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們在千雪云都的這段日子里要一直和她住在一起?”
“只要有我在,她是不會把我們放在外邊的。”
......
“你覺得她們兩個像嗎?”
“其實(shí)我有些猜測,但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為什么?”
“仍然是與那道預(yù)言有關(guān)。你知道得太多了,可能會影響心境的?!?p> “好吧。那你說,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保護(hù)她?”
“應(yīng)該,甚至......”
甚至應(yīng)該把保護(hù)她放在保護(hù)我之前。
可是墨香茶說不出來,想要說出時,那種哽咽在心里的感覺難受。
“我知道了?!?p> 塵臺從芥子中拿出了江山社稷戴在手上,一眼看去并沒有什么怪異,而且金紋流轉(zhuǎn)之間為塵臺增添了幾分尊貴、
拿起一把銀制餐刀,然后手指輕輕一抖,餐刀便在手指間靈活穿梭。
這是一言不合就扔出去的節(jié)奏。
墨香茶看著這幾乎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塵臺身上的動作,疑惑道:“你要干什么?”
塵臺眼睛微瞇,“這會場中,有幾道晦澀的的氣息讓我很不舒服?!?p> “有隱士者?”
“嗯?!?p> 塵臺沒有說的是,在他的感覺中這幾道晦澀的氣息充滿了霸道,并非惡類,但也絕非善類。
塵臺看向了白柳鶯,這時她在姜青妃的帶領(lǐng)下在這晚會中也算是混了個臉熟,畢竟在巔位者青妃冕下的身邊。
“青妃冕下,你身邊這位是?”
“哦,她是我的妹妹,柳鶯?!?p> “令妹好生漂亮,看樣子應(yīng)該是待字閨中吧,怎樣?全場的青年才俊有沒有心儀的?!?p> 其實(shí)已經(jīng)有過不少青年才俊向白柳鶯表達(dá)過愛慕之意,只不過姜青妃在她身邊,所以他們還是選擇比較委婉的方式表達(dá)的。
而且這些年齡足以做白柳鶯叔叔爺爺?shù)娜藙t在一旁向白柳鶯百般推銷自家子孫。
可白柳鶯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
白柳鶯一直微笑著,沒有回答,一切都是姜青妃替她回答,就好像一個第一次出席晚會的青澀少女。
雖然她確實(shí)是第一次出席這種盛大的晚會。
其實(shí),白柳鶯這時眼角的余光時不時還在看向塵臺,似乎只要塵臺在她的視野中,她的心就會安寧。
而且塵臺的目光也是一直在她的身上。
這時塵臺感受到的一道晦澀氣息終于出現(xiàn)了,那是一位老者,身著藏青色道袍,鶴發(fā)童顏,精神抖擻。
而他的身邊跟著一位身著白色西裝的挺拔青年,只不過,塵臺看著有些眼熟。
我怎么會眼熟?在哪見過來著?
略一思索,塵臺想起來了,他不是開學(xué)那天在校門口差點(diǎn)被塵臺砍了的那家伙么!
這家伙,應(yīng)該是個花花公子。
那么,他靠近白柳鶯就是在自尋死路了,只不過,他身邊的老者有些難弄。
“柳鶯小姐,你好。我叫夜臺銘?!?p> 白柳鶯看著眼前的青年,依舊是面帶微笑,因?yàn)樗徽J(rèn)識,只能禮貌性的微笑。
而姜青妃則是眉頭微皺,夜臺家最近在千雪云都明顯過于活躍,而且隱隱約約有著向巔位者這個位置伸出魔爪的傾向。
現(xiàn)在再知道白柳鶯是自己妹妹的情況下還敢讓家中年輕人過來,他們的野心真是越來越大,行為也是越來越明目張膽了。
姜青妃輕輕拍了拍白柳鶯的后背,然后便抱著雙臂站在旁邊,白柳鶯明了,便回答道:“你好,我叫白柳鶯。”
夜臺銘同樣是蓬萊學(xué)院的學(xué)生,而白柳鶯身為新出爐的仙靈神女榜第二,他自然也是認(rèn)識,所以便在第一時間和他的祖父說明,并且上來交談。
夜臺銘只告訴了他的祖父一句話,“她是單身,我有辦法讓她臣服于我?!?p> 他用了“臣服”兩個字。
塵臺沒有聽到,但他從夜臺銘的口型讀了出來。
這人,很狂妄!
夜臺銘優(yōu)雅的微笑:“白同學(xué),你還記得我嗎?”
白柳鶯微微一笑,“抱歉,我的印象不太深刻?!?p> “沒關(guān)系,明晚我們蓬萊學(xué)府的學(xué)生們會組織一場同學(xué)會,交流一下感情與任務(wù)進(jìn)度?!?p> “那個......”
“我覺得沒有必要了。”
塵臺走了過來,手掌落在了白柳鶯白皙的肩膀上,一雙暗紫色的眸子看著夜臺銘。
而墨香茶此時也是走到姜青妃身邊,在她的耳朵邊低聲說了幾句,姜青妃便抑制不住嘴上的笑意。
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溫度,白柳鶯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正好靠在了塵臺身前,微微一笑,道:“抱歉,夜臺銘同學(xué),我們明天還有事情要去處理?!?p> 夜臺銘眼睛微瞇,瞳孔中流露出強(qiáng)烈的不屑與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同學(xué),我們是不是見過?!?p> 塵臺沒有說話,只是淡然地看著他,當(dāng)然更多的視線還是在他身后的老者。
老者見到塵臺甚至絲毫不加掩飾的打量自己,覺得塵臺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便笑呵呵的道:“小伙子,同學(xué)之間也要多多交流感情。”
“交流‘感情’?”
塵臺笑了笑,回答是還將“感情”兩個字語氣特地加重。
夜臺銘與老者都是聽出了他的意思,但都是人精,怎么能表現(xiàn)出來呢?
“小伙子,活著很不容易,人生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何必呢?”
赤裸裸的威脅,姜青妃冷笑一聲,這夜臺家還真是不將自己放在眼里。
老者說著,無形的威壓向塵臺襲來,一時間,這里成為整場晚會的焦點(diǎn)。
夜臺家的勢力逐漸擴(kuò)大,晚會中也是有很多人支持,而這場晚會的實(shí)際也是姜青妃與夜臺家爭奪千雪云都巔位者的一場暗戰(zhàn)!
而且塵臺根本不懼怕,江山社稷流轉(zhuǎn)之間,一柄黑色長劍出現(xiàn)在塵臺手中,手腕一轉(zhuǎn),人皇劍插入地板。
金色紋路如同流動的黃金,閃爍著淡淡的星芒,塵臺將白柳鶯拉倒自己的身后,江山社稷包裹住的手按在了劍柄上。
威嚴(yán)霸道,深邃蒼茫,一如人皇!
老者眼神一凝,感受到了一絲恐懼,因?yàn)樗磉叺撵`氣竟然都不受他的調(diào)動,而且,就連他的威壓也臣服了!
沒錯,臣服于人皇劍的威勢!
人皇特性之一——主宰!
“你剛才說什么?”
語氣冷淡,眼神如同蔑視一切,站在世界之巔的王者。
老者呵呵一笑,“小伙子,年輕氣盛,不錯,不錯?!?p> 塵臺的身份太過神秘,而且身上的秘密太多,因此恐懼他的背景是正常的表現(xiàn)。
夜臺銘眼神陰翳,但也沒有說什么。
嗖!
銳利的鋒刃攜著破空之音,直接穿透了夜臺銘的手掌,卡在了他的掌骨之間。
夜臺銘也算是個人物,這樣子都沒有叫出聲來,反而是一臉疼痛與無奈道:“同學(xué),你是手滑了嗎?”
夜臺銘如果直接暴起,那么塵臺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他躺在這里,可他卻忍住了。
這人如果是敵人一定很麻煩。
虛與委蛇,塵臺不會,敢作敢當(dāng),敢愛敢恨,不違初心,這是塵臺生存的準(zhǔn)則。
也是身邊關(guān)心他的人所給予的期望。
墨香茶素手扶額,這家伙還是有些沖動。
姜青妃則是掩著嘴,生怕自己笑出來,這小家伙第一次見面便讓夜臺家吃了虧,真是大快人心。
不行,要繃住,還有這么多人呢。
于是姜青妃拉著墨香茶走了過去,一臉“歉然”道:“夜臺老祖,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弟弟有些調(diào)皮?!?p> 調(diào)皮?這都快殺人了吧!
夜臺銘在心中狂吼,只不過面上自然是如春風(fēng)般的微笑。
夜臺老祖打了個哈哈,“年輕人嘛,我年輕時候也是如此,要不然,怎能在如今坐到如此位置。”
塵臺有些反胃,臉色變得有些詭異,而白柳鶯看著塵臺詭異的臉色突然有些好奇,他竟然也會有這種表情。
白柳鶯大概能讀出來塵臺的意思:“誰和你一樣,你可別拿咱倆說事,嚇人呢你!”
姜青妃與墨香茶臉色也是有些陰沉,夜臺老祖這句話就是在赤裸裸的挑明,我夜臺家馬上就會現(xiàn)在你的頭上。
千雪云都巔位者的確是由蓬萊主母任命,但如果巔位者的所作所為不能得到千雪云都的認(rèn)同,那么巔位者也是會被替換。
而夜臺家就是在等這個機(jī)會。
“那我就先帶著我這孫子去清洗一下傷口,我們有空再聊?!?p> 說著,手指在夜臺銘手臂上點(diǎn)了幾下,靈力涌入,暫時堵住了血流,然后便離開了。
夜臺銘沒有放狠話,但依舊說了一句,“明天的同學(xué)會,我是無所謂,到了不能寒了同學(xué)們的心啊?!?p> 塵臺垂下眸子,沒有說什么。
墨香茶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朝著白柳鶯努了努嘴。
塵臺自然無所謂,反正他一直獨(dú)來獨(dú)往,可白柳鶯不一樣,雖然蓬萊學(xué)院的人并不知道她的真實(shí)身份,但她終究不可能脫離這個整體。
白柳鶯也看到了,低下頭,囁嚅道:“要不然,我們明天就不去了?!?p> “不,我們要去。”
晚會的角落里,柳子彬推了推眼鏡,朝著身邊的李錦暉說:“這把劍,很特殊。”
“嗯,連我,都有些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