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叛徒!啊啊啊!”景天成胡亂地揮舞著雙手劍,發(fā)泄著壓抑的內(nèi)心。
“我們真的是平民叛徒嗎?”張鐵不停地反思過往,叩問自己的內(nèi)心。
唯有盛有才,作為刺客,他的內(nèi)心冰冷,并不會過多的糾結(jié)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
即便是,又怎樣呢?
“我盛有才可不是那種假仁假義的人,刺客的感情,就是沒有感情!”
盛有才突然收起單手劍,從背后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把幽綠色的淬毒短匕,“其實贏不贏對我來說無關緊要,但是臭小子,你不該出這么大的風頭,太多人關注到我們,我,就沒法低調(diào)了。
這,會讓我很生氣!你!知!道!嗎!”
盛有才的最后幾個字,仿佛來自于內(nèi)心深處的嘶吼,不僅氣勢磅礴,更震懾人心。
即便以還休多年的戰(zhàn)斗閱歷,也是渾身一激靈,剎那間,短匕正面直撞還休胸口。
雙手抬劍格擋!
只聽一聲巨響,更伴隨著火花四濺,還休的制式長劍直接被暴力穿透,眼看匕尖就要扎進胸膛。
電光火石之間,還休用盡全身力氣,堪堪做到左側(cè)轉(zhuǎn)身,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這次鑿擊。
又一腳發(fā)力,撤出了十米遠,才勉強敢用力的呼吸!
“呼…呼…呼!”可怕,這才是西城青年組王者真正的實力嗎。
這邊的碰撞同時也驚醒了另外兩個狀態(tài)不一的小伙伴,張鐵率先反應:“天成,別被他騙了,跟我上!殺了他!”
眼紅脖子粗的景天成,也不知道到底冷靜了沒有,反正身體已經(jīng)朝著還休沖來。
還休看著手機搖搖欲墜的長劍,心里感慨萬千……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風聲呼嘯,張鐵的盾沖,正在急速靠近,而景天成的移動也是緊隨其后。
“三重鷹踏!”還休故意大喊。
我張鐵豈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這次爺可沒有用盡全力!你收力,老子也收力。
心里如是想著,張鐵的沖鋒在臨近前又緩了一分。
砰!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張鐵又被一腳踹出了十米開外,右手完全失去知覺。
人在空中時還奮力怒吼道:“狗賊!你使詐!”
“略略略,蠢豬?!边€休就這么皮了一下,傷勢卻因為說話越來越嚴重。
……
“哈哈哈,張鐵可真是個菜雞!”一個小伙子看到張鐵又飛出去了,沒忍住笑出了聲。
“誒,你不是兵器學院的嗎?兄弟?”
“好像是的?!边@兄弟想到自己的身份立馬捂住了嘴。
……
“你欺人太甚!”景天成還是胡亂揮舞著大劍,這看似兇猛的攻擊反而成了還休中場休息的機會。
“又來了,這只小毒蛇!”還休斜眼瞟到了盛有才鬼祟的身影,剛才的沖撞對于不以力氣見長的刺客來說,顯然也是極大的消耗,導致他不敢再正面沖擊。
“來了!”
還休突然挺身而上,和景天成撞到了一起,同時右手臂也被大劍劃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口子。
鮮血飛濺之中,盛有才出現(xiàn)在了還休的身后,短匕擦著還休的后腦勺掠過,帶起幾根飛揚的頭發(fā)絲。
旋劍絞首!
右手劍橫拋至左手,左手迅速變成反手握劍,左手臂仿佛完全失去了骨骼的羈絆,彎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形。
割喉!
鮮血甚至來不及噴涌,盛有才已經(jīng)化作光離去。
左手撤回的同時,依照慣性迅速轉(zhuǎn)動手腕調(diào)整方向,在和景天成緊貼的狀況下,長劍從兩人脖頸之中穿過,手起頭落!
景天成淘汰!
這,才是真正的旋劍絞首,不同于之前用的腕力加慣性,還休這次用了他的臂力加柔韌性,這是一種對身體力量損耗極大的用法。
同時還休的殘劍也就此斷開,上半部高高揚在空中,伴隨著還休脖子上噴涌而出的動脈血,看起來分外妖艷,還休急忙用受傷的右手按住脖子,緩緩的揉了幾下,竟然神奇的止住了血液的噴涌
……
“啊……我不能呼吸了,我的男神鐵柱太帥了!呃…”某花癡女孩就此缺氧暈倒。
“痛快!痛快!痛快!旋劍絞首,啪啪啪,就這樣右手給到左手,左手一掄!哎喲喲……斷了斷了!”一個善于模仿的少年左手用力過猛,就此骨折。
……
場外:“哇哈哈哈,我西西里街扛把子果然沒有看錯人,太李良的猛了?!?p> “李良,給老子過來?!?p> “老大,李良在!”李良從小弟中踏步而出。
“你快,給老子表演一個旋劍絞首,我看李良的猛不猛?!?p> “好的,老大!”
李良很是激動,居然能第一個模仿偶像的招式,“我左手猛揮!哎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報告老大,李良左手斷了!”
“干李良,真李良的沒用,給李良拖下去治手!”
……
“鐵柱哥哥好慘!嗚嗚嗚,小蝴蝶要閉著眼睛看了!”小蝴蝶架起雙手把眼睛捂住,然后中指和無名指岔開,露出了水汪汪的大眼睛。
……
“豬啊豬啊豬啊,你們兩怎么搞的!這也能讓雙殺!”這邊對著兩個剛進來的無辜臉,文勝暴跳如雷,“你說說你,說了那么裝逼的話!卻沒有一擊斃命,你是個小丑嗎,有才??這會讓我很生氣!你知道嗎!知道嗎?道嗎?嗎?”
“我知道了,文哥……你們兩不也被雙殺了嗎?”
文勝一聽這話更是扎心,連續(xù)對著盛有才一頓暴踢:“你特么頂嘴是不,特么頂嘴是不,頂嘴!”
“好了,文哥,你再打他,下場他就上不了場了……”
“上不了算了,頂嘴怪!要不是那個臭女……?!蓖蝗缓蟊澈馑僚?,文勝瞬間冷靜了下來。
……
“還能站起來嗎?鐵柱?!睆堣F左手護著斷裂的右手,靜靜地站在遠處問話。
本來躺著大口呼吸的還休,勉強用左手把自己撐了起來,又慢慢地站立:“我?活著,就能站著?!?p> “哈…哈哈,說實話,你真的很強,很強!我張鐵佩服你,你是我見過最有心機最頑強最可怕的對手?!?p> “那是……你太短小?!?p> 張鐵本來放松的手猛地握緊,捏得自己傷口生疼:“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觀眾席上一陣哄笑。
“目光短淺,格局太小。”
“嗯……好吧,你這么說我,我服氣,要是換個人,老子非捏死他不可?!?p> “不能服氣,張鐵,你還不配服氣。”還休這會兒把氣喘勻了,突然想教育一下這個可造的后輩。
“哦?為什么,我太弱?”
“孺子可教也,對,你太弱了?!睆堣F眉頭開始微鎖,還休繼續(xù)道,“你這個年紀,不配說服字,服?是退縮,你連最高的山峰也沒見過,就對著丘陵說我服了,你還太弱了,這時候服,就扶不起了?!?p> 張鐵沉吟了一會兒,拱手作揖:“受教了?!?p> ……
“你特么受教個豬腿腿,還不快干死他,他等會又緩過來了,張蠢牛!”文勝在外面氣得跳腳,卻對還休的套路毫無辦法。
林夕在后面看著,忍俊不禁,美麗得不可方物。
還休如果知道文勝的想法,肯定會大喊冤枉,老子就是想提攜后輩而已,這龜兒子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