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貨源
方凌又應馬萍的要求，在深圳留了兩天，給她新招的人進行了一下培訓，然后返回了BJ。
回到家，方凌跟王露露說：“我談好貨源了，煙感三百三?！?p> 王露露一愣，片刻后罵道：“媽了個X的！”
方凌怔了怔，問道：“你罵誰？”
王露露答道：“史勇那個王八蛋，我以為關(guān)系不錯，沒想到他那么黑，賣咱們還四百八！”
方凌笑了笑，說道：“這不是很正常嘛，他掙一百五，咱們也掙一百五，一家一半，很公平?！?p> “哦！”王露露一驚一乍地說道：“我說怎么是四百八，不是四百五，原來是這么算的賬！媽了個X的！”
方凌笑著說道：“行了，人家能賣給你，還讓你掙了錢，這就是情分?！?p> 王露露罵道：“狗屁情分，丫一開始說五百四！”
方凌說道：“行了，反正以后也不用跟他買了?！?p> 王露露問道：“馬萍有準嗎？”
方凌答道：“做生意掙錢，有什么沒準的，我跟她說了，貨到付款，她也不怕我不給錢，我要是不給錢，她能找公司點了我。”
王露露點了點頭，說道：“對?！?p> 停了一會兒，方凌又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除了王強要了一回探頭，再沒人要過，賣貨這事也指望不上?！?p> 王露露說道：“很正常，咱們公司的項目基本都在自己手里，還有宏鎂那邊，所以能接到咱們公司產(chǎn)品維保的機會不多，史勇賣貨不也是嗆公司的活嗎?！?p> 方凌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王露露又說道：“不管有沒有銷路，找著貨源總是好的?！?p> 年前聚餐，公司抽獎，葛鑫元抽中了一等獎，獎金八百塊，方凌并不羨慕，倒是老趙說的話讓他寒心了。
老趙在恭喜葛鑫元時說：“恭喜，這是你應得的，紫竹的項目辛苦了?！?p> 僅是這一句話，方凌就知道，老趙只聽信肖捷的話，肖捷說紫竹大酒店的數(shù)據(jù)大部分是葛鑫元做的，老趙就認為是葛鑫元做的，哪怕是方凌在驗收當天，當著所有人的面展示了自己的能力，老趙也是視而不見。
有老趙這樣的老板，有肖捷這樣的主管，這個工作只能是干一天少一天，這個公司也遲早會完蛋。
過年的時候，方凌讓孫毅約了陳浩，一起吃了個飯，陳浩告訴方凌，他們老大已經(jīng)離職了，去了別的物業(yè)，過完年會來一個新老大，二裝隊可能會有變化，但改數(shù)據(jù)這塊應該沒問題，誰來了都得掙錢。
過完了年，公司開會，肖捷在會上宣布：“新的一年了，要有個新氣象，公司從今天開始改制，要計考勤了，鄭工擔任辦公室主任，每天計考勤。”
方凌問道：“如果甲方要求九點到場，考勤怎么算？”
肖捷用厭惡的眼神瞪了方凌一眼，方凌眼色如刀地回瞪他，肖捷避開方凌的目光，說道：“考勤主要針對辦公室人員和財務，項目負責人暫時不計考勤。”
中午吃飯的時候，孫毅笑著跟方凌說：“我覺得開會的時候，肖捷都快忍不住要掐死你了?！?p> 方凌說道：“丫就是故意不把話說明白，想拿考勤說事兒，我要不問一句，那工資還不得讓他給扣完了?！?p> 孫毅低聲問道：“你能買著探頭嗎？”
方凌點頭，孫毅又問道：“智能煙多少錢？”
方凌答道：“我進貨價是三百三?！?p> 孫毅愣了一下，拍了下方凌的肩膀，說道：“我給你四百三，要十個。”
方凌點了下頭，說道：“得等兩天，我從深圳要貨?！?p> 孫毅說道：“行，那你就定吧。”
中心廣場的變化出乎方凌的預料，兩個二裝隊走了一個，只剩下老賈他們公司了，方凌跟老賈打聽：“你們公司挺牛啊，不光是留下了，把那家都擠走了?！?p> 老賈很隱晦地說道：“老板比較有實力，以前那個工程部部長不太給面子，老板就找了找關(guān)系?！?p> 這話里的意思，是說原工程部老大的離職，跟老賈他老板有關(guān)系，方凌不解地問道：“你們老板這么牛，怎么就干二裝的活?。俊?p> 老賈說道：“這咱就不知道了，我這個職位，也見不著老板的面?！?p> 之后的兩個月，老賈的公司幾乎壟斷了整個中心廣場的二裝項目，方凌心里明白，這是新老大剛來，急需掙一筆錢。
西區(qū)也開業(yè)了，王大寶改了兩次數(shù)據(jù)，但都沒給方凌錢，方凌問他：“你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說好的嗎？”
王大寶說道：“這事兒真不怪我，我本來以為二裝能自己做，結(jié)果我老板也盯著吶，我老板找了老趙，老趙說改數(shù)據(jù)不收錢，你要不信，你回去問你們肖工?！?p> 方凌回公司問肖捷，肖捷說道：“是這么回事，趙總打過招呼了，他們要改什么你就給他們改?！?p> 方凌也沒脾氣，果然關(guān)系很重要，這么大范圍的二裝居然不收錢，牛X！
四月下旬的一天晚上，方凌從睡夢中疼醒過來，感覺腰上被人插了一刀，王露露要叫救護車，方凌沒讓，說自己從小就有這個毛病，疼幾個小時就完事兒了。
王露露嗔道：“那也得去醫(yī)院查查呀！”
方凌說道：“查過，沒查出什么毛病來?！?p> 王露露嗔道：“你們那個小破地方能查出什么來，不行，必須去醫(yī)院?！?p> 方凌扭不過她，去了醫(yī)院，醫(yī)生問了情況后，讓方凌去照B超，方凌不愿意去，說醫(yī)院就會坑錢。
王露露不理他，去交了費，用輪椅推著他去照B超，結(jié)果左腎長滿了結(jié)石，而且發(fā)現(xiàn)輸尿管有問題，醫(yī)生又開了單子，讓方凌去做造影，結(jié)果顯示輸尿管先天性狹窄。
這個毛病需要手術(shù)，王露露辦完了手續(xù)之后，坐在病床邊埋怨方凌：“這么大的事你都不當回事，你知道會是什么后果嗎？”
方凌心里也是后怕，但依然笑著說道：“誰能想到會這么嚴重啊，我以前在家犯過一回，到醫(yī)院查了一個遍，沒少花錢不說，到了也沒查出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