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這是直接披了一件外套就走了過來。
月一什么話都沒有說,看到慕言走過來之后,放下了手中的劍,往后退了一步,卻依舊警惕地看著沈隨之。
沈隨之眨了眨眼,有些沒太弄明白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自己怎么知道也算是和他同生共死好幾年的交情,他現(xiàn)在居然一副看別人的表情看著自己。
自己做人是不是有些太失敗了?
慕言皺著眉頭,看向沈隨之,對著月一擺了一下手,月一點頭,然后閃身離開。
“沈隨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慕言突然伸出手,緊緊的掐著沈隨之的脖子,眼中竟然冒著怒火。
沈隨之直接愣住了,自己只不過是想和他說兩句話,沒想到直接撞見他這個樣子,他卻惱羞成怒了?
“我能做什么,你快點把手松開。”
沈隨之皺著眉頭,想要把慕言的手拿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不挪不動半分。
“你能做什么?用你身上的那把匕首,刺中我的心臟?!?p> 慕言冷笑著,松開沈隨之,然后用力的一推,沈隨之后退,后背磕在假山上,有點疼,眼淚圍著眼圈打出來。
這怎么和說好的不一樣,為什么話本里的人,都可以過得很快樂,很幸福,而自己……怎么一定要自己這里,自己就弄得一團糟。
那把匕首,自己一直都是放在身上的,他也是知道的,自己也給他看過的。
“你不是知道的嗎?我一直都有放在身上,我沒事用它刺你做什么?!?p> 手放在后背上面摸了摸,真疼,還好自己不是嬌嬌女。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前日,你和太子一黨相談甚歡,是因為什么?提到我的父親,我,還有整個將軍府,又是因為什么?”
沈隨之有些意外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前天的晚上,自己確實是去了太子府當(dāng)中,本想晚上去不被他發(fā)現(xiàn),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
“我沒什么好解釋的?!?p> 沈隨之的頭撇向別處,避開了慕言的目光。
“我聽得清清楚楚,傷勢未愈,就急著去了太子府,無恙,你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到他的麾下,除掉將軍府,然后弒君,為你父親報仇,是嗎?”
沈隨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委屈都壓了下來,然后說道:“我還不能和你說,我曾發(fā)過誓,我會好好護著你,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護著你,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會傷害你。”
自己現(xiàn)在怎么可以和他說,重新再活一次,這種莫名其妙,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是不會相信的,也不會有其他人相信。
自己要是說了,但想都不會想,就認為這是自己的借口。
“你不能說,有什么不能說的?無恙,是將軍府護不了你,還是我護不了你?”
慕言雙手抓住沈隨之的肩膀,水漬,順著濕衣服,流淌在了沈隨之的衣服上。
“慕言……”
沈隨之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能叫出他的名字之外,其他的話都說不出來,都卡在了嗓子里。
他……他說……他說他會護著自己,是嗎?
“你怕是從來都沒有信過任何人,就算我父親救了你,你也從是不信的,沈隨之,你的人生,都是由謊言組成的吧?我早就應(yīng)該想到?!?p> 慕言說完這話大笑了好幾聲,看著沈隨之的目光,透露著失望。
沈隨之突然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慕言的胳膊。
“我從來都是信你的?!?p> 我從來都沒有不相信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