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妹皺了皺眉頭,接話道:“關(guān)你屁事,孟子言,你滾遠點,本小姐不想和你說話。”
孟子言也不生氣,繼續(xù)陰陽怪氣的說:“哎喲,初一見面,小妹還是這么大的火氣,想必在鄉(xiāng)下地方待久了,更是沒素質(zhì)了?!?p> 孟華生見到自家小妹被欺負,不甘示弱:“孟子言,你管好你自己的嘴,上次的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指使的,再有下次,死的就不是你的狗腿子了!”
孟子言故作姿態(tài)的退了一步,非常做作的拍了拍胸口:“哎呀,你們聽聽,剛回來他孟華生又威脅我,我好怕怕啊!”
說著說著,他又變了副陰狠的嘴臉:“孟華生你給我等著,周章的死,不是你去一趟鄉(xiāng)下就能擺平的,哪怕爹再護著你,我也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放完狠話,孟子言就帶著他的幾個小弟出了門去。
只留下心情各異的孟氏兄妹留在原地,還休還細致的觀察到孟華生緊緊的握起了拳頭。
能讓孟華生這樣的謙謙君子氣得失了氣度,想必孟子言整人的本事可不會太小。
孟華生整理了一下心情,慢慢松開握緊的拳頭,沖還休說:“讓還休兄弟見笑了,我們進去吧。”
說完這句孟華生也不再想多說,徑直走進了大門。
孟小妹見過孟子言之后,看還休居然也順眼了許多,也不再針對于他,甚至還直接拉著還休的胳膊進了酒樓。
……
等到孟氏兄妹安排好還休住進房間,還休才仔細去思考了一下雙方的關(guān)系。
那很明顯的就是孟華生殺了一個叫周章的人。
孟華生為什么要殺人?聽其中細節(jié)就知道肯定是因為這個周章,受孟子言指使,去干了個什么事,致使孟華生必須要殺他。
然后就是孟華生的爹包庇于他,只是懲罰孟華生去了他們所謂的“鄉(xiāng)下”。
還休把這層關(guān)系理清之后,才發(fā)現(xiàn):
這事好像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他不過是一個路人,想那么多干嘛。
雖說萍水相逢,受人恩惠,但這層恩惠,并不至于讓還休幫他孟華生擺平這么復(fù)雜的事。
若是能順手為之,就幫幫他兄妹,還休也不愿主動去參與此事。
“和我一樣寡家孤人多好,家族里勾心斗角可真累?!?p> 還休拋開這些雜念,想著還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為好,好不容易來次東都,啥也不干可太無聊了。
……
果然是我大帝都,幾年沒來,完全是煥然一新,這街上稀奇古怪的玩意讓還休簡直看花了眼。
紋象大發(fā)展帶來的不止是戰(zhàn)斗方式的轉(zhuǎn)變,更有生活方式的便捷。
你看那個紋力小車,也不用馬拉了,就一個收錢的師傅在上面控制控制方向,就跑得飛起。
還休能從其中感受到淡淡的風(fēng)力紋氣息。
甚至牽引得還休都想跟著小車跑起來,紋力的氣息實在令人向往。
“救命啊,救命??!我不要跟你走?!?p> 突然一聲女子的呼救傳到了還休的耳朵里。
搞什么???
英雄救美的機會來了?
“放開那個美女,讓我來!”
還休路見不平,自然是義不容辭,只一個閃念間,就沖到了事發(fā)現(xiàn)場。
“這位英雄,這人要強搶小女子去做小妾!快來救我!”一個頗有幾分小姿色的女子沖還休喊道。
還休不疑有他,這尼瑪光天化日,強搶民女的人,定然是哪家暴發(fā)戶!
碰到了別人或許還能僥幸逃過一劫,碰到我葉大將軍,讓他知道馬王爺?shù)降资遣皇怯腥谎邸?p> “兀那男子,報上名來。”
不等男子說話,還休繼續(xù)道:“勿需多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強搶民女,定不是個好東西,吃我一腳!”
然后就一個奪命飛腿把男子踢出了十米開外。
還不等還休繼續(xù)伸張正義,那女子一下便撲進了還休懷里,深情款款的說道:“公子再造之恩,無以為報,妾身只求公子不嫌棄…”
“你這演技我就不懂了,跟我鬧呢?”
說完這句疑問,還休就用女子刺向他的匕首,反手刺進了她的胸口。
搞什么?????
好好的英雄救美,就變成暗殺了,這是幾個意思?
“光天化日,當(dāng)街殺人!藐視王法,當(dāng)我帝都無人?”
幾個錦衣侍衛(wèi)恰到好處的出現(xiàn)在還休面前:“給我抓起來!”
還休一腦門子黑線,靜靜地看著這些人,并沒有抵抗,任由幾個侍衛(wèi)把他抓了起來。
……
還休用膝蓋想也知道,自己這是被算計了。
這也就是還休剛剛沉醉在這都市的繁華里,忘乎所以了,換個時間絕不會中這種拙劣的算計。
但,這也正是對方高明的地方,越是拙劣,越是具有欺騙性。
對方完全抓住了還休初來乍到,好奇心最重,防備心最弱的時期。
這就像夜深人靜的時候,哪怕一只蒼蠅都能打擾到你;如果是人多手雜的白天,一只鳥飛過你也有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
等到了刑部大牢,還休更是心如明鏡,文老匹夫已經(jīng)知道他的蹤跡,為他精心準(zhǔn)備了這份“禮物”。
刑部大牢,可以說是還休在東都的穩(wěn)定“住宅”。
幾乎每次來,都是先到這里來報道。
甚至還休都有些感慨,距離自己上一次來這里,已經(jīng)有三年多了吧。
就連這里的獄卒,都換了一批,剛剛抓捕他的幾個人,或許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讓秦律法直接過來見我吧,我有事跟他說。”還休淡淡地對獄卒說道。
獄卒卻不應(yīng)他,呵斥道:“你什么身份?一個小小的殺人犯,也配見我們兵部尚書秦大人?”
聽著獄卒的呵斥聲,還休突然明白了文老匹夫的目的…
這是不求把他葉還休怎么樣,只把他關(guān)在刑部大牢拖延個兩三天,讓他趕不上選拔就是了。
這幫人就是這么惡心,想盡一切辦法也要膈應(yīng)死他,至于那女子的一條人命?誰在乎?
單就秦律法一個人,是不可能自作主張來陷害他。
真正做這個決定的人,必然是尚書令文長儒,這個屢屢和他作對的老匹夫,還休最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