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長空子離開已經(jīng)有三天時間了,趙士程日盼夜盼,只盼望著長空子能早日歸來,而且?guī)Щ靥仆竦幕昶恰?p> 沒想到此一時長空子果然回還,趙士程真是激動萬分,急問長空子道:“常公子,你終于回來了!怎么樣,可曾救回婉兒?”
長空子被問及傷處,心下不由得一震,明知趙士程無法接受,但也得實話實說:“趙大人,很可惜,這一次我沒能救回尊夫人!”
趙士程聞之便是一驚,急問道:“為什么?”
長空子搖頭一嘆,說道:“我見到了閻君,將事情經(jīng)過向其表明,閻君十分同情你們,表示可以網(wǎng)開一面,放回尊夫人的魂魄......”
“是啊?那為什么婉兒沒有回來?”趙士程急問道。
長空子道:“因為,唉,因為她不愿意忘記生前的事情,沒有喝下孟婆湯,而是選擇跳入忘川河中,忍受千年的痛苦與煎熬。”
趙士程不解道:“忘川河?那是什么意思?跳入此河,就不能再出來嗎?”
長空子道:“跳入此河,須等上一千年,方可轉(zhuǎn)世投胎!期間與世隔絕,任憑誰也救不了她!”
趙士程渾身一陣顫抖,轉(zhuǎn)回身握住唐婉的手,帶著泣聲道:“婉兒,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長空子道:“尊夫人一定是不想忘記你,所以才這么做的,你們將來一定會重新團聚在一起的!”
趙士程只搖頭一嘆......
長空子道:“趙大人,我想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應(yīng)該走了,不過在我臨走之前,還要奉勸你一句,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太難過了,還是早日將尊夫人遺體入土為安為妥!”
趙士程只說道:“常公子,在下十分感激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知道你還有重要事情要做,我便不再挽留,但你永遠是我趙士程的好朋友,我趙府也永遠歡迎你!如果今后遇到什么為難之處,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長空子點了點頭,又朝趙士程一抱拳,轉(zhuǎn)身將欲離去,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又忙問趙士程道:“對了,趙大人,我的朋友玲瓏和韓秀去哪兒了,我怎么沒見到他們?”
趙士程也恍然大悟,只回道:“哦,公子不知,玲瓏與韓秀去捉妖去了!”
長空子聞之一驚,急問道:“哦?捉妖去了?捉的哪門子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趙士程道:“說這話就在你走后的第二天晚上......”
那位說怎么回事兒?玲瓏與韓秀怎么又跑去捉妖去了?這里面又發(fā)生了哪些故事?一切還要從頭說起!
翻回頭且說那日長空子走后,趙士程一個人躲在冰窖里,陪著夫人唐琬,不覺熬過一夜。
第二天,趙士程仍在冰窖內(nèi)守著,老管家趙山按時送來吃喝,趙士程也吃不下什么東西,只勉強吃了一些,維持體力。
如此又過了一整日,到了晚上掌燈時分,趙山一瞧冰室里實在太冷,趙士程長時間待在里面非凍壞了不可,于是又找來冬天穿的棉衣棉褲,給趙士程送去。
趙士程心都在唐琬那呢,見到趙山拿來的棉衣才意識到寒意,趙山幫著,將棉衣棉褲全都換好,然后將趙山打發(fā)了,又獨坐在唐琬旁邊,一邊端詳著愛妻,一邊喃喃自語,傾吐滿腔的不舍之情!
如此又過了兩個多時辰,此時外面天色完全黑下來了,按現(xiàn)在鐘點計算,大概到了晚上十一點半左右,正是夜深人靜之時。
趙士程連日苦熬,終于有所困倦,加之這會兒穿上了棉衣,這人一暖和就愛犯困,不覺間打起了瞌睡。
正當他昏昏欲睡之時,出事兒了!
只見一個黑衣女子忽然進入冰窖,也不知怎么進來的,霎時出現(xiàn)在趙士程身前。
只見此女二十多歲的年紀,盤發(fā)高豎,模樣長得還不錯,但兩只眼睛雪亮雪亮,就像那兩盞電燈一般,發(fā)出兩道寒光!
奇怪的是,這女子并不理會瞌睡中的趙士程,只眼瞅著冰床上的唐琬,發(fā)出一陣的冷笑!
突然!女子探出兩只手爪,她那手爪也不知多長時間沒剪指甲了,手指甲一尺多長,溜尖溜尖的,就好似兩把鋼鉤一般,照唐琬的尸身便抓!
她這一動,驚醒了趙士程。趙士程本來就沒睡沉,朦朦朧朧中就覺得身前有人影晃動,暗道不妙,睜開眼睛一瞧,只嚇得他面如土色!
趙士程一介文人,哪見過這等陣勢!見一個女子張牙舞爪出現(xiàn)在面前,而且向自己的愛妻發(fā)動襲擊,焉能不驚?
但趙士程護妻心切,即使心下驚恐,但一霎那間仍奮勇而起,直擋在黑衣女子面前,口中大聲呼道:“你是什么人?因何擅闖冰室?”
那黑衣女子見趙士程上前阻撓,登時大怒,眉毛一立,口中斥道:“你這愚蠢的男人,我今天就殺了你!”說著,雙爪一拐彎兒,奔趙士程脖子便抓!
趙士程雖然不會什么武功,但求生的欲望還很強烈,下意識的往下一貓腰,黑衣女子雙爪抓空!
不待趙士程起身,黑衣女兩只鋼爪往下一壓,照趙士程后心便掏!
她那雙爪就像兩把鋼鉤子一般,真要叫她給掏著,非得把心給挖出來不可!
趙士程這下再想躲可就來不及了,眼瞅著黑衣女子雙爪即將抓到他的后背,忽然從旁邊探出一把寶劍,“撲棱”一下橫在趙士程后脊梁骨上。
這一下大大出乎黑衣女子預(yù)料,她做夢也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來一把劍來,因此,雙爪狠狠抓在劍身之上。
那寶劍吹毛斷刃,鋒利無比,黑衣女雙爪抓在上面無異于自殘!被寶劍拉了兩道血口子,鮮血滴滴答答濺落當場!
黑衣女子疼的一咧嘴,口中“啊”的一聲慘叫,一抖樓手,撒開寶劍,“蹭”一下,向后蹦了兩丈多遠!
黑衣女子也懵了,心說怎么回事?怎么......怎么突然跑出一把劍來?莫非趙士程會法術(shù)不成?不能?。∷褪且粋€愚蠢的凡人,這一點我還不清楚嗎?
滿腹狐疑,強忍著疼痛,放眼朝眼前觀瞧,這一瞧不打緊,可是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