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點了點頭,迫不及待的把心中演練了無數(shù)次的話,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青黛越說,靜虛子的臉色就越黑。
“這簡直就是胡鬧!她們兩個都不知道那里面關(guān)著的是個啥!”
靜虛子氣的連胡子都差點吹了起來,鳴玉和云嬈這兩個丫頭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特別是云嬈!靜虛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明明再三叮囑過她和青黛,這個地宮很危險,不要到處亂跑。沒想到她居然還騙青黛跟她一起偷跑出來,還想破這個古陣!
“哼!等事情結(jié)束,老夫一定要把云嬈抓去跟之前收的蚌精一塊兒煲湯!”
真是氣煞老夫了!靜虛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睛,一旁的青黛從他的表情里,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靜虛子前輩?那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青黛脆生生的稚嫩嗓音在地宮里響起,引得其他三人面面相覷,最后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靜虛子。
……靜虛子望著那泛著熒光的古陣入口,一時之間回憶翻涌。
良久他才幽幽的開口到:
“……那里面關(guān)著的,是鳳族白柔公主的其中一個伴生花靈?!?p> 靜虛子講到這里,心底回憶的浪潮瞬間就翻滾了起來。
鳳族公主白柔,在靜虛子的那個年代,她的名字可謂是名震天下,但是提起她來,似乎都不是特別好的傳言。
那時混沌大陸上的城都中,幾乎大街小巷都有會有孩子在傳唱:紅羅裙,金綢緞,鸞山出了個女妖怪!
聽見靜虛子話的張承天,眼底也閃過一絲詫異。
這個鳳族公主白柔,他從前也是略有耳聞的。她在傳聞中可是個大魔頭一樣的人物。
但是因為其身份尊貴,歷任鳳帝也幾次三番的鎮(zhèn)壓輿論。所以慢慢的,她生前所做的那些荒唐事跡,也都被壓了下去,不再有人特意去提起。
具體她做了什么呢?
在傳聞中,這公主白柔也是個可憐人,這還要從頭說起。
她出生的時候正處深夜。女嬰呱呱墜地之時,漆黑的夜空突現(xiàn)異象。
只見那夜空中千萬的繁星,還有那皎潔的明月,霎時間就好似被黑夜吞噬一般,猛地消失了。
夜里吹起了一陣風,風拂過的地方,鸞山百里內(nèi)的百草都收起了漂亮的葉子和花朵。夜空中路過的鳥兒們都紛紛從天上落下,低伏在地上,不敢振翅高飛。
甚至,連族中池塘里飼養(yǎng)的錦鯉,都紛紛沉到水底,好似慶賀她的到來似的。
一般出身的時候伴隨著天生異象的孩子,個個都是天賦異稟。不論做靈修、幻師還是武修,都會是人群中的佼佼者。
白柔出生的時候,正逢鳳族和朱雀門橫生隔閡的多事之秋,族中連年動蕩,鸞山邊界也總是多有小規(guī)模的戰(zhàn)亂。
可以說這個時候小公主帶著天地異象出生,可是足以威懾蠢蠢欲動的朱雀門,給鳳族帶來安寧。更別說她長大之后,一定會成為鳳族的中流砥柱。
年輕的鳳帝看著襁褓中膚如凝脂,皙白透亮的女兒,心中的柔軟就像是一汪泉水一般蕩了開來。當即便開心的給她賜名白柔,封號靖云長公主。
有心之人看到了這番異象,就在靖云長公主的百日宴會上,拍起了鳳帝的馬屁,殷勤的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鳳帝年紀輕輕得女如此,實是鳳族之幸。”
鳳帝大悅,當即便大赦族中罪人,還命人在鸞山百里內(nèi)挨家挨戶的派送靈丹。當然,來參加百日宴的各族客人,也都得了豐厚的謝禮,眾人自然是喜不勝收。
可以說小公主出生的頭兩年,整座鸞山無處不洋溢著歡聲笑語。但是事態(tài)的發(fā)展從第三年開始,就慢慢的改變了原本幸福的軌跡。
小公主三歲了,就在她的三歲生辰當天,即將舉行試靈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