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騙你出門被雷劈!
“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你守個啥名堂?我看你還是把自己守著吧,要是敢偷看,我弄死你!”對于他的‘好意’,夜千鳶只有吐血的沖動。
以前覺得這人是妖痞,現(xiàn)在她覺得這人就是個色痞!
把當(dāng)色狼說得這么正氣凜然,足以見這人是有多不要臉!
御孤壑看著她氣呼呼的跑遠(yuǎn),薄唇突然淡淡的勾了一下。
只是短暫的小樂過后,他神情又變得黯然失色。
想起做‘金三爺’時與她相處的一幕幕,談心時的嬉笑怒罵,做賊時的同流合污,扮鬼時的胡作非為……
再看看如今的樣子……
。。。。。。
富麗堂皇的寢宮里,聽著心腹帶回來的消息,夜虞笑得得意又陰冷。
“沒了他,我看大王爺還怎么與二王爺搶太子之位!”
“太后,那向三王爺報信的人已經(jīng)讓奴婢處置了,五王爺也被我們打暈軟禁了起來,眼下沒人知道三王爺去了何處。只是三王妃也在墓中,著實(shí)讓人覺得可惜。”
“沒什么好可惜的?!币褂葚嗔怂谎?,保養(yǎng)極好的面容上帶著一絲不滿,“沒人要她跟去,是她自己要去送死。哀家知道平樂侯養(yǎng)大她不易,可她是棋子,終究也會成為棄子?!?p> “太后教訓(xùn)得是,是奴婢多嘴了?!毙母冠s緊低頭認(rèn)錯。
“傳哀家旨意,就說哀家身子不適,今日的筵席免了?!?p> “是,奴婢這就去?!?p> 。。。。。。
陵墓中——
隨著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過去,夜千鳶心里那絲期望的光也漸漸熄滅。
把陵墓仔仔細(xì)細(xì)的走遍了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破口和細(xì)縫,反而還消耗了一身的體力把自己累到不行,絕望的感覺襲上心頭,她癱軟的靠著一面石壁,連眼都不想睜。
某個男人又一次靠近她。
不過她現(xiàn)在一點(diǎn)力都不想使,更別說搭理他了。反正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他愛咋咋滴。
“餓嗎?”
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邊,緊接著一陣香氣入鼻,夜千鳶不得不睜開眼,皺眉瞪著他手里的油紙包:“哪來的?”
“你早膳沒用,我更衣的時候讓青磊準(zhǔn)備的。”御孤壑說著話將油紙包塞到她手中。
夜千鳶定定的看著油紙包里散發(fā)著桂花香氣的糕點(diǎn),從宮里到這里一路急飛,還能保護(hù)得這么好,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如何做到的。
回過神,她將油紙包裹好,塞回給他。
“這些你留著吧,說不定你那兩個手下正在想辦法救你,你多撐一段時間被救的希望就越大?!?p> “難道要我看著你餓死?”男人繃著俊臉瞪著她。
“死不死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反正我也受夠了這個地方,就算不死我也沒有出頭之日。所謂的爹、所謂的丈夫、所謂的家……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到了現(xiàn)在,夜千鳶是真的認(rèn)命了,也正是因?yàn)檎J(rèn)命,所以才忍不住把心里積壓的話說了出來。
然而,聽完她說的話,御孤壑卻是鳳目中染上了怒。
“難道在你心中我就真的一點(diǎn)都不可信?我知道不該對你隱瞞身份,可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呵呵!”對上他充滿怒火的鳳目,夜千鳶不禁冷笑。
“你到底要怎樣才相信我?”她越是冷漠,御孤壑越是感覺無力,情不自禁就軟了語氣,眸光苦澀的凝視著她,“我承認(rèn)一開始去鋪?zhàn)永镆娔闶菦]安好心,但我見到你之后發(fā)現(xiàn)你竟不認(rèn)識我,我不知為何,故而試探你把你誘去藏寶閣,甚至決定在你去盜寶時將你拿下,然后以此為由休了你??珊髞怼?p> “后來發(fā)現(xiàn)我并不是裝的,是真的失去記憶了,所以你就改變心意了?”夜千鳶主動接過他的話,但比起他懊悔又無奈的口吻,她的語氣卻是充滿了嘲諷,甚至主動說了起來,“可惜,你做夢都想不到,我根本不是夜家小姐,更沒有那所謂的失憶。你娶的夜小姐早在成親前就溺水身亡了,我不過是另一個世界來的亡魂,暫時借了夜小姐的身體而已。所以,麻煩你不要再把我當(dāng)成你的王妃,我對你這個王妃的位置不感興趣?!?p> “你……你說什么?”御孤壑驀然睜大雙眼,臉色一瞬間比失了血還嚇人。
將他驚駭?shù)纳裆杖胙壑?,夜千鳶翻了個白眼,也不介意再說清楚點(diǎn):“我只是一縷來自異世的亡魂,你的夜小姐早死了?!?p> 御孤壑定定的看著她,驚震的鳳目中如巨浪翻涌,各種情緒紛雜交織,手上的油紙包也隨著他肢體的僵硬而落到了兩人腿邊,可他沒有去撿油紙包,而是突然抓住她肩膀,激動的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你不是夜小姐……你真的不是她?”
“都要死了,我干嘛騙你?”
“為何你不早說!”
“我……”對于他不敢置信的模樣,夜千鳶也理解,畢竟這種事誰聽了都不會相信的。但他激動的樣子又不像是被嚇到,反而莫名的帶著一絲興奮,這就讓她有些不解了。
正常人就算不被她嚇?biāo)酪矔阉?dāng)妖魔鬼怪看待,這男人激動得個什么勁兒?
將他的雙手從肩上扯開,她往旁邊挪了挪,嫌棄的斜視著他:“別動手動腳的,我跟你不熟!
看著她拒人千里的樣子,御孤壑臉上的激動漸漸的被失落取代,鳳目幽怨的凝視著她:“我隱瞞身份是我不對,可你不也一樣騙我?”
夜千鳶臉色微變:“你!”
她莫名的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但想發(fā)火卻又發(fā)不出來。
她瞪著他,他也瞪著她,兩個人誰都不相讓。許是眼睛瞪疼了,夜千鳶哼一聲把頭扭開:“扯平了,你可以離我遠(yuǎn)點(diǎn)了!”
都是要死的人了,跟他扯這些有毛用!
別說現(xiàn)在沒出去的可能,就算有那又怎樣,她依舊會遠(yuǎn)離京城,遠(yuǎn)離這些給她帶來是是非非的人。
。。。。。。
某處地下室中——
聽說御孤壑進(jìn)宮以后人就不見了,正靜心打坐的宮無望只淡淡的回了聞蕭和青磊一句:“三王爺?shù)氖挛夜懿涣??!?p> “宮公子,就算我們王爺救你是為了大王爺,可你能安然無事的坐在這里也是因?yàn)槲覀兺鯛敱幼o(hù),如今我們王爺出事,你卻無動于衷,你良心過得去嗎?”青磊本就著急上火,面對宮無望的置之不理更是氣到說話都不客氣了。
“我要是能管,我也不會躲藏于此了?!睂m無望冷漠的睇著他們。
“你……”青磊氣到忍不住擼袖子。
聞蕭手快的將他攔住,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認(rèn)真琢磨完宮無望所說的話,他好奇問道:“宮公子可是有難言的苦衷?不妨說與我們聽聽,如此也能避免我們對宮公子產(chǎn)生誤會?!?p> 聞言,宮無望淡漠的眼神不自然的閃爍起來。
“宮公子!”
“唉!”見他們糾纏不休,宮無望狠狠的嘆了口氣,“并非我不想幫你們,實(shí)在是有心無力。你們這地方靈氣稀薄,我是修煉之人,若靈力耗損,就算在這里十年我也恢復(fù)不了。前陣子給你們王妃的那個丫鬟解毒,我已經(jīng)耗損了一些靈力,若再讓我為你們做事,我怕是自身都難保。這十多年我都在尋找圣主,本來靈力就只剩兩三成,若都用盡,我還如何尋找圣主?”
聞蕭和青磊聽得瞠目結(jié)舌。
也是到現(xiàn)在他們才知道,原來他是因?yàn)檫@個原因才選擇做縮頭烏龜……
盡管知道他有苦衷,可一想到自家王爺?shù)陌参#嗬谶€是忍不住說道:“你也不用找什么圣主了,我實(shí)話告訴你吧,那鳯尊鞭已經(jīng)認(rèn)我們王妃為主了,現(xiàn)在就在我們王妃身上。而且赤心劍也認(rèn)了我們王爺為主,現(xiàn)在被我們王爺收起來了!你若不想再要那兩件寶物,那你就留在這里吧,我們也不求你了!”
“什么?!鳯尊鞭和赤心劍認(rèn)你們王爺和王妃為主?”宮無望猛地從坐墊上起身,又驚又不信的瞪著他。
“騙你我出門被雷劈!”青磊指著天賭咒。
聞蕭趕緊把他拉到一旁,從懷里取出純金打造的盒子呈到宮無望面前,沉聲道:“王爺臨走前交代我們將此物交給你。”
宮無望兩眼鼓得更大,看著他手中袖珍的金盒,眼珠子都彷如要從眼眶里掉出來。
“這……”他激動的把錦盒抓住,一臉的不置信,“金翼宗的鬼門金針為何會在三王爺手中?!”
聞蕭和青磊忍不住相視,雖然知道自家王爺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但也沒想到宮無望的反應(yīng)會如此大。
而宮無望緊抓著金盒,急聲朝他們問道:“金勻呢?金勻現(xiàn)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