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山內(nèi)那連鎖的爆炸聲終于停了下來,它那劇烈的晃動也隨之停止。值得慶幸的是它并沒有因為這些爆炸而坍塌,甚至沒有變矮一截,那山頂依然被云朵所籠罩著。
不過這些爆炸也是給它造成了很多傷害,它的身軀上多了很多廢墟和裂縫,那些生活在它身軀上的生靈都很害怕不安,很多生靈也是逃離了這里。
而此時的夏柔一行人正在那條密道的中間位置休息著,而她們所逃來的方向已經(jīng)被那些巨大的巖石給堵上了,不過通往縫穴的通還是通的。
其實在夏柔她們相扶著走出那處洞底后,一塊巨大的石塊就砸了下來,把那處洞口直接給堵上了。
這嚇得四人直接出了一身冷汗,因為要是再慢點她們就直接被砸死了,只是她們根本來不及放松,因為這通道也是開始抖動起來,不斷的有碎石從通道頂落下,很是不穩(wěn)定。
于是她們四人就相扶著快速往前走去,當(dāng)她們走出一段距離后,那通道也是開始坍塌了,直到那爆炸聲停止,那坍塌也才停了下來,很幸運的是在逃離的時候她們四人并沒有一人被砸到。
不過正坐著休息的四人都是心有余悸,因為她們很清楚所面臨災(zāi)難的恐怖,而她們能夠活過來可以說太過幸運了。
“多謝小姐和夏七的救……”于磊和申荼兩人在相視一眼后就異口同聲的說道,只是他們兩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夏柔給打斷了。
就見夏柔很是平靜的說道:“都是自己人,不用這么客套,你們還是好好說說那晚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被人帶去干苦力了?!?p> 于磊和申荼聽后,又是相視一眼,接著于磊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姐,其實我們也很納悶,因為那晚我們兩根本就沒有一點感覺。我們一同進(jìn)了馬車休息,等到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一間密室里面,周圍圍著很多黑衣蒙面人。”
“應(yīng)該被下了迷藥。”夏七聽完后直接冰冷的說道。
只是他的話讓夏柔直接瞟了一眼,那眼神很是無語。不過她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而是向兩詢問起了之后的事情。
于磊和申荼聽后就開始講述了起來,而因為兩人性格的原因,基本上都是于磊在講述,而申荼只是在一旁補充了幾句。
原來他們兩人在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在馬車上,而是在一間密室里面后就馬上警惕了起來。不過他們兩人在醒來后就不由分說的遭到那些黑衣蒙面人一頓毒打,由于對方人多,他們兩人不敢輕舉妄動,硬生生的接下了這頓毒打沒有反抗,當(dāng)然兩人也是充分展現(xiàn)了表演天賦,被打的時候叫的那是一個凄慘?;蛟S也是因為這樣,他們兩人被打一頓后就直接被派去搬石頭了。
接下來他們兩人就一邊搬石頭,一邊熟悉環(huán)境,尋找逃跑的辦法。只是不知為何其他人對他們兩人都很冷淡,全都是一副不理睬的態(tài)度,這讓他們兩人只能夠全靠偷聽和觀察來了解那里的情況。
而就在昨晚他們兩偷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他們準(zhǔn)備反抗逃離這里,原因就是有人偷聽到了黑衣蒙面人的談話,說是要毀掉這里的一切,其中也包括他們這些活生生的人。
但是由于他們兩人算是被孤立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其他人的計劃,于是只能看情況向那唯一顯入的洞口摸去,找機會逃離。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就是夏柔和夏七兩人所看到。
不過夏柔也是知道他們聯(lián)系靠的是手勢,更準(zhǔn)確的說是那彎曲不一的手指。只是現(xiàn)在的她一點都不在意這些,就見她很是平靜的站起身來說道:“走吧,離開這里。”
于磊和申荼兩人聽后急忙起身跟了上去,但是夏七卻在這時站起身說道:“你不用太過自責(zé),他們與你沒有關(guān)系?!?p> 這話一出夏柔就猛的停下了腳步,而跟隨在身后的于磊和申荼也是跟著停下了腳步,不過他們兩人也是意識到了什么,低頭沉默不語。
停下腳步的夏柔臉色依舊很是平靜,但是她的眼神卻有些復(fù)雜,透露著一抹悲傷的感覺。她的心里很清楚那些被埋葬的人與她沒有一點關(guān)系,而且她也給了提示和指引了。但是她卻不知為何有著那么一絲悲傷的別樣情緒纏繞在她的心頭,說不清道不明。
就見到夏柔緩緩的轉(zhuǎn)過頭去,對著夏七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謝謝?!蹦潜砬橐琅f平靜,就連眼神也一樣,那種復(fù)雜也已經(jīng)消失。
夏七看到夏柔那微微一笑后,就拿著那盞油燈走到了最前面開路,夏柔也是沒有任何猶豫,一言不發(fā)的跟了上去。至于低著頭的于磊和申荼兩人則感覺到動靜后才抬頭跟了上去,不過他們兩人的表情有些怪異。
這密道里面很是安靜,只有著四人的腳步聲不斷的在這密道里面回蕩著。除了腳步聲,她們四人并沒有言語,都是默默的向前走著。
“夏七,為什么他們兩人稱呼你為棋手?”一直看著夏七背影的夏柔突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稱呼,于是很是直白的問了出來。
只是這個問題讓夏七直接頓了頓,雖然沒有停下來,但是可以看到他的步伐微微有些凌亂。而跟在夏柔身后的于磊和申荼兩人聽到后直接冒了一身冷汗,很是緊張。
不過夏柔沒有等到夏七回答就繼續(xù)開口說道:“你下棋很厲害么?”
這一次夏七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夏柔順道:“還可以。”那表情依舊很是冰冷,再說完后就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向前走去。
“圍棋還是象棋?有機會我們可以切磋一下?!毕娜崂^續(xù)平靜的說道。
“都會?!毕钠呋卮鸬?。
也是隨著這聲回答的落下,密道里面再次恢復(fù)了安靜,只剩下了四人的腳步聲。不過這也讓冒了一身冷汗的于磊和申荼兩人都松了一口,但是之后兩人都是一直低著頭走路的。
就在夏柔一行四人在安靜的密道里面前行的時候,這烏山的另一邊,一個沒有因為爆炸而坍塌的洞穴里面走,正聚集了很多黑衣蒙面人,而這些黑衣蒙面人的前面正站著一個黑袍男子,而他就是那位副堂主。
不過這時副堂主的臉色很是陰沉,因為就在剛剛他們的聚集地,這處洞穴之中突然出現(xiàn)了好幾個苦工。雖然最后這些人都被他們抓到給抹了脖子,但是他也知道出了紕漏,于是就派人前去查探,現(xiàn)在在這里等待結(jié)果。
沒有過一會就有一位黑衣蒙面人從一個洞口鉆了出來,抱拳說道:“副堂主,在首尾兩個通道內(nèi)發(fā)現(xiàn)大量的苦工,現(xiàn)已經(jīng)全部解決干凈。”
“為什么!”副堂主一臉陰沉的看著那黑衣蒙面人問道。
“聽抓獲的苦工說首尾兩個洞門并沒有關(guān)閉,而且據(jù)說里面的炸藥都沒有點燃,他們都是從那里逃脫的。”那黑衣蒙面人急忙回答道。
“誰守的首尾洞門!”副堂主很是陰狠的說道,并且掃視著那些站立在他面前的那些蒙面黑衣人。
“副堂主,那兩人并沒有在這里,而且據(jù)苦工所說他們兩人并沒有往洞里跑,反而往原先的出入口方向跑去,而且那兩人應(yīng)該不是我們的人。”那黑衣蒙面人看著副堂主說道。
這讓副堂主直接瞪了他一眼,喚來另外一黑衣蒙面人吩咐道:“你帶點人去洞口,把這段時間通過原先洞口的人都給我抓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混進(jìn)來了。”
副堂主的話一說完,那名被喚來的黑衣蒙面人領(lǐng)命后就帶了幾名黑衣蒙面人離開了這里,往原先的洞口處飛奔而去。至于之前那名稟報的黑衣蒙面人則是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
把事情吩咐出去后,副堂主就靜靜的等待了起來,這時的他心情有些沉重,因為這次的任務(wù)可以說是提前終止了,為的就是防止出現(xiàn)意外,但是最后卻還是出了意外。
這時的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了,但是他卻對于那兩個混進(jìn)來的人提高了警惕,也讓他再次想起了堂主那句沒有頭腦的“小心一點。”這讓他心里更加的沉重起來。
在沉思了一會后,那被派去遠(yuǎn)來洞口探查的黑衣蒙面人并沒有返回,于是他就開口說道:“現(xiàn)在執(zhí)行任務(wù)出發(fā)前的夜令,命你們根據(jù)自己的到的命令獨自離開這里,去往你們的目的地。要注意你們需要獨自前行,要是結(jié)伴同行按堂規(guī)處置,如若發(fā)現(xiàn)有人尾隨格殺勿論。聽明白了么?”
在聽到副堂主說道夜令后那些黑衣蒙面人頓時肅然起敬,很是整齊的一同雙手抱拳低下了頭,沒有發(fā)出任何響。
“散!”隨著副堂主這個字說出口,那些黑衣蒙面人毫不猶豫的四散開來,每個人的所去的方向都不一樣。
“副堂主,那其他人呢?”之前稟報的那名黑衣蒙面人開口問道。
“繼續(xù)搜索清掃,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也不要留下任何痕跡,等到晚上再執(zhí)行夜令?!备碧弥鞒谅暬卮鸬?。
就在副堂主說完后,之前派出去黑衣蒙面人回來了,只是他們的人數(shù)并沒有變化,看到這副堂主心里頓時就有數(shù)了,等到那名黑衣蒙面人報告完后,他就直接讓他們執(zhí)行夜令去。
而他卻是向著山洞里走去,并沒有直接離開這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