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9 大移民時代1
沒過幾天,剛立冬,余哲預(yù)計到的移民浪潮到來了。
然而,出乎余哲意料之外的是,這次的移民浪潮不僅華夏喧騰,美洲和歐洲氣勢更勝,聲浪更為澎湃,動作也更大。
在美洲和非洲的非洲裔提出了‘重回非洲’的口號,并得到了普遍的認同,尤其是得到了美洲聯(lián)軍和歐洲聯(lián)軍的支持。
立冬前三天開始,從緬因州到佛羅里達州,數(shù)以萬計的船舶裝載著人員、武器、糧食以及各類物資,奔赴非洲。
歐洲則更為便利,不僅地中海所有碼頭全開,在西班牙馬羅基角和摩洛哥西雷斯角之間,寬僅14千米的最狹窄處還建立起臨時浮橋,而且一次就是五座。
華夏這邊,山城市和春城市都開通了直飛非洲的航班。
洋落市,管委會就是否組織移民非洲的問題討論了兩天,有不少情緒激動的就在會場外面等候,而且圍觀的人群越聚越多。
寧豪給余哲請示過五次了,家里長輩還有他老爸老媽都打了電話催他到會,余哲終于還是沒辦法,親自過來了。
所有人都看著余哲,等待他的決斷,在洋落市,余哲有這個影響力,更主要的是飛機和船舶基本上都歸他個人所有。
“洋落市不是一個牢籠,宜居新區(qū)不是監(jiān)牢。”余哲面對著所有人,大聲說道,“在這里,你們每個人都是自由的。你們每一個人都有權(quán)力隨時離開這里,去你們想要去的地方。當(dāng)然,不是每個人想要怎樣就能怎樣的,即使在災(zāi)變發(fā)生之前,這也是不可能的。你需要簽證,需要落地國家同意接受你,而你還得有到那里去的旅費。在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也還是這樣,未來會有什么改變嗎?我不知道,我沒能力預(yù)言未來。
“作為自由的人,你們有權(quán)利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出決定。但我要提醒你們,這樣的決定同樣需要你們自己負責(zé)任。
“自己做決定,自己承擔(dān)后果?!?p> “你呢?”有人喊。
立刻有人高叫:“你一家走不走?”
“我目前沒有移民的打算,暫時會留在這里。”余哲正面回答道,“如果那一天我決定離開,那我就離開,我不保證帶大家一起離開,我也沒有責(zé)任這樣做。但我可以保證,我會將我所掌握的情況如實的告知大家?!?p> “我們怎么辦?”
又有人在高叫,這次余哲留神了,立刻循聲望過去,看到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不過沒有一點兒關(guān)于此人的印象。
余哲毫不猶豫也毫不客氣的伸手一指,并厲聲喝問道:“你是誰?”
那人立刻矮身低頭,想要混淆在人群中。
余哲過來的時候,可是將陳真山他們異能者衛(wèi)隊給帶了過來的,一個敏捷系的隊員反應(yīng)很快,一縱身,跳過去,揪住這人后脖領(lǐng)子,將其提到了前面來。
洋落市幾次招人,外來人口不少,但招來的都是干活兒的人,雖然絕大多數(shù)都帶著家屬,可這里生活不便宜的,什么都需要貢獻點數(shù),靠一個人養(yǎng)家太艱難,所以基本上都是一家人,只要有勞動能力的都在工作。在余哲不養(yǎng)閑人的思路下,整個洋落市目前閑散的人聚不齊群落。
余哲對今天這里能有這么好幾百人圍觀感到非常的不解,這些人是哪兒來的?
“你叫什么名字?”余哲冷著臉詢問,“你是哪里人?”
那人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叫譚德凌,就是洋落市本地人?!?p> 余哲立刻想起了,在前段時間,各家都在擔(dān)保逃難的親戚老表熟人朋友來宜居新城落戶,而只有郝家因為要為從新加坡逃過來的五六萬人擔(dān)保,引起了非議,最后還是余哲將鮀城指定給了郝家,郝家本家?guī)е@五六萬逃難來的故交姻親們一起搬了過去。而郝家以前占據(jù)的房產(chǎn)也都退了出來。毫無疑問,又被安置了一批‘本地人’進去住。
而眼前這數(shù)百閑人,顯然是沒有去工作,要不然不可能這么悠閑。
余哲瞟了一眼寧豪,寧豪一臉懵逼,顯然不認識此人,也不知道眼前這群人是怎么一回事。
寧豪的能力的確很強,但那是在金融分析和高端人才管理上,讓他管理一個快餐店未必能打理利索,管理物業(yè)怕是也不行,而眼前這陣仗,其實得社區(qū)或街道得干部才能一眼就了然于胸。
余哲親族里到也有這樣的小官僚,可余哲現(xiàn)在并不敢相信他們。如果他們靠得住,眼前這群人就不可能出現(xiàn)在里,最起碼也該早早提醒余哲一聲的。
余哲也意識到自己是大意了。
眼前這事怎么解決呢?
余哲感到頭疼,三份記憶里,沒有一份是曾經(jīng)管理過一個城市的。目前洋落市已經(jīng)十多萬人,郝家鮀城那邊也差不多是這個規(guī)模,鷺島那邊更厲害,岑家已經(jīng)擴張到了三十來萬人,這還只是一小部分,大頭在山城那邊。那么多人,其中烏七八糟的事情根本難以避免,而且如果下一階段會有更加巨大的災(zāi)難,那么這么多人自己根本照顧不過來的。
不能被牽絆??!
尤其是不能被眼前這群陌生閑人給糾纏住。
“把人放開!”
“講不講道理啦?”
“打人吶,打人啦!”
……
“你想怎么樣,趕快報警!”
“報警,報警!”
人群在吼叫,一開始只是低語,然后就開始起哄,極快的就演變到喧鬧,可當(dāng)喊叫聲順著他們幾十年人生軌跡,最終統(tǒng)一到報警的叫囂的一刻,聲浪達到了極大值,然后就是斷崖式地跌落,衰微,直至安靜無聲。
在這一刻,當(dāng)報警聲浪高漲,閑人們紛紛拿出手機的那一刻,他們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應(yīng)該是兩年前的,這是兩年前的思維,也是他們一直以來的思維定勢決定的,而現(xiàn)在,不一樣了,起碼在洋落市,在宜居新區(qū),還沒有警察的存在。
余哲不可能給時間讓這些人找到新詞,抓住瞬間靜場的良機,果決地大聲宣布:“要離開這里的,到管委會登記,管委會統(tǒng)計后安排包機。”說完立刻轉(zhuǎn)身離去,沒有絲毫的遲疑和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