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羅宗的張子洋!下七宗的天才。”有認得他的人低聲向旁邊的人介紹。
張子洋龍行虎步,帶著兩名同門很快來到了高臺之下。
“這座府邸的機緣本就是為筑基期修士準(zhǔn)備的,凝氣期的還是不要妄想了?!彼p輕喝了一聲,腳步一點,順著中央最大的巨石往上騰躍而上,確實表現(xiàn)得要比楊曦剛才輕松很多。
即便同是在禁空領(lǐng)域之中,筑基期修士也占著絕對的優(yōu)勢。
眨眼之間,他就來到了高臺邊緣。
由于已有前車之鑒,他并沒有貿(mào)然跳上去,而是運起靈氣,使出了一招千斤墜的靈法,這樣一來,即便高臺上有些反彈之力,他也不信還能夠把自己彈開了!
他身體輕輕一震,雖然晃了一下,但是卻是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上面。
“張師兄厲害!”
“哈哈,張師兄在上面不知能夠見識到何等風(fēng)光?這可半仙講經(jīng)臺??!”
“若是能夠在上面的打坐,定然能夠有所明悟?。∽屓肆w慕?!?p> 張子洋傲然一笑,“聽聞半仙常坐的地方,自有道紋生焉!哈哈,便讓我試試半仙講經(jīng)臺是如何不同!”
說罷,他當(dāng)即盤膝坐下。
就在這一瞬間,他臉色猛然一變,似乎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嘶!這是!”
然而還不等他好好體悟所得,一股更加強猛的力道轟然而出!
還不等反應(yīng)過來,只見他整個身體仿佛炮彈一般騰空而起,竟被轟出十多丈遠。
張子洋慘叫一聲,似乎遭受了什么難以忍受的重創(chuàng),落地之時極為狼狽,明明這三丈多的高度對筑基期修士造不成太大傷害,他卻愣是在地上盤腿緩了好一會才恢復(fù)過來。
“張師兄這是……”
“那排斥之力有那么強大嗎?張師兄都使出了千斤墜的靈法了?!?p> “我更好奇他剛才到底看到了什么,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啊……”
早有白羅宗的弟子過去攙扶,卻被他伸手推開了。
他眼中只有那座高臺,剛剛的重擊反倒并不讓他在意。
“師兄,上面有什么???”有名弟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眾人見了,都側(cè)耳去聽。
張子洋卻并沒有避諱,皺眉道:“我也說不好是什么,總感覺似乎是這座殿宇的一個大秘密。只是可惜,上面的排斥之力非常之強,我也才剛剛看到一些端倪就已經(jīng)坐不住了。這點時間根本不足以讓我有什么收獲?!?p> 眾人盡皆訝然。
當(dāng)即便有凝氣期修士眼中精光一閃,捷足先登,騰躍而上,其他人看了頓時大急。
“張師兄……”白羅宗的弟子也急切起來,生怕那人搶走了機緣。
張子洋卻并不阻攔,“呵,要是有那么容易得到就好了?!?p> 果不其然,那個家伙雖然同樣能夠站穩(wěn)在講經(jīng)臺上,卻幾乎是在坐下的頃刻間就被擊飛出去。
那家伙痛叫一聲,卻沒有太多掩飾。
眾人臉黑地發(fā)現(xiàn),那個家伙竟然捂著薄弱之處……
大家下意識地將目光轉(zhuǎn)到張子洋身上,臉皮抽了抽,卻沒人敢笑出來。
“握草,痛死我了!不過上面好像真有東西!站著看不到,只有坐下來才能夠看到!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卻有感覺,如果我能夠領(lǐng)悟那東西,恐怕就是天大的機緣!”那凝氣期修士是個大嗓門,看到其他人臉上嘲弄的神色,便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想法和盤托出。
其他人聽到“天大機緣”四個字,哪怕明知道上面是個坑,要是不跳一次,也不會甘心的。
也就幾個呼吸時間,已經(jīng)有人快速攀了上去。
只是結(jié)果如出一轍,不過有了別人的教訓(xùn),便著重選擇了保護一下,倒不至于像先前那兩人那么慘。
當(dāng)這里的修士都快摔一個遍的時候,越來越多的修士趕了過來。
其中便有大羅靈宗的羅浩、張紫韻等人。
看到在場的這些人一個個都一副難言之隱的樣子,更是帶著莫名的目光打量自己,神色中帶著某種期待和惡趣味,羅浩皺了皺眉。
他看向一邊有些行走不便的徐燦和張連等人,“這是何故?”
徐燦便如實說了。
羅浩的眼角抽了抽,不滿地哼了一聲,敢情這些人都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呢。
不過聽到徐燦的描述,他也有點疼。
但是相比于上面的未知機緣,機緣再難堪,他也必須試一試。
想不到自己走遍殿宇,最大的機緣竟可能藏在這里。
看到羅浩走出來,講經(jīng)臺下數(shù)十名修士都盯著他看,有些猥瑣的人直往自己下三路瞅。
瑪?shù)拢?p> 他輕哼一聲一躍而起,轉(zhuǎn)瞬間就來到了高臺上,聽了徐燦等人的介紹和描述,他自然穩(wěn)穩(wěn)地站住了。
腳下雖然傳來一些震動,但是這種震動并不足夠強烈。
他環(huán)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徐燦描述的那種奇特景象,看來確實是需要盤腿坐下的。
他并不急著坐下,而是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塊厚實蒲團,先鋪在高臺上。
“暈,我們怎么沒想到?!”
“操蛋!沒意思!”
“喂,你什么意思?想看我們羅師兄笑話的意思嗎?”
“我沒這個意思,你們可不要冤枉我有這個意思!”
“……”
羅浩運起全身靈力,霎時間他的周身風(fēng)聲激蕩,仿佛形成了一層護體罡氣環(huán)繞在身體周圍,讓下面看到的人無不驚訝。
“他的靈力竟然雄厚至此嗎?初入筑基就能夠做到這種程度?!?p> “哼,我們羅師兄當(dāng)初進入秘府之時就是宗門筑基以下前三之人,能夠在我們大羅靈宗排上前三,你們以為是浪得虛名嗎?”
“……確實天才,難怪我聽說當(dāng)初大羅靈宗的一名元嬰大能為了招他,還不惜與他原宗門發(fā)生過沖突呢!”
“還有這段故事嗎?這我倒是沒聽說過。不過,如果說我們這里有誰可能成功在上面坐穩(wěn),恐怕也只有他了。”
“這是自然!如果羅師兄都坐不穩(wěn),我們這些人更加不可能了!正好放棄!”
大羅靈宗的人非常自傲,但是這話說出來卻沒人反駁。
包括同屬于筑基期的其他修士。
早在當(dāng)初爭奪九龍柱時,他們就見識過了羅浩的強大。
當(dāng)時若是被他抓住機會一一擊破,自己這些人未必能夠搶到一根,或許這里的機緣就全是大羅靈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