聽到兩人的對話,一邊小心翼翼的整理自己的頭發(fā),一邊好奇的問了一句,有個能耐,還偷瞄趙萌。
一邊的趙萌繼續(xù)默不作聲。
趙白南恍然大悟,“那個啊……如果吊打也算秀,那還可以吧,因?yàn)橐桓绾退男值馨讯帕掷α似饋?,對我來說,這種吊打秀還蠻有意思的,艾哥,這種秀你還是別聽太多了,哈哈哈?!?p> 艾淙煦不摻和他們打架斗毆的事,就沒有問,而是溫和的笑笑。
現(xiàn)在他頭發(fā)也整理好了,分上下兩半,扎起了上面的一半。
沒有了雞窩頭的樣,整個人都看上去不一樣了。
特有的銀灰色眼睛和有些深邃的五官讓他看起來更加優(yōu)美,笑起來時還有兩個甜甜的酒窩,也難怪那個志向當(dāng)個大姐頭的智障高瀾會因?yàn)榘褥愫挖w萌單方面挑釁多年,也單方面被趙萌欺負(fù)多年。
紀(jì)翡思是見過杜林的,人看起來陽光開朗(不著邊際),強(qiáng)壯有力(肌大無腦),身為百規(guī)武館的小少東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出讓趙白南區(qū)柏桐看賀言的表演,這一哥之所以叫一哥,就絕不會彩衣娛外人,而他敢找趙白南大晚上的去柏桐看秀,難不成是把自己會被打也算進(jìn)去了嗎?所以才說賀言有秀?
像是猜中紀(jì)翡思心中所想的一樣,趙白南十分平靜的解釋,“我和他們喝了幾杯酒,杜林就找了兩件兔女郎的衣服,說讓賀言給我看看鋼管舞,他也讓老板娘和以前在柏桐駐唱過的何兮一起跳,然后……”
趙白南壞笑了起來,“杜林被扒了衣服,穿上了兔女郎的衣服,吊著被人打了,我還拍了照?!?p> 這樣以后就可以威脅他了!
趙萌想想杜林諂媚的和自己說話的模樣,一開始,她就知道,這不是個什么好貨!
“他家不是開武館的嗎?怎么還打不贏了?!?p> 艾淙煦和趙白南早下了車,四個人就圍著摩托聊天,誰都沒想著要進(jìn)艾家。
作為艾奶奶的親孫子,艾淙煦覺得可愛好看的趙萌更重要,對自己規(guī)矩多的奶奶可以先放一放。
趙萌有心不想和艾奶奶多待,怕她一心惦記著給她和艾淙煦搭線,就忍受著艾淙煦關(guān)懷的目光聽趙白南夜逛柏桐的故事。
趙白南把玩著車鑰匙,笑著對趙萌說,“賀言算的上是杜林的師弟,杜大師的關(guān)門弟子的那種?!?p> 杜林還真敢在老虎嘴邊拔毛。
……
怕老太太找人出來尋,四個人沒敢閑聊一整天,便進(jìn)了艾家宅子。
沒想到,一進(jìn)門見的不是艾奶奶,而是眼巴巴望著艾淙煦的高瀾。
紀(jì)翡思和趙萌私下里傳遞眼神:此時不做更待何時?
高瀾看到了艾淙煦,不管旁邊有討人厭的趙萌,甜甜的叫人,“艾哥哥。”
艾淙煦這個人占了艾姓的很大便宜!
艾哥哥,艾哥哥,不就是愛哥哥了嘛。
高瀾笑得嬌柔百態(tài)……就像一朵白蓮花。
艾淙煦無論對誰都是溫溫和和的,盡管高瀾曾經(jīng)向他告白過,他也不會介意,“小瀾好久不見?!?p> 高瀾的心猛地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啊~艾哥哥對我笑了~
“咦——笑得好惡心哦?!?p> 趙萌出手了,紀(jì)翡思看到高瀾笑得嬌羞的臉有些龜裂,他也忍不住了。
“高小姐,我還沒吃早飯,請你不要這樣笑好嗎?!?p> “阿思,小萌……”
艾淙煦不知道怎么做,看到高瀾難看的表情,他這作東的人是不是該出來勸架?可是,另一邊是自己寵到心尖兒上的,關(guān)系鐵到不行的,該怎么辦?急死人了。
趙白南沒見過趙萌把高瀾和她之間的暗斗抬到艾淙煦面前,串想了一下,覺得有什么不對的,也忍住沒問。
兩姐弟要做什么報仇的事兒時,無論知不知道原因,都會不插手或是推一把。
于是……
“高小姐,怎么一下子變?nèi)趿?,之前在趙萌面前不是張牙舞爪的說要替天行道嗎?怎么到了艾家,反而還乖上了,讓我有些不習(xí)慣啊。”
高瀾很想跳腳,但是為了在艾淙煦心里的影響,愣是吞下一口氣,聲音嗲的出水,“白南,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會對趙萌張牙舞爪?!?p> 艾淙煦知道趙白南不會說謊,他對高瀾的了解不多,只知道她是個聽家長話的好女孩,而且對于女孩子的事,古蘇對他說過,最好少管,因?yàn)橼w萌最討厭管女孩子家家的人了。
看到艾淙煦沉默,高瀾以為他已經(jīng)討厭自己了,心下一急聲音也拔高了,“艾哥哥,我真的沒有……”
“你沒有什么?”
趙萌在紀(jì)翡思身邊笑得意味深長。
賤人!高瀾眼底劃過一絲陰暗。
“高瀾,你可得好好反省反省……”
反省什么?!高瀾緊張的盯著紀(jì)翡思的嘴,生怕吐出了對自己不利的字眼兒。
也沒讓高瀾失望,紀(jì)翡思真吐出了對她不利的字眼兒。
他說:“你……初中時期交的男朋友找人來威脅我,向我要錢,說是你開的口,你可得小心,這些人吸煙喝酒,賭博打架沒少沾,現(xiàn)在大都進(jìn)了局里,不過如果你余情未了,覺得可憐他們,我可以讓人保他們出來,重新做人?!?p> 第一,高瀾不是第一次向人告白。
第二,玩在一起的人,不三不四。
第三,余情未了,那艾淙煦他算什么。
高瀾覺得畢生的老臉都丟盡了!心臟有些對勁,是梗塞的感覺!
天啊,這王八蛋是老天專門叫來收拾她的嗎!
這還不是最氣的,最氣的是艾淙煦還一臉關(guān)懷,擔(dān)心的看著她,“小瀾,是真的嗎,原來你有喜歡的人啦,早說嘛,如果你有需要,我也會幫你的,別擔(dān)心,我不會看低你的,誰都有青春的時候,要是你以前的男朋友你還惦念著,看在高叔叔的面上,我和阿思他們也會幫你幫他們重新做人的!”
真你妹呦!
你TM才都有青春!
惦念你個大頭鬼??!
高瀾都快哭死了,這下子在艾淙煦心中她的形象已經(jīng)完全是心有舊情,對前任念念不忘的社會大姐頭了。
雖然自己之前就是一個想要成為大姐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