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想趁機(jī)溜出南川城,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后在做打算!
國試,讓國試去死吧!先活下來在說!
由于昨天的刺客鬧事,今天的出城查的特別嚴(yán),白書買了一頂斗笠作為隱藏,經(jīng)過城門口的時候,白書向城墻那里瞄了一眼,只看見張川的畫像赫然在列,白書心里放松了一口氣,至少,他還活著!
或者,他死了,對于白書才是最好的!可是白書對他卻又不愿意那樣想!盡管白書有一點(diǎn)恨他,因?yàn)樗亲约鹤兂闪饲舴福驗(yàn)樗约簺]有辦法參加國試!
可是,畢竟他與自己也算朋友了!白書是一個忠于國家的人,同樣也會忠于朋友!
忠君愛國,重情重義,對愛專一!這就是白書的思想,也是他治國之策的中心!
如果自己都不能遵守這些,談何讓別人遵守,又談何治理國家呢?
很快,便查到了白書,守城的官兵只是簡單的搜身,然后那些畫像和白書一一相對,很快便放行了!
“等等!關(guān)城門!”白書身后傳來一聲粗獷的聲音。
白書愣在原地,他準(zhǔn)備沖出去,可是士兵聽到聲音后,立馬拿著兵器擋住了人群,連忙放下了城門!
白書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但是結(jié)果卻不一樣!
馬上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將軍,他看著城門口的人群,然后下令:“士兵,將城門百姓全部趕到北門!”
白書心里松了一口氣,他說的是全部百姓,說明不是針對自己來的。默默跟著人群向北門走去!
來到了北門,只看見是一個大型的行邢臺,臺下是若干的百姓!
“這,又要?dú)⑷肆?!?p> “是呀!兵荒馬亂的,天天打仗!”
“安穩(wěn)一點(diǎn)的日子都沒有!”
“肅靜!”臺上一位身穿官府模樣的人看著底下眾人喊到。
嘈嘈雜雜的百姓這才停了下來!
“壓上來!”監(jiān)斬官大手一揮,低下帶上來一共七名犯人。
七個人中,有人哭,有人無奈,還有人后悔!最吸引人注意的是最后一個犯人是仰天大笑的走上去的。
“跪下!”
待所有的犯人一字排開,監(jiān)斬官大喊一聲。
有幾個犯人很聽話的跪下了,但是也有幾個不太聽話!
畢竟都是要死的人了,還在乎這個嗎?還不如臨死之前有一點(diǎn)氣節(jié)!
“狗官!也配我們下跪?”其中一個男子大喊!
“狗官?我的官位乃是皇帝陛下親封的,你敢說我是狗官?那你豈不是連皇帝也罵了嗎?”監(jiān)斬官辯解。
“天子年幼無知,難道你們這些大臣也無知嗎?”死刑犯也反駁!
“你說這個話是什么意思?”
死刑犯大義凜然:“什么意思?當(dāng)然是殺了上官老賊,把天子的天下奪回來!”
監(jiān)斬官聽到后,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在原地猶豫了一陣,突然大喊:“此命犯猖獗,不僅辱罵皇帝陛下,而且更侮辱上官將軍,上官將軍作為我國的開過功臣,怎么被你說成老賊呢?我宣布判處你凌遲!”
死刑犯聽到后:“人生在世,誰能躲得過一死!來,讓爺好好爽爽!”
白書在底下把這一切聽聽的清清楚楚,他心里一直在“罵”這個男子:兄弟,你真的是傻呀!人的命是最珍貴的,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監(jiān)斬官命令士兵把那個死囚犯給單獨(dú)拉了出來,然后先把別的犯人給斬了!還不允許家屬收尸,讓他們的尸體暴曬三天!
最后把那個死刑犯單獨(dú)綁在十字架上,又請了兩個專門執(zhí)行凌遲的劊子手,兩個劊子手不停的磨著自己手里的刀,這次他們的任務(wù)是1500刀,所以都不能不鋒利!
后來過了三個時辰,這三個時辰是底下一干百姓永遠(yuǎn)不能遺忘,其中好幾個百姓暈死了過去,也有好幾個嘔吐的,各種樣子的都有……
而死刑犯一直在罵這上官和大笑!
一直到了黃昏時分,死刑犯這才斷了氣!
白書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在原地吐的胃難受才停了下來!
監(jiān)斬官看了看斷氣的死刑犯,然后起來告誡百姓:“看見了嗎?這就是當(dāng)刺客的下場,還有請各位百姓回去之后安守本分,嚴(yán)于律己!如果有什么異動,此人就是你們的下場!走吧!”
監(jiān)斬官剛剛說完后,百姓直接轟散而來,白書也混在人群中離開了。
出了南川城的白書,找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吐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如果自己昨天晚上被抓到,估計(jì)下場也就是這樣了吧!
幸虧白書還有一些散碎銀子,雇了一輛馬車,買了一些食物直奔小河村!
整整十八天,白書都是在不安和和難受中的度過的。
每天都是在半睡半醒中度過,分不清白晝和夜晚!
吃飯也沒有個準(zhǔn)點(diǎn),餓了就吃飯!
白書出來時帶著為國出仕的偉大理想,而現(xiàn)在的白書只知道一句話——活著真好!
馬車到了小河村口,白書從車上下來了,雙腿還不停的顫抖,褲襠中間還有這腥味!
白書今年才十六,這十八天的景象可能是白書這一輩子的陰影!
或許永遠(yuǎn)都磨滅不了!
迷迷糊糊的白書找到了家門,何紫天在家里正收拾著屋子,白書突然走了進(jìn)來,何紫天說到:“清水,回來了!”
沒有聽見人回答,何紫天回頭看了看,是白書!
她眉眼笑開:“相公,怎么回來了?”
白書沒有回答,何紫天這才發(fā)覺他的不對,關(guān)心的詢問:“相公,你怎么了?”
白書這才緩緩開口:“有飯嗎?”
“有,有!”何紫天回答,然后從廚房里拿出飯菜端到白書的面前。
白書狼吐虎咽的吃了起來,何紫天也不知道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去問!默默的看著他。
將面前的飯菜吃的差不多了,白書詢問:“我姐夫是不是還沒有回來?”
何紫天搖搖頭:“幾天前,我去過娘家里,沒有回來,現(xiàn)在不知道?但是應(yīng)該還沒有!”
“對了,相公為何回來這么早?難道國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何紫天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