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整個組合:雌雄俠盜
從天香樓回去,夜千鳶在三王府睡了一天,傍晚才醒。
好在今天都沒人來打擾她。
讓她頗為意外的是,三王府藏寶閣遭竊,居然沒一點動靜。她原本還以為三王爺肯定會為此事出現(xiàn),然后在府里大肆搜索,誰知道鳯尊鞭失竊以后居然一點水花都沒濺起。
難道鳯尊鞭對三王爺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最讓人驚訝的是今日她院中的伙食突然變好變豐盛了。
小馨把飯菜端到夜千鳶房里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對夜千鳶說道:“小姐,今日的膳食如此反常,您看是否有問題?”
夜千鳶拿銀針在每道菜里攪過,銀針并未變色。
“可能是他們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吧?!?p> 除了這樣解釋外,她也搞不清楚。
在三王府這兩三月里,她們主仆見得最多的就是冷冰冰的殘羹剩食,就差沒發(fā)臭了。突然間大魚大肉的給她們送來,也真是讓她們費解。
但飯菜確實沒問題,夜千鳶也不多想,隨即招呼小馨:“難得有頓豐盛的,快趁熱吃吧。”
平日里就她們兩人,小馨作為丫鬟照顧了她兩三個月,而且明知道她受冷落小馨也沒有任何怨言和不耐,這個情夜千鳶還是記在心里的,所以在用餐上她也沒有跟小馨劃界線,有什么都一起吃,就算從外面回來,她也會特意給小馨帶些吃的。
用完餐,她像往常一樣讓小馨早早回房休息,而她白天睡了一天,精神正好,在房里坐了片刻就有些耐不住。
金三爺讓她等幾日,也就是說幾日之后她幫金三爺救人后就可以離開京城了。
那現(xiàn)在她是否應(yīng)該去一趟平樂侯府?
夜長東這老烏賊,不洗劫他一番,她心里實在不甘心吶!
。。。。。。
隱蔽的石室中,寒氣縈繞,濃郁刺骨,所有的寒氣皆來自室中那一口晶瑩透明的冰棺。一身白衣的男子躺在冰棺中,氣息薄弱,容顏無色,不仔細辨別恐怕誰都會當(dāng)他已經(jīng)離世。
“王爺,屬下今日派人搜遍了南嶺,可都沒有找到宮無望。而且我們的人在南嶺還發(fā)現(xiàn)了平樂侯府的人,他們喬裝成農(nóng)夫駐守在南嶺附近?!甭勈捯荒槼撩C的稟報著消息。
御孤壑背著手佇立在冰棺前,聽完消息,扭頭看著他,邪魅的鳳目中溢著微寒的氣息:“平樂侯府的人出現(xiàn)在南嶺?”
“王爺,的確是平樂侯府的人。不過據(jù)屬下查探,平樂侯府的人并不像在尋找什么,而且對外人也不戒防,也不知道他們在那究竟要做何?!甭勈捗媛恫话玻D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又道,“王爺,宮無望一直隱居于南嶺,眼下不見他蹤跡,他會不會出事了?”
御孤壑狹長的鳳目半瞇著,眸光深沉晦暗,周身縈繞的寒氣讓他與平日里邪魅佻巧時的形象判若兩人。
“看來本王需要去侯府一趟?!?p> “王爺,您是擔(dān)心宮無望在夜長東手中?那屬下這就去安排,今夜多派些人前去?!?p> “不必?!庇论掷渎暰艿?,“人多反而容易打草驚蛇,本王獨去便可。你只需多帶些人手在附近盯著,隨時接應(yīng)?!?p> “是?!?p> 。。。。。。
夜深,顧千鳶蹲在高墻之上緊緊盯著墻內(nèi)的情況,只待那一隊巡夜離開就準備飛下去。
突然,后背傳來異常風(fēng)動,她警覺的扭頭看去,眸子猛然瞪大,差點從高墻上栽下去。
“三爺來此做何?”
“夜姑在此做何?”男人蹲在她身側(cè),不答反問,狹長的鳳目帶著佻巧的笑意,雖是一身黑漆漆的夜行衣,但邪魅又妖嬈的氣息一點都不打折。
夜千鳶瞥了一眼他那張妖孽的俊臉,怎么看都覺得扎眼。
“我來踩點的?!?p> “巧了,在下也是來踩點的?!?p> “……”夜千鳶瞬間一臉黑線。斜眼瞅著他一身烏黑的夜行裝,佯裝調(diào)侃道,“看不出來三爺也是干這一行的。”
“夜姑見笑了,雖說在下乃一儒商,但在下偶爾也會做些大買賣,否則,何以腰纏萬貫、近權(quán)臨貴?”御孤壑挑眼笑道。
他那狹長的鳳目真是比狐貍眼還勾魂奪魄,眼波邪魅佻巧,薄唇上揚的弧度完美又性感,在這深濃的夜色下,如同修煉成人的妖精。
夜千鳶壓下心中腹誹,試探的問道:“不知三爺想從侯府得到什么?”
“夜姑呢,想要何物?”御孤壑依舊是不答反問。
“半夜做賊,當(dāng)然是為財,不然來這里偷人???”夜千鳶給了他一記白眼。
“咳!”御孤壑手握輕拳放在唇邊,眸光不自然的從她臉蛋上移開。
在夜千鳶看來,這人來侯府的目的多半跟他一樣。畢竟侯府屬于官家一派,他一個商人就算要與平樂侯府做生意,大可以正大光明的與侯府來往,這大半夜的潛入侯府,總不會是來找夜長東談?wù)掳桑?p> 眼眸暗轉(zhuǎn)過后,她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尤為大方的說道:“三爺,既然都來了,不如今晚一起合作?我也不跟你講什么先來后到,公平點,一人一半?!?p> 夜色下,御孤壑輕抿的薄唇連抽了兩下。面對如此大方的她,他笑了笑,既沒有拒絕她的提議也沒有嫌棄分成少,只是略帶不解的問道:“侯府雖沒有重兵把守,但設(shè)防森嚴,夜姑怎會選擇來侯府冒險?”
夜千鳶學(xué)他的樣子挑了挑秋水般迷人的眸子:“你不覺得很刺激嗎?堂堂的平樂侯府一夜之間遭俠盜洗劫一空,傳出去多轟動??!”頓了一下,她玩笑似的提議,“三爺,要不要我們整個組合,就叫雌雄俠盜?”
雖說她是玩笑口吻,但也確實有那么點心思。就憑這家伙悄無聲息的輕功,可見還是有些本事的。記得第一次見面他說過自己并非泛泛之輩,如今看來還真不是虛言。只身一人來侯府,沒兩把刷子那真的如同找死。
“雌雄俠盜?”御孤壑何止唇角抽搐,連眼角都忍不住抽動起來。
“怎么?是瞧不上這名號還是懷疑我會拖你后腿?”
“呵呵!夜姑不嫌棄在下,乃是在下的榮幸。承蒙夜姑賞識,望夜姑今后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