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離歌開口,劉公子便先一步來到離歌身前
“在下劉譽,乞巧節(jié)那日我們見過”
“劉公子,這還記得我六妹?”楚傾舞上前好似無意的開口
“劉公子有禮,時間過得許是有些久,沒能認出望劉公子莫怪”
“無妨無妨,當日我同冷兄一道,與楚府的各位小姐在茶樓小坐,日子是久了些又逢夜晚,沒能認出也正?!痹捴刑岬嚼湟购臅r候,劉譽有些不自然
“離歌??!日后你們姐妹都要多出府走動走動,母親可不信奉女兒家日日待在閨中,出來長長見識,日后出嫁,定能更好的輔佐相公,孝敬公婆,顧好內(nèi)院”楚夫人拉著離歌的手,似有深意的說出這一番話,另離歌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搭話
“楚夫人說的對,你們這些小姐平日里沒事兒多來往來往,日后,各府之間還是需要你們來維系的”郡守夫人也是應和著,各家小姐夫人皆點頭稱是,劉公子也時不時的看向一身白衣有些清冷的離歌,眉頭微皺,心有糾結(jié),說話間,冷亦寒走了過來,身后還有一名男子,稍有些遠,離歌沒有看清是何人
“郡守夫人安好”冷亦寒低首拜會
“冷家少爺無需多禮,快快起身”冷亦寒起身便看向楚離歌,眼中略帶深意,離歌卻不予理會,郡守夫人對此有些不解,由此可見,她是真的不知眼前這二人的關(guān)系,遂開口問道
“怎么?冷公子同楚家六小姐這是相識?”此話一出,好幾個人的臉色皆有些微慌
“回夫人,不熟,但家兄同冷公子交好,倒是時常聽兄長提起冷公子”離歌搶先回復,那幾人皆松了一口氣,唯獨冷亦寒心中憋屈,她就這么不想讓眾人知曉他們關(guān)系?他偏不隨她愿
“夫人,其實……”剛剛開口,那個跟冷亦寒身后的那人便也來到了此處,隨他而來的還有離歌的兄長同一眾公子
“郡守夫人,近日身體可否安好,家中祖母甚是掛心”那人充滿磁性的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吸引了眾人的視線,那人將所有形容公子如玉的詞賦予他都不為過,他的到來使得在場的所有少女皆心如小鹿亂撞,獨獨離歌視他不存在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君家的那個小祖宗,我好著呢!勞煩老祖宗她老人家掛念”郡守夫人邊說邊上前迎接,滿臉的歡喜
還小祖宗?離歌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倒像是無孔不入,怎么哪都能遇見他,離歌退到一邊,此人來后,楚夫人見郡守夫人所有的目光皆在那個姓君的不知身份的公子身上,便也識趣的不再將離歌往郡守夫人身邊湊
“何時來的涼城,也不到府中住下,你這孩子”
“夫人,我也是今日剛到,這不就來府中叨擾了?”大騙子明明不是,離歌心中反駁
“這次來可是有事?不妨就住在府中,我也好替你祖母照顧你,也讓劉譽陪你轉(zhuǎn)轉(zhuǎn)”
“是有些事要辦,如若有時間定讓劉譽帶我四處逛逛”他面帶清冷微笑,看向眾人,目光掃過離歌稍有停頓又看向劉譽,一眾貴女皆被他的笑迷的眼冒金星了,離歌覺得妖孽就是妖孽,郡守夫人又說了些家常便帶著眾位夫人離開了,留下一眾的公子小姐,這下徹底成了相親大會了,離歌來到她哥身邊
“哥,還有多久可以結(jié)束回府???”一臉不耐
“怎么沒興趣了?”
“一開始就沒興趣好吧,哥,哥我不能跟你拉拉扯扯,讓對你有意的姑娘都不敢上前了”朝他們走近的是三小姐同冷夜寒
“三妹,冷兄”
“二哥六妹你們說的不知是何事?如此開心”
“沒什么,離歌胡鬧呢”氣氛有些尷尬,楚離殤提議大家猜謎,猜不上來的男子罰酒一杯,女子吟詩一首,離歌本不想?yún)⑴c,可耐不住她哥的生拉硬拽,只好一同,不多時便有更多的人圍了過來
“冷兄,你先”離殤還是本著讓離歌發(fā)現(xiàn)冷亦寒的好的原則,可對于離歌來說更是提不起一點興趣,冷亦寒不負眾望的出了個字謎,把大家都難住了,趁著大家相互探討,離歌見她哥也不注意,便獨自一人走了,尋到一處僻靜,打算一人待會兒,便聽到不知是誰家小姐,一陣哭泣,離歌隱約看見那處有二人,打算悄悄離開,可誰想沒注意腳下的她不知是踩了什么,發(fā)出了一聲脆響,完了!離歌發(fā)誓她不是故意的,沒辦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二人看向她,她保持姿勢不動有些尷尬,只見那女子捂著臉快步離去,離歌也打算立馬離開
“怎么又打算走?”君墨邪走向她,聲音有些冰冷,該死的怎么是他,他是怪她打擾了他?
“我不是故意的,實在不好意思”
“我應該感謝你,不然我真是不愿打發(fā)她”你妹的,他這是把她利用了?離歌心中苦悶,那女子估計會恨死她吧?他定是早就發(fā)現(xiàn)她走了過來,畢竟是那女子背對著離歌的方向,君墨邪在離歌心中的印象又跌落一層
“下次利用我的時候可不可以先知會我一聲”
“知會你你便會幫我?”
“不會”離歌立馬回答,不需要思考
“那不就得了,所以我為何要知會?”君墨邪邊說邊靠近離歌,他發(fā)現(xiàn)離她越近越會產(chǎn)生想一探究竟的想法萌生,可離歌怎會給他機會,遂,后退數(shù)步遠離他
“冷亦寒是你的未婚夫?”語氣依舊冰冷,離歌驚
“你怎么知道?你調(diào)查我?”
“是,我是查到你有未婚夫,但未查是誰”
“那你從何而知?”他這個人,離歌就該時刻戒備
“方才你們在假山后,那時我剛好在”
“你偷聽我們說話?”
“我只是正巧路過,不是有意偷聽,也不會告知旁人我所聽到的,你大可放心”離歌不想理他,也不搭話
“你可知,女子一旦同男子解除婚約會怎樣”聽了他的話,離歌微怔,他都聽到了?
“解除了就解除了那能如何”
“女子的名節(jié)在你眼中也不重要嗎?”
“活著且自由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再者說如果我在意,當初便不會救下你,糾纏不休”
君墨邪被離歌的話詫異,可又無法反駁,是的,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可這話從她這女子口中說出有些不可思議,她是經(jīng)歷了什么?她不是楚府的嫡出小姐嗎?當初又是什么樣的心性選擇救他?他無意識的注視著離歌
“收起你那探究的眼神,我生活的很好,只是渴望自由,你是不會懂的”離歌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會同一個如同陌生人的他說這些,也許就因為他只是陌生人吧!
此時的離歌在君墨邪的眼中發(fā)著光,清冷的氣質(zhì),又是一身白衣,說著這樣讓人深思的話語,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君墨邪覺得她是不同的,異于尋常女子,他越來越看不透她,卻又想著如何能離她更近一些,再近一些,他便那么做了,他一步一步的靠近離歌,離歌發(fā)現(xiàn)他漸漸靠近,不斷的退后直至退無可退時,猛地推開他
“那個……”君墨邪對于自己的失態(tài)也有些尷尬,他竟然對一女子,還是沒見過幾面的女子做出這樣的事?他覺得自己定是瘋了
離歌也有些無措,看了他一眼,什么話也不想說轉(zhuǎn)身就要走,被君墨邪拉住
“你放心,剛剛那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妖孽就是妖孽,只一面就傾心”最后一句離歌說的相對小聲
“不是那事,日后你我相見能否不當是陌生人嗎?”
“嗯?”
“我的意思是,怎么說我們也見過幾次了,實在是沒必要當作互不認識”
“隨你”離歌覺得反正他也是來涼城辦事,不會長久停留,便隨口應下
“我先走,免得被他人撞見,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麻煩,還有我不說你的事,那我與冷家公子的事希望你也不要對旁人提起,畢竟外人本也不知我們有婚約,更不知我不打算嫁于他,所以煩勞……”
“嗯”君墨邪聽離歌親口說出不會嫁于他人的時候,他竟莫名發(fā)竊喜,不知為何
離歌看著還站在原地的君墨邪,一身生人勿近的氣息,她也說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這也只是他們的第三次見面,她卻同他說了心里話,通過今天郡守夫人對他的態(tài)度,不難猜測他的身份,除了無覓樓外定是不一般,對于這樣的人,離歌斷是不會與其牽扯上關(guān)系的,當初在寺院救下他,也許真的是錯的,可是她現(xiàn)在又覺得對錯不那么重要了,不探究,不追問,不好奇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她只需要守著自己的三寸天堂就好
這邊眾人發(fā)現(xiàn)離歌不在他們之中,且那位姓君的也不在,到也沒將二人的不在場聯(lián)系到一起,只有冷夜寒覺得離歌同那人,應是相識的,想出去尋離歌,傾舞出言欲阻止
“冷公子,你這是打算去尋六妹?六妹素來不喜熱鬧,就連在府中,我們姐妹之間的走動也是極少的,公子大可不必尋她,六妹定是尋了一處安靜之地,獨處了”這三小姐倒真是了解,不知的定覺得這三小姐對妹妹觀而入微,心思細膩的可人,其實呢,她只是不想讓冷夜寒去尋離歌而已
“冷兄,我那六妹平時孤僻的很,不必去尋她”開口的是大少爺楚傾沉
“冷兄,我去尋離歌,也是時候該回府了,這丫頭也不知去了哪里,還是我這個哥哥去尋較為妥當”
“哥,我在這兒呢,可是要回府了嘛?”離殤正要起身,離歌就回來了,大家又玩了一會兒,冷亦寒時不時的看向離歌,可離歌一次也沒看向他,他也就不再看去了,大家依舊玩的興致勃勃,當然這不包括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