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空氣是最好的,尤其是清晨,摻雜著露水的淡香。
躺了多天的妘枳汐睜開了雙眼,禮濡榿也是沒白守著。緩緩直起身子,多天沒運動的腳突然麻了一下,好在只是一只腳,可以下來走一走。妘枳汐將自己身上的被子蓋在禮濡榿身上,可能是沒閉眼多天了,睡的沉沉的。妘枳汐摔了一跤,他也不知道,正好,妘枳汐也不希望禮濡榿醒。
有早起習(xí)慣的趙箐炎伸著懶腰,一步邁兩步地出來遛彎。正好和妘枳汐打了個照面。
“師祖?!彪m然多天未見,但禮儀并不能少,這一點,深得禮濡榿真?zhèn)鳌?p> “怎么樣了,好些沒?”一邊扭扭腰,扭扭屁股的趙箐炎問道。
“好多了,多謝師祖關(guān)懷?!眾u枳汐答道。
“不用謝我,主要是你躺了四天了,再不感覺好些,真是苦了濡榿了?!?p> “師祖,這些天師父都在我身邊嗎?”
“自然,而且一步不離地,生怕你跑了?!?p> 聽到這句話,妘枳汐的心溫暖了起來。
“真的是辛苦了師父了?!?p> “可不是嘛,你師父為了你太辛苦了,你打算怎么報答他?”
“我,不知道?!?p> 妘枳汐還一臉懵逼地想著怎么報答禮濡榿,去不知道自己正中趙箐炎下懷。
“我看啊,不如你就以身相許了吧?!?p> “師祖,勿可亂說?!?p> “那你想過成親嗎?”
“成親?我才十六歲?!?p> “十六歲又怎么了,現(xiàn)在十六歲成親的有那么多人,那怎么了?”趙箐炎一邊說一邊露出奸奸地微笑。
“呦,濡榿來了?!?p> “師叔。”困意未絕的禮濡榿帶著柔柔地聲音說道。
“阿妘,你可好些?”
“當(dāng)然要好了,都躺了那么多天,再不好,真成植物人了?!睕]等妘枳汐回答,趙箐炎就率先說了出來。
“多謝,師父關(guān)懷?!?p> “誒,濡榿,問你個事。”
妘枳汐剛想阻止禮濡榿回答,就被趙箐炎拽到身后。
“師叔,什么事?”和剛才的妘枳汐一樣地懵逼,真不愧是師徒?。?p> 帶著怪怪的笑聲,趙箐炎說道:“濡榿,你有沒有想過成親?”
“沒有?!?p> “為什么?”
“不為什么?!?p> 這個回答讓妘枳汐的心一喜一憂的。因為師父沒有想過成親,那他就不會給自己找?guī)熌?。但是師父以后會想成親了,自己又該怎么辦呢?
趙箐炎撇撇嘴,顯然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
“濡榿,幫我個忙唄?!?p> “什么忙?”
“綠水河旁不有片森林嗎,聽別人說那里有寶貝,你幫我去尋尋唄?!?p> “但是阿妘怎么辦?”
“那孩子有我照顧,不會有事的。盡管放心去吧。”沒等禮濡榿回答,趙箐炎就拽著妘枳汐跑了。
綠水河旁的森林里到底有什么?
帶著瀲樾一路前行,看著這片茂密的森林,猶如進(jìn)了一片綠色的海洋。這里的樹粗細(xì)不一,當(dāng)然要感謝禮濡榿的媽媽楚竺桐了。
“妖?”察覺妖氣的禮濡榿向后退一步,然后長劍出鞘,劍尖發(fā)出刺眼的淡藍(lán)色光,直指一個樹妖的眼睛,嚇得這個樹妖渾身發(fā)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大俠...你...你...你先把劍放下來,我...我...我有話對...對你說?!?p> 禮濡榿把劍收回劍鞘中,說道:“何話?”
“少...少俠...你...身上有...有我...我恩人的...的味道,請問...你與...青山...仙門...門中的楚竺桐...大俠,是...是什么...關(guān)系?!?p> “請你不要緊張,正常說話,她是我母親?!?p> 聽到“母親”這兩個字,樹妖趕緊將把自己的一個樹枝放在他的面前,想要與他握個手,誰知禮濡榿還以為要攻擊他,就又拔劍砍掉了那個樹枝。疼的樹妖“哇哇”直哭。
“大俠啊,我不是想打你,為什么砍掉我的手啊,人家只是想你握個手?!?p> 聽到這句話,禮濡榿“對不起,是我曲解了。抱歉。”
“嗚嗚嗚,沒事。”說著他從自己身旁挖出了一個洞,當(dāng)弄掉最后一層土?xí)r,一個小石盒的蓋面就困了出來。
“大俠,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當(dāng)年有很多人想要這個東西,這個可是很寶貴的?!?p> “我母親?”
“是啊。當(dāng)年我修煉的時候入了魔,要不是你母親一把火燒醒了我,沒準(zhǔn)我還會傷更多人呢。雖然現(xiàn)在是個廢樹,但是現(xiàn)在我可受歡迎了。前兩天救了一個被狗追的小孩子,前一個星期救了一個被人追殺的小蛇。”
“...”禮濡榿實在是沒有什么想聽他的光輝事跡的。他把瀲樾放在自己的身旁,靠著這棵被母親一火燒了的樹,坐在地上,打開手中的石盒子。
里面有一封信還有一條鐵鎖,鐵鎖上刻寫密密麻麻的小字,這些字,連禮濡榿都看不出來,只知道這是一種法術(shù),具體是做什么的還得問問這棵樹。
“你知道,這個什么嗎?”他把這條鐵鏈放在樹妖的眼前。
只見這條鐵鏈微微顫抖。樹妖說道:“我只知道這叫勾魂索,對付高級妖怪的,它對我這種低級妖怪都是愛答不理的?!?p> 聽完樹妖的話,禮濡榿把它放在石盒里,懷著對母親的思念,深沉地打開寫封信,只見上面寫道:
濡榿,對不起,母親不能陪你長大了,當(dāng)我知道你父親要將我作為公析庭的人質(zhì)時,我就知道在他心里家庭永遠(yuǎn)比不上事業(yè)。他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甚至是要犧牲自己的親人來成全自己。但是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我愛你的父親,愛他愛至入骨,為了他我可以犧牲我的生命,只是我對他的愛,委屈了你和重鈺,那么小就沒有了母親。真的是抱歉。琰蒼已經(jīng)被你的父親帶走了,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為了安全起見,我把最強的武器,勾魂索,背著你父親藏了起來。我相信有樹妖的保護,沒有人會輕易發(fā)現(xiàn)它的。我和你的父親說過,不論怎樣,琰蒼都是要交與你的手上。你是個好孩子,你知道善與惡,琰蒼在你手上我很放心。勾魂索是我留給重鈺的,切記一定要親自交到他手上,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勾魂索在重鈺的身上,交到重鈺手上后,你們就當(dāng)世界完全沒有這個武器。對于如何使用,我也不知道。
當(dāng)禮濡榿看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流到了地上,滲入到土里。紙張飛離禮濡榿的手指,在空中燃燒成了氣。拿起勾魂索,與樹妖道別,將石盒扔進(jìn)綠水河里。一人一劍飛往虛緲山。
送完東西后,禮濡榿回到了青山仙門,待妘枳汐恢復(fù)不錯,便讓她開始獨立歷練,畢竟禮濡榿不能總是在她身邊。之后一直到青山仙門重整的差不多了,便回了虛緲山,同時妘枳汐的歷練時間差不多也結(jié)束了。妘枳汐在歷練的過程中結(jié)交了魏霜鴻,但她也想結(jié)交更多的朋友,自從詹霽的事情過后,別人就跟看怪物似的看妘枳汐。更別說做朋友了,躲都來不及呢。
因為魏霜鴻知道妘枳汐的身份,所以他主動接觸妘枳汐。三年歷練大多數(shù)他們都是在一起的(這種事情可不能讓禮濡榿看見,否則他就得表面看似不生氣不吃醋,實則提起瀲樾叫你出來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