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祁旻和安東準時到達了北京西站,坐候車室的座位上,安東突然問道:“對了,咱們這是要去那兒來著?”
祁旻才想起來她好像沒有說過這趟是要去哪兒,然而早起有點兒困她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只好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看了一眼微信群的標題,才說道:“西寧?!?p> “西寧……在哪兒?”安東問道。
“青海?!逼顣F覺得有點兒好笑,“合著你不知道西寧在哪兒???萬一在海南呢,咱還帶那么厚衣服去?”
“你收拾衣服的時候不也不知道么?”安東反問道。
“也是?!逼顣F重新在座椅背上癱下來,癱了一會兒又直起了身,“我想起來了,這趟的主題是青海湖冰上行走。這么說起來,咱倆帶的外衣似乎不太夠厚呀?!?p> “不是,管理部安排的療養(yǎng)怎么都這樣兒呢?大冬天去西北,還是高原地帶,這誰受得了。”安東扶額道。
“嗐,天天住酒店,上哪兒不一樣?”祁旻淡定地解釋道,“這次去的都是年輕人,正是所謂的‘積極休息’,在高原呆幾天促進紅細胞生成。”
這是什么奇怪的理論?不過想來也知道,類腦體公司管理部市場組的集中出游,也是以調查和實地體驗青海湖周邊游玩內容為主要目的的,說不定回來之后就要在BJ區(qū)周邊再開一個西北高原風格的咸水湖觀光項目——然后對應地在圣彼得堡區(qū)周邊開個里面有海豹的淡水湖(注:即虛擬世界的貝加爾湖)。
“外衣怎么辦呢。”安東嘀咕道。
“到地兒買兩件兒不就行了?!逼顣F無所謂地聳肩,“羽絨服哪兒沒賣的呀?!?p> “到那兒不冷么?”安東有點兒擔心。
“沒事兒,不冷?!逼顣F在這種“小事兒”上向來不想思考,“就算冷又怎么樣,稍微冷點兒也凍不死人。”她說完之后又隔了幾秒,才直起身突然說道,“不過要是在高緯度感冒,加重成肺水腫可就不妙了?!?p> “這么可怕?”安東有些驚訝。
然而祁旻卻又癱了下去:“嗐,我也就這么一說?!庇终f道,“只是有風險而已。人活著,不體驗點兒高危操作怎么行。比起青海湖那邊兒,我倒是想去緯度更高的地方——我還沒去爬過珠穆朗瑪峰呢?!?p> 如果是在以前,祁旻是絕對說不出“去爬珠穆朗瑪峰”這種話的。她雖然也有點兒喜歡出去玩兒,但絕對不是那種極限運動愛好者。倒也不是因為怕死,只是那些高危操作通常需要訓練的時間太長,有這準備的時間,她還不如在家茍著睡覺。
安東意識到現(xiàn)在似乎跟原來不一樣了,但他也沒有說出來。自從上次討論米米的未來之后,他就清楚地知道,祁旻已經做好了成為類腦體唯一的管理員的準備?,F(xiàn)在恐怕她覺得這次出行可能是最后一次了??赡軐τ谄顣F而言在類腦體里和在現(xiàn)實世界沒有什么不同——類腦體中的一切感受也都是現(xiàn)實世界的復刻——但對于她周圍的人而言,她是否在現(xiàn)實世界中存在卻是天壤之別。
安東相信類腦體公司的高層能處理好與基層管理員之間的矛盾,但這與其說是“相信”倒不如說只是一廂情愿地期望。他不禁覺得自己的人生果然是缺乏規(guī)劃,在他上高中時從來沒考慮過自己三十三歲時會是什么樣兒,而直到祁旻坦白了類腦體必須有“死魂靈”作為唯一的管理員的隱患之前,他也從未想過沒有祁旻的現(xiàn)實世界會是何種狀態(tài)。不過這次他可以和祁旻共進退了,因此也就用不著去考慮那么多復雜的對于未來的預測。反正祁旻很懶,而他跟祁旻一樣懶。
就這樣吧,如果這真的是最后一次在現(xiàn)實世界中旅行的話。以后當個死魂靈或許也不錯。
——
候車室沒等多久就上車了,由于是蹭管理部的活動,祁旻和安東都坐在二等座。由于是類腦體公司管理部包車,這趟車的座位被提前調成了對坐,于是祁旻和安東就只能有些尷尬地坐在一排不太認識的人對面。
雖然這都是類腦體公司的員工,但祁旻向來只在研發(fā)部她的一畝三分地兒轉悠,管理部的高層可能還認識,但是下屬市場組就基本連見都沒見過了。相對應地,這些市場組的年輕人們也沒見過祁旻,更沒見過安東。不過由于這次除了市場組還有幾個基層管理員也被安排去療養(yǎng)了,市場組的人倒也不算太關心隊伍里的陌生人。
剛上車還沒坐穩(wěn)當,祁旻就“迫不及待”地要求吃泡面。在她看來坐火車的精髓就在于泡面,畢竟除了坐火車之外,她也想象不到別的適合吃泡面的時候了。
就這樣,安東被指使去做泡面了,祁旻坐在座位上等著,坐在他們對面的人也上車了,不一會兒車也開了。
因為是集體出游,市場組的員工們都有點兒興奮。類腦體公司管理部總共都沒成立幾年,市場組也就是上半年剛設立的部門,員工除了中層是從別處挖來的,大多也是招的年輕人,大家都算不上太熟又暫時還對于這個集體有點兒新鮮感,在車上聊得很歡快。
分到坐在祁旻對面的兩個姑娘剛好也是之前不太認識的,一個穿著市場組上個五一團建時的T恤,看樣子像是市場組第一批招的應屆生,另一個年紀稍長一些,看上去有點兒拘謹,倒像是作為人群中少數(shù)的管理員。
那個應該是市場組第一批員工的姑娘主動對她旁邊的疑似管理員和對面的祁旻問道:“嗨,你們也是管理部的么?”
那個疑似管理員的姑娘有些局促地笑了一下:“是,我以前是管理員……現(xiàn)在也還是?!?p> 從“以前是”這個說法,隱約讓人覺得她是考慮過辭職的。這也難怪,畢竟出了“監(jiān)控助手”和罷工這檔子事兒。但能有勇氣辭職的往往也并不是處境最糟糕的,市場組的人可能不知道,甚至別的普通管理員都不一定能知道,但是祁旻還記得罷工的導火索是一名管理員在崗位上猝死的事故。
“我也是管理員——算是吧?!逼顣F不動聲色地回答道。她當然不能說她是CTO,不過最好也別讓別人知道她是研發(fā)部的,“研發(fā)部是狗”這話恐怕不止出現(xiàn)在標語上過。
“那你們認識?”市場組的姑娘嘗試問道。
“不認識?!惫芾韱T姑娘小聲說道。
祁旻也補充道:“管理員不少都是在家工作,不一定都能認識?!?p> “是啊,市場組的人我都還認不全呢?!笔袌鼋M的姑娘點了點頭,“一起療養(yǎng)不就等于團建了嘛?!?
農桿菌
偶然發(fā)現(xiàn)《草莓》竟然有童年粉……看來我國的電視節(jié)目分級制度還真是任重道遠,有花園靜馬這種強烈誘導性人設的動畫怎么能給小孩子看呢?這跟強行掰彎有什么區(qū)別??[在網易云音樂評論里看到有妹子回憶小時候看動畫版覺得“靜馬是初戀”之類的我都驚了,這種真的大丈夫么] 然后所里的網工作時間不能看視頻,于是我已經墮落到竟然想到fanfiction上找Shizuma(靜馬)×Nagisa(渚砂)的同人文的地步了……然后隨便看了一篇就感覺不可,神踏馬“insatiable sexual appetite”……為什么Nagisa的人設能變成這樣,我驚了…… 為了屏蔽一下《草莓》對我的影響,考慮到所里網不能玩聯(lián)網游戲,我下了一個群星玩玩,然后瞎操作一頓開始點飛升……我要飛升(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