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濃濃得藥味彌漫在整個屋子。
“她如何了?”
“睡下了”影子并不打算將君清衡送信一事告知,那個女人,在他看來,并不值得主上喜歡。
她有事時,主上不論風雨都會去看她,可如今,主上已有兩日未出門,她卻,不聞不問。
簡直是,替主上感到不值!
韓臨書咳嗽的厲害,影子為不打擾他休息。便退下了。
夜已深,大雪紛飛。
華無衣被打斗聲驚醒,披了衣服出了門去。
便看到一黑衣人正在與巡夜兵打斗,那人武功極好,以一敵百,巡夜兵明顯處于下風。
“住手!”她喊到。
此人出現(xiàn)在落梅軒,那目標肯定是自己。
那人果真停手,往華無衣這邊看來,華無衣還未反應過來,刀已經(jīng)架在了脖子上。
“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華無衣不屑一顧,她何曾怕過,只是她很難想出,她有這等仇家?速度如此之快!
“壞人死于話多!”
那人冷哼一聲,她明顯感覺到了刀刃劃過皮肉的疼痛。
突然,一個人影閃過,大刀落地發(fā)出的響聲讓她明白,她現(xiàn)在很安全。隨后,她跌入了一個懷抱。
“你倒是不怕死,敢傷我娘子”語調輕佻而又張揚。
黑衣人手捂著胸口,那一掌差點震碎他的經(jīng)脈,他連刀都沒拿穩(wěn)。
而后,他一個輕功便逃離了華府。
君清衡只是沒有阻止。
巡夜兵齊齊下跪請罪“屬下保護不周,請晉王責罰”
君清衡看著華無衣白頸的血,刺的他眼睛生疼。
“該罰!”
為華無衣包扎好后,他心疼的看著她“以后呀,你就只管躲在為夫身后就可以了?!?p> 他的眼里,映著她絕美的面容,薄唇輕啟“你可聽到了?”
華無衣只顧摸著自己的脖子。
“為何不搭理為夫?”好似受了委屈。
她忽的抬頭瞪著他“別以為你的書信可以哄騙到我,更別想著我會因為你救了我而對你產(chǎn)生興趣!”
君清衡笑了笑“傻娘子,為夫可沒這么想?!痹僖淮斡檬种概隽伺鏊谋羌?,他的笑容就在眼前,如三月桃花燦爛,最是人間不能留??!
影子帶傷回府時,韓臨書便召去了他。
他做的一切,韓臨書都猜到了。
他不阻攔是因為他知道君清衡的存在,不論君清衡的目的如何,只要他護著華無衣,那他便不是敵人。
影子強行壓制著顫抖的身體,還是一如既往地鎮(zhèn)定回答“她不配得到主上的愛,她該死!”
可是胸口,實在是疼得厲害。
“以后不要做這種事了,你不是他的對手。”韓臨書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屬下告退”
即便是他有殺心,也沒有那個本事了。君清衡這一掌,足以讓他在府里待上一月有余。
自打云景終于算準了兩回之后,他又算到了君清衡與華無衣成婚的吉日。
晉王府是他常去之地,所以,即便是他這個大祭司的樣貌旁人不知,但卻知道他呀,是主上的好友。
“清衡可在?”
靈佩瞥他一眼“咱們主子的名諱豈是你亂叫的?”
“不說罷了,我自己去看”說罷,直接往君清衡住處去。
靈佩在后面喊他放肆,他充耳不聞,誰讓那小丫頭片子追不上他呢!
繞過蜿蜒曲折的走廊,他停在了靜心苑的門前。
雪靜靜地飄著,苑內不見一個人影,莫不是,真不在府上?
“清衡,我來給你報喜了!”
推門而入,屋內也是清靜,只有香在香爐里冒著煙,味道極其好聞。
“清衡,你這香,味道不錯,走時我可要帶一些回去?!?p> 既然前堂沒有,那必定是在后堂了。
撩起珠簾走到后堂,果然見君清衡提筆于案前。
“我跟你說的話,你可有聽到?”
君清衡抬頭看他一眼,眼神很不友好,這很明顯是讓他閉嘴。
“我可是來報喜的,你確定不聽?”
他倒頭就栽到君清衡的軟榻上,一臉享受“到底是王府,清衡,你到底聽是不聽?”他都快崩潰了,這人真是夠淡定的。
他放下筆,將紙疊好放入信封,而后才淡淡開口“何事?”
云景氣的牙癢癢,他竟然為了一封信不理自己,當真是,不把他這個好友放在眼里。
“我又不想說了”閉上眼睛,愜意的躺著。
君清衡起身“那你便睡在此處,本王可沒空陪你”
敢情這是要走,那怎么可以,他可是特地來找他的,怎么能話都沒說,卻把主人給氣走的。
他坐了起來,一臉不情愿“三日后,良辰吉日,你可與那丫頭完婚。”
君清衡往前走了幾步便被他攔下“王上那里,我去說,你呀,就等著品嘗人間歡樂吧?!?p> 不正經(jīng)!君清衡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