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帶著眾人拼命地向前跑著,這一次,他真的是絕望了。
他原本想著陶憂最多把他們驅逐出境,卻沒有想到他的意思是趕盡殺絕。
蕭艾已經(jīng)身中數(shù)箭,她咬著牙邊跑邊把箭拔了出來。
格朗被陶憂召了回來。
“你召我回來是為了保住蕭艾吧!”
陶憂點了點頭。
“好!”
過了半晌的功夫,格朗扛著蕭艾走了進來。
陶憂立馬站了起來接住了蕭艾:“她傷的太重了,需要馬上療傷?!?p> 子衿道:“先把她帶到咱們的院子吧,不要讓唐浮他們看到了。”
陶憂道:“現(xiàn)在只能先這樣了,對了格朗,元知還能撐多久?”
“最多半個時辰,所以在這期間必須把蕭艾送出陽帝?!?p> 陶憂默默地點了點頭,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過的很快,對他們的考驗著實有些大了。
子衿慢慢地撫平了蕭艾的傷口,陶憂漸漸地松下了一口氣。
“陶憂,她若是醒了,定會恨你的。”
“子衿,我知道,但是她是個好人,不能就此段送了生命,她應該擁有更好的結局?!?p> 子衿沉默了半刻,道:“那你覺得,什么對于她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她的眼里應該有萬丈光芒,不應該被這些事所掩蓋,她應該無憂無慮,不應該被這些爭權奪利而束縛?!?p> “可是她永遠不會忘記這些事情了?!?p> 格朗清了清嗓子,道:“要抹除她的記憶嗎?”
陶憂和子衿愣了愣,問道:“你會?”
格朗點了點頭。
“還不快弄,等他們回來興師問罪!”
陶憂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既然她的記憶能被抹除,就說明她已經(jīng)從某種意義上解脫了,以后也不必再糾結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好了,估計唐浮他們也快回來了,得把她送走了?!?p> 子衿道:“送去哪兒?”
陶憂思索了半刻,道:“要不送到膚如那邊,好歹有個照料!”
子衿道:“那就先暫且這樣吧!”
陶憂道:“我們也該回議事廳了,想必追殺的人快回來了?!?p> “好!”
陶憂看了看自己衣服上沾染的血跡,接著就換上了一身黑色,表情也鎮(zhèn)定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冷若冰霜。
陶憂仔細地看了看子衿:“你也換身吧,不要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
子衿轉了一圈,道:“并未發(fā)現(xiàn)血跡”
陶憂捏起來子衿的袖子:“這兒,一點血都不能見,他們現(xiàn)在殺紅了眼,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救了人?!?p> 子衿也換了一身衣服,和陶憂一同向議事廳走去。
“陶憂,你確定格朗救人的時候沒人看見?”
“格朗的障眼法連我都破不了,不會出問題的?!?p> 唐浮等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了,每個人都很疲累,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陶憂平靜地問道:“戰(zhàn)況如何?”
唐浮答道:“永夜宮的人,全部被殲滅!”
陶憂問道:“真的是全滅不留嗎?”
唐浮頓了頓,道:“沒有活口?!?p> 等到所有人到齊后,唐浮突然跪了下來:“盟主謀略蓋世無雙,我唐浮帶領鬼族軍士,無論在什么情況下,唯您馬首是瞻?!?p> 子衿愣了愣,看向了陶憂。
陶憂一臉平靜,似乎早就想到了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接著,纖云,湘云已經(jīng)在場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陶憂站了起來,道:“大家無需這樣,我們也是為了能在這浩瀚無垠的土地上有個容身之處,我們是為了一個目標而聚到一起,所以我們之間沒有地位,只有情誼,大家都快快請起?!?p> 當晚,所有人在慶祝著勝利,陶憂和子衿坐在城墻上,看著星星。
“你為什么不去慶功宴?”子衿問道。
陶憂抿了一口酒,道:“我實在不習慣擺著人頭的慶功宴?!?p> “這是沒有辦法的,只是可憐了元知,不但被取了首級,就連尸身也被侮辱?!?p> 陶憂頓了頓,須臾,他問道:“子衿,我是不是變壞了?”
子衿搖了搖頭,道:“你只是成長了,你只是看清了很多東西,但你的善良依然在?!?p> “但愿我不會陷的太深。”
“你說,下一個有這個下場的人會是誰?”子衿突然冒出來了一句。
陶憂呆滯地搖了搖頭,道:“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