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城的法陣樞紐是重地,不僅隱秘而且還有重兵看守,一般人都找不到這里,不過落苒可以看到法陣陣眼,也就知道涼城的守護(hù)大陣樞紐在哪。
現(xiàn)在,落苒看到二十名慕晨宮護(hù)法,有在哭的、有在鬧的、有的在瘋笑,一個個像是失心癥一樣!
“是你困住了她們破壞了法陣!”
落苒凝視著那個人,她手上多了一個陣圖。
“圣女稍安勿躁,在下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您也看得出來,鄙人不善于打打殺殺?!?p> 很明顯,這人擁有極其高超的法陣造詣,否則也不會輕易使用幻陣?yán)ё《匠繉m護(hù)法,破了蕭家布下的涼城守護(hù)大陣。
“在下和碩山,和圣女一樣鉆研法陣之道。”
“落苒,別和他廢話,老子宰了他!”
邱武拔出了寶劍,直指和碩山的眉心。
雖然邱武也懂法陣,但是他擅長的還是太玄的道法,他可不想和這些法陣大師論道!
“別亂動!”落苒想要阻止,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然而,邱武的劍還沒碰到和碩山就被一股力量彈開,然后和那些慕晨宮護(hù)法一樣!
“邱武!”
“圣女不用擔(dān)心,他們都不會有事的?!焙痛T山笑著說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其實,我來只是給圣女講個故事?!?p> “我不是什么圣女,就算是,也只是慕晨宮的圣女,與你們神庭有什么關(guān)系?”
和碩山一口一個圣女,讓落苒非常不自在,搞得好像落苒是神庭的人似的。
“帝君說您是圣女,您就是圣女,至于為什么,帝君沒說,我的使命只是給圣女講個故事?!?p> 和碩山站起身,徘徊了幾步。
“天地初開之時,天地間只有神、妖、魔和獸,后來出現(xiàn)了人族,人族是天地間最弱小的生靈,人族為了生存,請求神保佑,于是,神成為了人族的信仰,人族在神的庇佑下繁衍生息,慢慢地成為了這世間數(shù)量最多的一族?!?p> 和碩山頓了頓,注視著落苒。
“很古老的故事,你繼續(xù)。”
落苒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她還在思索著如何破掉和碩山布下的法陣。
“后來,人族日漸強大,野心也越來越大,于是聯(lián)合妖族和魔族反叛,意圖摧毀曾經(jīng)庇佑他們的神!幾萬年的戰(zhàn)爭,成了如今這個局面,雖然我們神族失去了一些東西,但背叛者一定會付出代價!當(dāng)然,也有一部分人沒有受到蠱惑,依然受我神族的庇佑?!?p> “所以你想告訴我,你們才是正義的一方?”落苒冷笑道。
“不錯,神庭才是圣女的歸宿?!焙痛T山說道。
落苒搖搖頭,她要是那么容易被忽悠,那她這個慕晨宮圣女可就名不符實了!
“我生于大雪山,大雪山的生靈奉我為王,那我就是大雪山的人,但神河騎士軍團(tuán)是去破壞大雪山的,你說,我該站在哪一方?”
“溯源鏡本是我神庭至寶,任何人都無法阻止我們?nèi)』厮菰寸R。圣女,只有你可以把溯源鏡帶到神庭,你到了神庭,可以知道您所想知道的一切!”和碩山凝視著落苒,目光非常堅定。
“不必了!”落苒依然搖頭,原來,神庭還是為了溯源鏡。
“如果為了我想知道的事情而讓無數(shù)生靈慘遭神庭的屠刀,我寧愿那些事情永遠(yuǎn)塵封在黑暗里!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可聊的。”
“既然如此,在下可就要得罪了!”
果然,和碩山來這里不僅僅是為了給落苒講故事,他破壞了涼城的法陣,困住了慕晨宮二十名護(hù)法,天庭不可能放過他,而落苒是他唯一的生路!
“圣女,雖然你找到了我的陣眼,但是,就算找到又如何,你有能力將它破壞嗎?”
陣眼不毀,只能用絕對的力量來摧毀法陣,但落苒顯然做不到。
落苒承認(rèn),她早就看到了和碩山的陣眼,只是她的力量無法破壞法陣。
“圣女,其實我還有故事沒有講完,趁此機會,不若再聽在下嘮叨幾句?”
和碩山的聲音剛剛落下,落苒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場景變了,她看到了沐顏和邱渭,兩人披頭散發(fā),邱渭身上的戰(zhàn)甲都已經(jīng)裂了,沐顏拔出了那把破劍,可依然無法壓制對面那個人,他們身上多了好幾道血痕!
“這是幻境?”落苒遲疑,不過她很快就確定,這不是幻陣,而是和碩山施展了某種手段,讓她看得清外邊發(fā)生了什么。
“看到了嗎?人族依然是如此弱小,在我神庭面前不堪一擊,假以時日,我神庭必然為神正名,所有的背叛者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只知道你們是入侵者!”
“既然圣女如此固執(zhí),那就再讓你看看!”
接著,場景又變了,這次落苒看到的不是沐顏和邱渭,而是林冰!
由于涼城法陣失效,神河騎士沖上了城頭,而林冰面對數(shù)不清的神河騎士。
雖然林冰誅殺了好幾名神河騎士,但是她擋不住神河騎士的沖鋒,最終被一只妖獸給撞退,然后一名神河騎士舉起了戰(zhàn)矛,對準(zhǔn)了林冰的胸膛!
“不!”
雖然因為‘圣女’的事情兩人的姐妹情出現(xiàn)了裂痕,但在落苒心里,林冰永遠(yuǎn)是她的妹妹!
好在這時不知道從哪飛來一支強大的箭矢,一箭連人帶獸釘在了城墻上!
但其他神河騎士依然向倒在地上的林冰殺過來!
“看到?jīng)],慕晨宮少主也難逃一劫!”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最不起眼的人物,一個小兵模樣的少年沖到了林冰身邊,扛著林冰就跑了。
是楚簫,在這千軍一發(fā)之刻,楚簫帶走了林冰!
落苒松了一口氣,這也許就是緣分,此前林冰放了楚簫一馬,現(xiàn)在楚簫救了林冰一命。
但是,他們依然處于危險當(dāng)中,神河騎士沖上墻頭,城內(nèi)還有混進(jìn)去的神河士兵,但是楚簫沒有丟下林冰,楚簫抱著林冰,在巷子街道艱難地穿行。
他們在經(jīng)過一座剛剛被遺棄的酒樓,接下來楚簫和鄒岳做的事情,差點讓落苒崩潰。
楚簫和鄒岳說酒能治傷,然后給林冰灌了一壇子女兒紅……
他們只是北軍小小的火頭兵,根本沒有見過大世面,十年都只是在勉強溫飽的狀態(tài)下度過,軍中不允許飲酒更沒有見過酒,所有未知的事情,頂多只是道聽途說。
落苒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也許更多的是心酸,楚簫那個瘦弱的身體,穿著甲片都快掉光的北軍制式服裝,臉上沾了黑乎乎的污漬,摻雜著些許血痕。
但楚簫那雙眸子卻充滿期待,哪怕生臨絕境,他都沒有放棄!
“圣女,你不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嗎?在下這就幫您找出來!”和碩山再次施法,落苒周邊的場景再次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