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和云天星在黑暗中越跑越遠(yuǎn),他們不知道前方是哪兒,只是卯足了勁兒遠(yuǎn)離巨大的黑家伙。
直到確定他們跑得足夠遠(yuǎn),百里寒和云天星才停了下來。
亂石中,百里寒喘著粗氣問道:“剛才那是什么?”
云天星不確定地回答:“只看了個大概,好像是黑猿?!?p> 黑猿,又名黑金剛,出了名的力大無窮,好在它移動速度比較慢,百里寒要是未及時離開原地,早就成為了黑猿腳底下的一灘爛泥。
“黑猿?”
沒想剛才龐大的物體是什么,百里寒突然問云天星:“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換了地方?”
云天星將自己知道的告訴百里寒:“突然起了一陣白霧,火瞬間就熄滅了。我閉上眼的一瞬間,再睜開,眼前就只有你一人,沒見到他們幾個。”
停止了交談,兩人看向狹長的黑黢黢的峽谷,突然打了個冷戰(zhàn)。
氣氛詭異的寧靜。
剛才那要真是黑猿的話,那他們遲早會被追上。
黑暗中云天星百里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運起靈力,化作一陣光消失在原地。
就在他們消失的下一秒,似黑色的大石塊的巨猿從峽谷上墜落,剛才兩人站立過的土地瞬間塌陷。
黑家伙站在哪兒似乎思考了兩秒鐘,掄起兩只巨大的拳頭錘了錘自己的胸脯,嘴里發(fā)出嘶吼,停了三秒鐘,朝著百里寒二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每踏一步都是地動山搖。
對上黑金剛,光憑百里寒二人,打起來可沒有勝算。
直到黑猿的身影完全淹沒在夜色中。
百里寒和云天星站立過的峽谷才恢復(fù)了寧靜。
······
而任飛白和云天恒這邊又和李柒染云天星他們不同。
云天恒刷地從儲物戒中掏出最大最亮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瞬間照亮了他所在的位置。
云天恒所看到的東西,讓他不知道說什么好,若真要說,那就是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他閉上眼才那么一會兒,怎么就到了這么一個蜘蛛網(wǎng)四處攀扯,腳下到處是灰塵的巨洞。
任飛白和他一起的,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是打哪兒進(jìn)來的。
黑暗中,云天恒一睜眼就和任飛白大眼瞪小眼。
兩人被嚇得一個激靈,互相推了一把,利索地從地上彈跳起來。
黑暗不影響云天恒的視力,他認(rèn)出來是任飛白。
而任飛白看到的是云天恒泛黃的瞳孔,他嚇了一跳,以為他遇上了什么怪物。
云天恒忍受不了黑暗,掏出了他隨時準(zhǔn)備的夜明珠。
借著珠光,任飛白才看出怪物是云天恒,他穩(wěn)下心來。
隨即他又看了看云天恒,不厚道地笑起來。
聽到笑聲,云天恒很不解,問任飛白道:“你笑什么?”
任飛白憋著笑指了指云天恒的頭頂。
云天恒一手拿著珠子,一手朝著自己頭頂摸去,扯下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網(wǎng),他臉色瞬間黑成鍋底。
厲聲喝道:“看什么看,別笑了!”
任飛白正色道:“我不笑了?!?p> 任飛白轉(zhuǎn)過去,目光所及處盡是白骨,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們這是到了什么地方?
站著沒動,他往后招手示意云天恒,嘴里說道:“過來,你看看這是什么?”
云天恒還在看頭頂,聽到任飛白的話,他拿著夜明珠走了過去。
看到大面積的白骨,云天恒一哆嗦,夜明珠滾進(jìn)了森森白骨林里。
他激動地用力抓住了任飛白的手,聲音變了調(diào):“這,這···”
半天沒憋出幾個字來。
還是任飛白先緩過神來:“別說話了,小心!”
兩人緊靠著退回去,云天星已無心去撿落入骨堆里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將白骨照得更加森冷,讓云天恒感到一陣體寒。
任飛白道:“走,找路出去,這地方有問題?!?p> 任飛白從儲物戒中拿出了照明的火把。
火光比夜明珠的光強上不少,他們得以看清洞里的景象。
后方是白骨森森的大池子,四周分布著破爛的蜘蛛網(wǎng),洞壁上地上到處是灰,有兩條路不知道通向何處。
一條在骨池那邊,另一條就在他們身后。
沒有往骨池那邊走,云天恒跟著任飛白走了另一條道。
洞很大,一些奇形怪狀的石頭橫在洞里。
云天恒和任飛白小心繞過。
云天恒心里罵娘,怎么回事兒,他們是遭遇了什么,其他人怎么樣了。
硬著頭皮,小心打量四周,兩人快速穿梭在奇怪的洞穴中,殊不知他們即將進(jìn)入更危險的地方。
云天恒一把拉住了一個勁往前走的任飛白:“等等。”
任飛白回過頭,不解問道:“怎么?”
云天恒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我們走了這么久,還是在洞里一直走一直走,這路就好像沒有盡頭似的?!?p> 任飛白嘆了口氣,道:“有道理。我們不往前走,往哪兒走?”
云天恒憑他強大的直覺道:“返回去,那里應(yīng)該有東西?!?p> “返回去,有沒有搞錯,那可是一堆白骨,我看著就瘆得慌?!?p> 任飛白單手搓了搓起雞皮疙瘩的臂膀。
“走吧,返回去。我的直覺很準(zhǔn)的,肯定有東西是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的。”
任飛白見云天恒一副肯定的樣子,又看了看前方無盡的黑暗,他道:“走吧,走吧,返回去,趁還未走遠(yuǎn)?!?p> 任飛白心里其實想哭。
云天恒這小子的反應(yīng)明明比他還劇烈,怎么現(xiàn)在要回去,他可不想面對那么多白骨。
當(dāng)然,他更不想一個人朝著前面走。
他就當(dāng)是舍命陪君子吧!
他們返回骨池大概花了一刻鐘,但是兩人都覺得無比漫長。
黑暗寂靜無人加深了任飛白的恐懼。
他咬著了一把劍,用空閑的手將劍身抽了出來,劍鞘被他扭頭丟在了一邊,發(fā)出哐當(dāng)?shù)穆曧憽?p> 云天恒沒有影響,也沒有拿出武器,他本就擅長生活在黑暗中,他只是不喜歡黑暗而已,但他手中還是隨時蓄著力,以防萬一。
他剛才匆匆地掃視了骨池周圍的環(huán)境,一路上回想后,覺得哪兒還是有問題。
但他說不上是哪兒。
太奇怪了,從他們出現(xiàn)在洞里的那一刻,一切都太奇怪了。
重返骨池,云天恒丟掉了害怕,認(rèn)真打量了起來。
看著云天恒不像是在說笑,任飛白忍著心里的不適,也仔細(xì)尋找起來,他也不知道要找什么。
任飛白在看周圍半舊不新的蜘蛛網(wǎng)時,云天恒圍著半大不小的骨池來回觀察。
他落進(jìn)去的夜明珠光芒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