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怎么會?!崩钚⑹捗⒌馈瓣懝媚锬耸俏覗|擎巾幗,朕獎賞還來不及,怎么會怪罪?”
李孝蕭越是夸獎陸阿寧,陸阿寧越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賀文說的不會是真的吧,皇帝真的看上自己了?
“我不要陛下的獎賞,只愿陛下福壽康寧,保我東擎太平盛世?!崩钚⑹捈热婚_口夸贊,陸阿寧自然不能順著梯子就下,還是要謙虛一陣的。
“好好好,你有這份心就好,等一會兒你送忠王回去來御書房找朕,朕有薄禮相贈,以報答你燈會那夜的英勇之義啊。”還未等陸阿寧答話,李孝蕭就一股腦地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帶著一班隨從揚(yáng)長而去。
“你倒是厲害?!崩钚⒃搓懓幍难凵褡兞藗€味道“本王是沒想到,你居然能讓八弟上眼。”
陸阿寧看著李孝元意味深長的表情,知曉了他肯定覺著自己私下里勾搭皇帝了,心里不覺委屈,昨夜賀文的事情她能忍下,今天皇帝的帽子可休想扣在她頭上。
“我自入宮以來,除了晚上睡覺,時時刻刻和王爺在一起,王爺切莫冤枉好人?!标懓幒ε赂魤τ卸?,只能壓低了聲音爭辯。
“本王明白,看你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崩钚⒃獓@了口氣“本王也算看著老八長大的,他有幾斤幾兩還不知道么?”
李孝元這話聽起來對皇上也不算客氣,陸阿寧能理解他,畢竟李孝蕭靠特殊手段登上大位,臨了還弒父殺兄,擱在一般人心里都不能好受。
李孝元一副沒心思賞花的樣子,嚷嚷著讓陸阿寧推他回宮他要品茶讀書,柳眠并沒有入宮觀看詩詞項目的比賽,陸阿寧知曉,李孝元回去了也是一個人在房里坐著。
“王爺,這書法比完了是什么呢?”回去的路上,陸阿寧向李孝元詢問大朝會有關(guān)的事宜,她好想想怎么樣才能在金蠶蠱和李孝蕭之間做一個兩全其美的選擇。
“接下來是音樂,騎射和圍棋?!崩钚⒃托牡亟忉尅膀T射是在皇家獵苑,這是時間最長的項目,到時候你就看著漠北那群人大顯身手吧。”
明日的書法加上剩下的音樂和圍棋聽起來都是室內(nèi)的項目,昨日已經(jīng)見到了,一般情況下,她是沒有什么機(jī)會接近李孝蕭的,就別提下手殺人了,皇家獵苑到是個好地方。
到時候打獵騎射,好幾百號人喊著號騎馬沖出圍欄隱蔽到山林里,只要李孝蕭也參與,就不會沒有下手的機(jī)會。
那騎馬射箭都是有危險性的活動,有人無意傷人也是在所難免。
到時候自己不用擔(dān)待上弒君的罪名,李孝蕭也出事了。
這樣的話,賀文就不會再抓著自己不放了吧,何況自己一介草民出身,除了這個也再無利用價值。
想著心里縝密的計劃,陸阿寧把李孝元送回暫時休息的寢殿,出了門問院子里的掃灑太監(jiān)御書房的路。
太監(jiān)抬眼看了她一眼“是王爺有話嗎?”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标懓幰桓备呱钅獪y的樣子,她之前聽李倩說過,宮里這群服侍的太監(jiān)宮女就是欺軟怕硬,總是喜歡拿捏那些不愛吱聲的默默干活的。
一個一個又精又靈,可會和主子告狀了。
那太監(jiān)一看陸阿寧端著架子,馬上換上一副笑臉“既然是王爺有話,那姑娘就去吧?!闭f罷洋洋灑灑聲情并茂地講了怎樣從這里走到御書房。
御書房其實就在御花園得另一頭,想來李孝蕭剛剛應(yīng)該也是從別處去往御書房批閱奏折。
拾級而上,金磚琉璃瓦氣派非常,屋檐上兩條飛舞的五爪金龍昭示著屋內(nèi)主人天下無雙的尊貴身份。
“陸姑娘來了,里邊請。”門口早已經(jīng)有一個年紀(jì)大一點的總管模樣的太監(jiān)滿臉堆笑的等著。
“老奴姓吳,姑娘可以叫我吳總管,您這邊請,陛下已經(jīng)等您多時了?!眳强偣芤煌崎_門陸阿寧就驚呆在了原地。
不愧是皇帝處理朝政念書自省的地方,入眼就是整整齊齊排列的約莫一人高的書架端端正正擺放在兩側(cè),為了尋求安靜,兩側(cè)窗戶拉著厚厚的窗簾,大殿里點著一排燭火倒也是明亮非常。
陸阿寧一回頭,吳總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還帶上了御書房的門。
陸阿寧循著書架間的空隙慢慢往前走,這才發(fā)現(xiàn),兩邊的墻壁上都用水彩描繪著一幅幅看似地圖的東西。
李孝蕭正站在一個書架面前手里捧著一本書讀的入神。
“見過陛下?!标懓幮辛硕Y。
“喲,你來了。”李孝蕭恍如夢境的放下手中的書卷,連忙把陸阿寧攙扶起來。
“陛下可以說是什么東西了嗎?”陸阿寧有些不想和李孝蕭長時間呆在一個屋子里面,且不管別人會不會說閑話,就是這御書房密閉的空間也讓她不舒服。
“也無甚好東西,東海夜明珠一顆,希望你夜晚可以拿來解悶。”李孝蕭帶著陸阿寧走到里側(cè)的幾案旁拿起一個紅色絲絨的錦盒遞給她。
陸阿寧道了謝陛下萬福以后在李孝蕭的要求下打開看了一眼,精致的錦緞盒子中一顆圓潤帶著光澤的夜明珠躺在那里,十分的討喜可人。
“多謝陛下抬愛。”陸阿寧知道,雖然自己已經(jīng)行過禮了,可是在李孝蕭面前看完這顆珠子還是要再行一個跪拜大禮表示很喜歡的欣喜。
這珠子也就是好看,還有什么用呢?
“朕聽聞你和姜家的遠(yuǎn)方親戚關(guān)系很好。”李孝蕭看似有意無意的提起姜家。
陸阿寧聽得明白,姜家的遠(yuǎn)房親戚指的可不就是陸小蝶么?
“是。”看來皇帝早就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她也只能應(yīng)下。
“那陸小蝶甚擅歌舞,不知道陸姑娘你可喜歡呢?”李孝蕭瞇縫著眼睛看著陸阿寧,像極了一只捕食之前蓄勢待發(fā)的猛獸。
陸阿寧這次是信了賀文的話,李孝蕭看起來態(tài)度很強(qiáng)勢,又送禮又是調(diào)查,擺明了要和自己挑明。
不過她不明白的是,一向不摻和這些事的陸小蝶是怎么攪和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