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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宋之南征北戰(zhàn)

第五十六章 河東定局

  回到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的壽宴上,劉義真應來賓們的請求,簡短地作了一個發(fā)言,恭賀了薛家老太太的古稀大壽并鼓勵關中、河東的郡望世家積極投入新關中的建設,杜絕漢裔家族中的內(nèi)耗行為。

  廳中來賓大多已經(jīng)知悉河東裴家和柳家的慘劇,對停止內(nèi)耗都深以為然,至于是否加入關中陣營,消息靈通的各個家族肯定要看劉義真和赫連勃勃的交手結果才會確定。

  永嘉之亂以來,不管是關中還是中原,你來我往、城頭變幻大王旗的政權交割司空見慣,大多是“口號喊得比天大、下場落得比狗慘”,深知這一點的劉義真也就沒有多費口舌。

  壽宴搞定,身份暴露的劉義真不想在河東多待,就交代隨行人員準備返程的事情,正在這時,薛家家主陪著裴家和柳家的家主前來辭行。

  被劉義真一行的超強武力和驚人戰(zhàn)績所震懾的薛辨,已徹底打消了先前的獨霸河東、繼續(xù)搖擺的念頭,這貪婪和猶豫的情緒一消失,自然就恢復了一族之長的精明和睿智,已決心跟定劉義真的薛族長就當上了落魄的裴柳兩家族長的政策顧問,指點了兩人不少的迷津。

  經(jīng)過提點的兩家族長一進來就躬身行禮,誠心誠意地感激大都督的寬仁和諒解,兩家堅決投入劉義真的關中陣營,立即辦好大都督交代的事,隨時等待大都督的召喚等等,劉義真自然是溫言安慰和鼓勵,讓哭著來的兩人帶笑離開了。

  “大都督,薛安都的事我已處理好了,不久之后就會被送往海外,其父薛牟貶為普通族民,請大都督放心!”

  單獨留了下來的薛辨立即匯報。

  “薛家主??!給薛安都插上翅膀也挨不到我的鞋底吧,我要放哪門子心?”

  你踏馬的河東哪里能看到海?還不是一去無影蹤路遇不測!心里吐槽的劉義真哭笑不得。

  “是下官失言了,請大都督寬宥!裴柳兩家子弟要去襄陽,能不能加上我薛家子弟呀?”

  薛辨對去襄陽招人的事也很眼熱。

  “你薛家就不要湊這個熱鬧了,頂多給我一個薛聰去帶隊就行了,你還嫌現(xiàn)在薛家的擔子不夠重?。俊?p>  想到自己的“殺破狼”計劃和對北魏反應的預測,讓劉義真覺得該好好和薛辨聊聊了。

  “長安已經(jīng)掌握了赫連勃勃的發(fā)兵計劃,最遲明年正月初夏軍就會分兩路進攻關中,其中一路兩萬人會沿黃河西岸至潼關和上洛,所以你最好在年前就撤回楊氏壁(今陜西韓城附近)和華陰魏長城(今陜西渭南華陰附近)的兵馬以避免損失;赫連勃勃發(fā)兵前后我會端掉匈奴堡的姚氏兄弟,去掉你的心腹大患,讓薛家有剩余兵力向中條山方向集結助我破夏;最遲大戰(zhàn)將至前我會遣一員大將坐鎮(zhèn)蒲阪整軍,這其中也包括裴柳兩家集結的少量部隊。”

  “大都督,照您的布置,下官有兩點不明:1、去掉了姚氏兄弟后我薛家軍力富足、子弟也清閑,可以加入襄陽行動;2、裴柳兩家已有前科,怎么還能招兵買馬,河東需要那么多人馬嗎?”

  聽了劉義真的話,沉思良久、臉色陰晴不定的薛辨咬牙提問。

  “回答你這兩個疑問前,我先告訴你我軍此次作戰(zhàn)的目標是全殲入侵夏軍,搶占夏國全境;實現(xiàn)這個目標后,你的兩個問題就迎刃而解:1、薛、裴、柳三家在河東之內(nèi)可謂‘你多一口我就少一口’,但能沖出河東的話就是共同致富了;2、我關中和夏國目前都是北魏的敵人,北魏巴不得我兩斗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所以在我與赫連勃勃沒有分出勝負前,哪怕我以報刺殺之仇為由滅了姚氏兄弟、堵住河東的北路口,北魏也不會輕舉妄動;但我破了夏軍特別是搶了夏國與北魏相鄰的黃土高原和河套地區(qū)以后呢,北魏肯定坐不住,河套以北有柔然人牽制、黃土高原有黃河和呂梁山天險阻隔、中原的黃河南岸有我父東歸的幾十萬勝利之師守衛(wèi),那北魏拓跋的這口氣會撒往何處呢?你還敢說‘薛家軍力富足、子弟清閑’嗎?”

  劉義真侃侃而談、語氣平緩,但是內(nèi)容卻十分火爆。

  薛辨頓時就給炸懵了,臉色脹紅吶吶不能言。

  “不要問我憑什么能干掉赫連勃勃這樣的蠢問題,我以四十軍士、十來個仆役和十來個修士的步陣可以殲滅1600多騎兵和十六個修士高手,僅傷了幾個軍士、亡了兩個仆役,在關中我有三萬多軍士和四百多修士可以作戰(zhàn)!就算夏軍戰(zhàn)力數(shù)倍于河東軍士又能如何?”

  劉義真也是靜默一旁,給薛辨時間來消化這些內(nèi)容,等薛辨臉色恢復正常、眼睛也重泛光彩時才開口打氣。

  “之所以我要在蒲阪設軍,就是為了在北魏反應過來前就備好精兵,到時好剁掉他們伸進河東的爪子!”

  “這么大的一盤棋,除了父親給我留下的10000北府軍和后來撤換的幾個將領,其余的全部都要靠我們自己步步為營、周詳謀劃方能獲勝,所以你們薛家要放長遠目光、下苦戰(zhàn)決心,才能立下關中乃至全華夏世家大族無人能及的絕世大功!”

  劉義真說完,發(fā)現(xiàn)這位薛家家主已經(jīng)是目露精光、鼻息粗重,一付前世所見的癮君子發(fā)作的樣子,不由莞爾。

  “現(xiàn)在我軍還有一最大優(yōu)勢,就是‘我知敵而敵不知我’,不管是赫連勃勃還是北魏拓跋,甚至于建康和彭城諸將,都以為我劉義真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懵懂小兒,連關中軍內(nèi)的爭斗都管不?。 ?p>  劉義真轉而凜冽冷笑。

  “此番過后,大都督在我薛家人眼里就是天神在世!可笑無知的這些人,必將成為大都督成就偉業(yè)的墊腳石,大都督請允薛家上下作大都督縱橫天下的馬前卒!”

  血淋淋的戰(zhàn)績和龐大宏偉的謀劃里描繪的燦爛前景,讓薛辨丟掉了世家族長的面子,單膝跪下向劉義真示忠。

  “你我同殿為臣不必如此拘禮,以后自是同舟共濟!但今天你我之言一定要保密,讓外面的風評繼續(xù)吹?!?p>  劉義真嘴上客氣,但還是坦然受了薛辨的這一禮。

  “哈哈哈哈!懵懂無知?大都督,以下官看來,這些人以后死都不會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hi!hi!hihi!本督也不想這樣??!”

  劉義真一把扶起薛辨,賓主二人不由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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