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過街角,石橋下的流水上立著一名女子,衣衫如天水之青,腳尖輕點,于清澈河流上步步生蓮,倒也是美甚如畫。
女子凝脂般的手捧著接下這無根之水,紅唇啟合,似在念著什么。
又見面了啊……
踏過石橋,穿過一條小巷,小女孩吸溜著鼻子不停地咂著小嘴。
箍住棧渡脖子的罪魁禍首指著一家招牌為“客來”的酒樓。
咿咿呀呀作響的木樓梯竟然還能承受住健步如飛的壯小二的踩踏。
壯小二引著棧渡來到二樓一處靠欄桿的地,干凈的小木桌上只放著一壺茶與幾個茶杯。
“客官需要點什么?”壯小二不笑的時候還好,笑起來臉上的肉便擠在了一塊,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暫且沒人注意到他的兇相,小女孩口水嘀嗒地叭叭說著,只見壯小二的嘴咧的越來越開,隔桌小丫頭看著那滿臉橫肉正在憨笑的小二哭出了聲。
棧渡斟了一杯茶,聽著女孩報著菜名,視線卻投向了樓下。
雨,越來越大了。
路人的行人紛紛壓低了傘,裹緊衣衫急趕。
這時,走進一抹淡淡的青色。
像是感覺到了他的注視,緩緩抬頭。
棧渡則是注意到她肩上積成的薄薄霜雪,勾唇一笑。她本是以罡氣布身,隔絕了雨水,內(nèi)力強勁到在走進客棧的一瞬間收了功,將圍在身周的雨凍化成了雪,不至于立馬濕了衣衫,再把雪抖落下去。當時她砸破屋頂落進桶里,亂躥的真氣將木桶里的水都凍結(jié)成了冰霜。著實有趣,要是作為敵人,頗為可怕……
她在隔桌落座。
蒙歌湊了上去,“姑娘,好久不見?!?p> “我想,昨晚才見過。”她拿起茶壺,往杯中添了茶水,“不嫌棄的話,可以同坐?!?p> 蒙歌點頭如搗蒜,“好好好?!?p> 小女孩飄然而至,拽起蒙歌的耳朵,“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蒙歌“嘶”地一聲,滑溜如魚,脫離了女孩的扯耳大法,“蒙絡,哥哥的耳朵不是給你拽著玩的,它有別的用途!”
“既然不能拽,”語畢,蒙絡從袖間滑出一葉小刀,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刀尖抵住耳根,“沒用的東西便割了吧!”
棧渡也不管這兄妹倆你追我趕,他知道,蒙歌不會讓蒙絡割耳朵,蒙絡也不會真把她兄長的耳朵割掉。
云岫從筷筒里抽出一雙筷子,就著小二剛端上來的小菜,扒著碗里米粥。
未曾想到另一雙筷子搶了先,將她筷下的青菜葉奪走。
那人毫不客氣地往嘴里一送,見云岫一臉疑惑,他揮揮筷子,“云姑娘快吃吧,再晚會兒沒得吃?!?p> 云岫一時不解這話的含義,正想罵上兩句,風卷殘云般的兩兄妹將魔爪伸向了她碟子里的菜。
“絡絡,你吃些菜葉,以長蟲為最佳,可以爬到你腦仁兒里?!?p> “哥哥,來一筷豬蹄,以形補形,興許下次筷子能使得虎虎生風!”
她以生平最快速度用過了午膳……
兩兄妹穿梭在兩張桌子間,用完整的魚身骨頭作暗器,另一個則回敬一對鵪鶉蛋。
云岫終于明白,那句話的用意。
斜靠在欄桿上,棧渡瞇著眼含笑看著互相打鬧的兄妹倆。許多人生來就背負上了無窮無盡的責任,何曾坦蕩肆意地過活?唯有看見他倆放縱的嬉戲,才能感受到自己是真實的存在著。
“此地豈容你這妖女!”
循著話音望去,樓下大堂里,臉上有著猙獰疤痕的男子拍桌而起,橫指向著另一張桌上的女子。
行走的葉阿回
【撲街記錄】 每當看到我更新這本,好基友就會熱情地高呼:“快看,歐陽鐵梅又出現(xiàn)了?!? 我:“女主叫云岫。” 好基友:“好的,歐陽鐵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