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浮清
浮清登時咬了咬牙,斜睨著眼看向尤謁,隨即幽幽說道,“你們二人倒是婦唱夫隨,都是這么的暴躁啊!”
說罷縱身躍起,跳到亦忱面前。
“挨打,都管不住你這張破嘴!”亦忱說著,閃到他的身后又是一掌,將浮清擊的向前一個踉蹌。
“手掌真硬,傳說中的玉肌鐵骨,我倒想見識見識!”浮清說罷,一縷絲線飛過,撩了一下亦忱的臉龐,亦忱霎時被分了神。
他又立即伏地,閃過了尤謁的火掌,隨后一團(tuán)絲線拋出,將尤謁重重的擊飛,尤謁登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這家伙還真是難纏又讓人心生厭惡呢!”
亦忱看到浮清把尤謁打飛后,氣得紅著臉撲了過來,用鞭子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脖子罵道。
浮清淺笑,“哦?你是說我讓你生厭嘍?這是妄圖傷我的心嗎?”
亦忱一邊使勁勒著他的脖子,一邊問道:“說,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到人界來有何居心?還有,怎么能讓你把你那張破嘴閉上?”
“看你本事嘍!再說,你一會兒問我問題,一會又讓我閉嘴,你到底要我怎樣!”浮清笑著,兩只手握著鞭子回她。
“要……你……去……死!”亦忱將鞭子在他的脖子上又纏了幾圈,狠狠地拽著兩頭,想要把他勒死。
“若你有這本事,也可以!”浮清面不改色地笑道。
這時,尤謁爬起身來,擦凈嘴角邊的血,看著正在和亦忱對峙的浮清,胸中怒火中燒。
尤謁起身用力揮手,忽然間一把火引燃了浮清的衣衫,浮清正看著亦忱,瞬時被嚇了一跳。
只見浮清一把扯開鞭子,撲滅火焰后輕輕地拍了拍亦忱的頭,撇嘴笑道:“今日暫且陪你們玩到這里,本殿要回去換身衣裳,擇日再見!”
說罷,一道白影拂過,了無蹤跡。
隨后,亦忱和尤謁跳進(jìn)臺旁的卡間里,躺在了地上,仰望著棚頂,大口喘著氣,覺得異常疲乏。
過了一會兒,忽然百花樓中有人哭喊起來:“哎呀,怎么好端端的,又死了一個姑娘??!
剛剛是發(fā)生了什么了啊,這可讓我們的生意怎么做啊!”
這時,二人聽到百花樓內(nèi)混亂起來,喊的喊,跑的跑,叫嚷著去報官的跑去了報官。腳步聲、喊叫聲不絕于耳。
亦忱透過屏風(fēng)下的縫隙看到,來了很多人,圍在臺旁,看著那名被害死的舞女指指點點,誰都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亦忱聽到的那個哭聲,正是百花樓的老鴇張媽媽。
“最近這些事就是他干的!”尤謁轉(zhuǎn)頭看著亦忱說道。
“他還做什么了?還在哪殺過人?”亦忱驚異。
“段老爺沒有聽說過嗎?最近你們?nèi)司秤卸嗵幓爻霈F(xiàn)命案,被殺害的都是一些當(dāng)?shù)氐倪_(dá)官貴人,最后被抓的卻是些舞女,可她們?nèi)疾挥浀冒赴l(fā)時的情況。
看來是有人假借舞女之手作案,作案后,又能逃脫的毫無痕跡。”
尤謁說罷,便看向舞臺,此時舞女已被抬走,店里的伙計在收拾東西,擦地上的血跡。老鴇也不知去向,人們該散的,都散了。
而二人剛才那場耗盡心神的戰(zhàn)斗,就像是幻夢一場,浮清逃脫后了無痕跡,臺上的舞女們似乎都不記得他的存在,而樓廊里那些為他歡呼過的女子,也似沒有見過浮清一般。
看來此次和浮清相斗的經(jīng)歷,只有亦忱和尤謁二人知道,其他人,竟如局外人一般毫無印象。
“我們回去說吧?!庇戎]說罷,拉著亦忱傳送回了海棠林。
“你是說這種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多起,且都是那個家伙所為?都是由他操控舞女,致使樓內(nèi)多名客人遇害?”亦忱眉頭緊蹙,不解浮清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應(yīng)是,我們當(dāng)時在車上不是挺小謁提到過他,他是魔界貴族蚩宮的殿主,也是魔王弩歐的手下。
但是此人向來古怪,很少親自動手,不知為何偏在人界那種地方殺人,今日還露了面。
以前,還從未聽說過他殺人。但是最近做的這些,像是為了某些人有預(yù)謀的進(jìn)行謀殺。”
“那魔界做的這些壞是就沒人管嗎?你們天界也不管?”亦忱不明白若是天界不管理魔界的胡作非為,那么天界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
“魔界之事,向來由魔宮來處理,但是最近的魔宮貴族很不安分,經(jīng)常做違背魔界規(guī)定的事?!?p> 聽著尤謁這么說道,亦忱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天界并不管理人界的魔,而是由魔宮自己管理。
其實這天界和魔界究竟是如何分工的,人界又怎么會知道呢,何況她并不與魔界和天界接觸。
“可是我們讓他逃脫了,沒捉到這個家伙!唉,不知道他下回又會去哪害人。
不然這樣,我讓父親將此事告知各地,讓各地管好這些煙花之地,讓他們先關(guān)一陣,等過了這個風(fēng)頭再開?!?p> 亦忱說罷,忽然又想到浮清今日說是為了她而來,這亦忱就更不懂了,浮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他在百花樓的所作所為,似乎不是想要殺亦忱,莫非目標(biāo)另有他人,但被亦忱和尤謁阻攔了?
這時尤謁回道,“你覺得各地的財閥們,會為了幾個低賤的舞女性命而關(guān)閉這些撈金窟嗎?”
聽著尤謁這么問道,亦忱覺得也是,舞女們向來都是這些地方低價所購,有的還是些女奴,她們的性命自然不值一提。
可是總不能不管不顧客人們的性命吧,若是做生意,今日出了事情,那明日誰還敢去了。
再說,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央國現(xiàn)在出現(xiàn)這種混亂吧,無論是什么人的命,那都是人命,怎么可以如此衡量呢?
亦忱隨即便向尤謁說道,“我要入宮面見父親,向其道明此事,還有,你這段日子可否留在人境幫忙查看?”
“那是自然,你不說,我也會留下查看此事。還有,我總覺得今天的事并沒那么簡單。
“我聞到他的身上又一股怪香,聞了以后我就有些神智不清。不知你可否聞到了呢?”亦忱看向尤謁。
“似乎有點,這就應(yīng)該是他控人的方式,蚩宮殿怪術(shù)甚多,能讓我們聞到的,應(yīng)該是他故意使用的小伎倆,他真正的目的,我們還不知道。”
尤謁說罷,蹙眉沉思。亦忱隨即傳送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