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說話間氣息轉(zhuǎn)換不及,直接被原力警棍一個重擊,打在了地上。
“真是一個小魔頭,作惡多端。”
“昨日大鬧百家樂會也就算了,今日當著我的面又殺四人,最后竟然還想栽贓給我,真是可惡!”李勒看趙羽被擊落,厲聲喝道的同時繼續(xù)捶,他打定不讓趙羽說話。
這原力警棍一棍便能把一個一階原者打暈,他接連不斷的打在趙羽身上就是想讓他徹底說不出話來。
趙羽眼中怒火起,忍著痛怒喝:“不是我殺的?!?p> 被這樣打還能說出話,且說出的還是為自己辯解的話,那堅決的眼神讓戚悟攔下了李勒,他感覺到了一點蹊蹺。
畢竟這槍此時還在李勒的手里,“這件事兒先停一下,這個小家伙還不能有事?!?p> 老張皺眉看了一眼,李勒沒跟他商量過直接連殺四人玩栽贓,漏洞很大。
他已經(jīng)跟李勒綁在了一起,是下不了船了:“這小子從小跟毒販生活在一起,我昨天夜里查了不少資料,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漏網(wǎng)之魚。”
“這小子跟其中一個叫李彥的家伙關(guān)系匪淺。就這動手的路數(shù),與我截獲的這個監(jiān)控視頻內(nèi)的李彥神似,應(yīng)該是一脈相承?!?p> 老張做事兒小心很多,跟李勒配合久了,給李勒擦屁股的事兒沒少做。
他昨天就查了趙羽,竟是順藤摸瓜把李彥給查出來了,這是個意外收獲,他本想之后自己帶隊去拿了這功,卻沒想到今天來了這一出,只能將功勞拋出。
“李彥?”戚悟從老張手里接過手機。
他的實力是這里最強的,立功更是赫赫,在警隊中話語權(quán)很高,算是局長王筱政的嫡系人馬,前途無量。
在老張的幫助下戚悟從頭看起了資料,當看完視頻后,他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兩次大型緝毒行動都沒抓住這個家伙,真是好得很!”
再次看向趙羽的眼神完全變了,像是在看一個毒瘤,這些團伙出來的小孩總是謊話連篇,不知多少戰(zhàn)士被他們天真的外表蒙騙而受害。
利用小孩進行毒品交易,在書包里藏毒進行運輸也是有的,這些小孩都不簡單,而地上這四人,說殺就殺,足以看出其對槍支的熟悉程度,這些毒販為了利益對小孩進行訓(xùn)練,毛骨悚然。
“我給你們站臺,只要不死,怎么著都行?!逼菸蚴呛捱@些毒瘤,話說出口便不再看這里一眼,全交給了李勒:“洪光,把你的組調(diào)出來,我們今天給李彥這個點端了。”
“大功一件呀?!焙楣庑呛堑母松先ィ诰挚吹竭@些再正常不過,更胡作非為的他都見過,殺四個人,在重刑犯囚室,也不算夸張。
趙羽將這些話全聽在了耳中,包括李勒、老張的陷害,包括逮捕李彥。
他被傷得太重,再也說不出話來。
兩人走后,他被李勒綁了起來,他的肋骨似乎斷了大半。
憤怒太多,慢慢的也就疲倦了,這世界就是這么險惡,他現(xiàn)在對自己反而不擔心了,疼痛麻痹了他的思緒,他憂心起了彥叔。
彥叔做壞事,可他對自己卻極好,若真是因為自己而被抓了,那可真是自己的罪過。
陰森的行刑室仿佛有厲鬼在嘶鳴。
李勒得意的笑聲那么刺耳,趙羽不大的身軀鮮血直流,全身被這兩個以行刑為樂的人弄得沒有一處安生。
疼痛麻痹了神經(jīng),精神逐漸沉淪,鮮血流淌讓他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似乎藏在細胞深處的基因開始劇烈的吼叫。
李勒沒有察覺到任何異象,他手上拿著鞭子和鹽水,對趙羽進行著攻擊,趙羽不能死,其他的隨意。
地上的血都凝固了,整個行刑室都被一種邪異感染,帶著壓抑人心的力量……
陳阿七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什么情況。”
他在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便查找了趙羽的資料,其中填寫得很清楚,是肖海生吩咐得過他才能放的人,哪怕局長也沒法放。
不過,雖然不能直接將其撈出來,可他還是第一時間從家里趕了過來。
這個小孩是王筱政要的人,沒想到此時竟然被虐待成了這個樣子,他需要一個理由。
“七哥。”老張看著這個青年,臉上滿是恭敬,二階原者,陳阿七。
比起戚悟,這人是真正的王筱政下第一人,是圖雅學(xué)院畢業(yè)后受王筱政邀請來到警局的。
“說說什么情況,老張你來說。”李勒做過不少壞事兒,這些戚悟可能不知道,可陳阿七卻很清楚。
不過因為李勒做的事兒都是面對惡人的,他一直都沒有太多指責,可其心中陰暗之處還是太多,反而是老張為人仔細。
今天這一個九歲的小孩是做了什么事兒能夠讓李勒做到如此地步。
老張看了一眼李勒,他跟著李勒做的這些壞事兒陳阿七都知道,可今天這件事兒還是比較嚴重的,他需要隱瞞。
更何況,罪證確鑿,攜帶槍支連殺四人,哪怕不死在他的手上也會被送去地下監(jiān)獄,沒有翻身的機會。
老張將之前發(fā)生的事與陳阿七說了,同時將與戚悟看的資料全數(shù)又給陳阿七來了一套。
陳阿七也徹底的冷了下來,他想了想,還是制止了李勒的行為,“你們先停下來,這件事兒受到的關(guān)注很高,其中牽涉的人也不是我們?nèi)堑闷鸬??!?p> 這監(jiān)控視頻中李彥與趙羽站在人群的最前頭,與其他的黑惡勢力廝殺在了一起,甚至還有李彥與人行惡拋尸的視頻。
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他對這個小孩保持同情,只要陷入毒窩,不管七十還是五歲,沒有一個是好的。
不過這個小孩是王筱政要保的人,他需要等王筱政到來后再做決斷。
恍惚間,趙羽聽到了老張的聲音,他再一次陷害了自己,自己在他的嘴里罪行滔天,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家伙,他說不出話,也沒有力氣說話。
他全身都虛透了,血液仿佛快要干涸,呼吸減慢,他的眼睛正前方,似乎有一個十字架閃爍著光華。
又一個人恨極了自己,下意識的他覺得好笑,又有些憋屈。
三人一同出去了,只留下他一人被架在了這行刑室中,連一個看守的都沒有,若是他死在了這里,又有誰能夠記得?
他無力注意,在血液流出后,他衣服里原本如同石頭一般的十字架變成了血色,所有從體內(nèi)流出的血液仿佛受到了征召,逆轉(zhuǎn)了世界的規(guī)則,沿著他的腿,慢慢的到達了背部,進入了那十字架中。
詭異無比。
——
警局大門,一個穿著整齊的男人和一個端莊美麗的女人走了過來。
“局長?!敝車嗣β抵约旱氖聝?,同時跟兩人打著招呼。
他看到了一輛朝外行駛的車,看到了戚悟,“這么早干嘛去?”
戚悟打開車窗,開口:“去逮捕一個毒販,昨天老張查一個罪犯的資料給摸出來的?!?p> “去吧?!蓖躞阏α艘宦?,同時對旁邊趙奕然介紹到:“這是我的得力干將,戚悟?!?p> 趙奕然點了點頭,佯裝出的笑意讓戚悟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心事重重。
或許是找局長掏人然后被拒絕了吧。
他笑了笑沒有在意,局長什么樣的人他太清楚了,為人正直,剛正不阿。
以前這樣的事兒局長遇到的可不少,卻從沒有答應(yīng)過別人。要說背景,這個海默又有誰的背景有局長深厚,要知道,局長背后不僅有王家,還有肖海生代表的城主府。
有些女人總覺得自己長得漂亮便可以解決一切的事情,屬實可笑。
開車朝外,洪光理了理發(fā)型,對著后座的兄弟笑道:“又是一個走局長路子的人,又得失望了,一個美女喲?!?p> “失望不失望,那肯定是失望的,自從我到這里,局長可一直都鐵面無私?!?p> “別想什么美女不美女了,現(xiàn)在考慮一下咱們怎么穩(wěn)穩(wěn)拿這大功吧!剛才我又查了一下,這家伙的經(jīng)營范圍可有些廣,這居然都一直沒被咱們發(fā)現(xiàn)?!?p> 十來輛車分在不同的時段駛出警局,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