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夜兵來來往往地,有些擾了此等清靜,華無衣便說道“此處不必巡邏,去別處吧?!?p> 晉王府的人都是唯命是從,自然就去了別處。
“你倒是悠閑自在。”
華無衣一個不注意,側(cè)身就往湖里去。
男人一笑,還真是蠢笨。
輕功一閃,華無衣已然落在了他懷里。
再一看,他此時有著了一身藍袍,還真是每次見都要換衣服呢。
“鬼王大人,小女子與您無冤無仇,您怎么就陰魂不散呢?!?p> 云遲手里拿著只玉笛,迎風而立,衣袂飄飄,宛如仙人。華無衣看著他,這一個兩個王爺?shù)亩家魃酰?p> “鬼王大人?你不該喚我一聲王叔?”他的聲音很是低沉,在這寂靜的夜里,更顯孤獨。華無衣收回她的想法,聽孔顏說此人殺人不眨眼,是個十足的冷酷之人。
“今日大殿上,你為何要說那番話?”
“實話,怎么?不能說?”
他突然轉(zhuǎn)過身來,華無衣還未來得及退讓,便闖入他的懷里。
她怔住了,此人可是她的王叔,怎能?
連忙退后“王叔若是無事,我就回房睡了?!?p> “拿著它,有事盡可以找我”云遲將手里的玉笛給了華無衣,而后正大光明自苑里出去,還真當這是自己府上了?華無衣低頭看著手里的玉笛,笛身雕刻著一些桃花似的花紋,還有一個遲字,笛尾處纏著青色的流蘇。
回房后,便將玉笛擱在了梳妝臺上。
脫了外衣便安心的躺下,這次她沒有滅燈,想來是在明亮的房子里感到安全些。
半夜,突覺一陣涼意,她裹緊了身上的被子,不由得又縮了縮,依舊是冷。
她猛然睜眼,屋子里的燈不知在何時滅了,此刻門是開著的,月光灑了進來,地上映出一個人影。
她往門后看去,只見一人手里拿著一把刀,刀鋒一轉(zhuǎn),便直奔她而來。
她下意識的將被子扔了出去,恰巧壓在了那人頭上,趁此機會她徑直跑出門外,轉(zhuǎn)身卻不見書房里燈亮,他是睡了?
推了門進去“君清衡,君清衡”她喊了幾聲卻沒人回應,走近一看,床上竟空無一人。
怎么辦?
“白晝,白晝你快出來!”
可還是無人回應。
莫不是他們不在府上?
眼看著黑衣人拿著刀步步緊逼,她抽出君清衡掛在墻上的佩劍指著黑衣人“你別過來?!?p> 那人不說話,也沒有停下腳步。
突然,那人身體往前一挺,而后直直的倒了下來,趴在了華無衣腳下。
手里的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拍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咦,他背上怎么會?”往屋外望去并沒有看到人,那是誰救了自己?
本欲回房,想了想還是不太安全,便拿起地上的劍,去了別苑。
正好碰上了巡夜兵,便對他們說道“多去靜心苑看看,本夫人差一點就死了?!?p> “什么?夫人您可有受傷?”說話之人是晉王府軍首領向挽,為人憨厚老實,卻是長得一副好相貌,白白嫩嫩,倒是絲毫也不像打打殺殺的漢子。
華無衣瞧了他一眼“本夫人若是傷到了你們就見不到了,你,叫什么名字?跟我回去?!?p> “屬下向挽”
說完轉(zhuǎn)身就回靜心苑,向挽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還帶上了幾十個兄弟。
華無衣止步,指著君清衡的書房“刺客就在里面,已經(jīng)死了,抬出去扔了?!?p> 而后將手里的劍給了向挽“這個是君清衡的,你拿過去吧?!?p> 幾人將刺客抬了出來,他們自然知道這不是華無衣動的手,這么說,方才此處還有其他人。
“夫人受驚了,屬下定會多派些人手過來,夫人大可安心歇息,屬下告退”
“站住,本夫人不是叫你回來嗎?又要到哪里去?!鞭D(zhuǎn)而對其他人說道“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快將刺客走,向?qū)④姳痉蛉肆粝铝?。?p> 其他人應了一聲便走了。
向挽呆呆的看著華無衣,他留下來,是要作甚?
“別亂猜了,你今夜就守在我房里,哪里也不許去?!?p> 躺在床上,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站在床頭的向挽,合上了床帳,她這才安心閉上了雙眼。
可憐向挽呆呆的站了一夜,華無衣醒時看到床頭有人還被嚇到了。
“你怎么還沒走?”華無衣自床上下來,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屬下不敢”
“你人都敢殺還怕什么?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p> 向挽木訥的答了個“哦”而后出了門。
這人看上去就傻乎乎的,竟還是府軍首領,真是人不可貌相。
在門外侯著的婢女此刻端了洗漱用品走了進來,她們方才可是看到了向?qū)④娮苑蛉朔坷锍鰜怼?p> 華無衣將手放在水里浸了浸而后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府上可真是刺客橫行,昨兒夜里來了一刺客刺殺本夫人,幸好有向?qū)④娫冢蝗荒銈儸F(xiàn)在可都見不到本夫人了?!?p> 她們雖然沒有說話,可華無衣瞧著她們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方才她們可是誤會了。
幸好她機智,不然又要被定個通奸的罪名。
話說,君清衡去了何處?
心下想著,人已經(jīng)來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