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回身,長刀對著洞口的那只老虎,雙眼相對。
他猛然怒吼一聲,宛若閃電般撲了上去!
這次,那只老虎竟然沒有立刻逃跑,而是抬起頭,目光陰冷地看了他一眼,立刻也沖了過來!
它那幽亮森寒的目光中,滿是擬人的仇恨!
它的妻子被這個‘兩腳獸’殺了,它自己也受傷了。
報仇!它要報仇!
這個洞穴的頂部很高,黃忠一躍而起,以力壓泰山之勢向它劈去!
而那只老虎,則突然揚起上半身,閃過黃忠的刀鋒,碩大厚實的爪子,猛然揮了過來!
黃忠久經(jīng)沙場,經(jīng)驗豐富,臨陣變招將刀桿擋在身前。
“砰!”
一聲悶響!
他頓時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從胸口傳來!
身在半空,他只好身不由己地向著旁邊飛了出去,狼狽地穩(wěn)住身形。
誰知,這只猛虎卻不愿給他緩過來的機會,突然轉(zhuǎn)過身,粗大的尾巴宛若鐵鞭一般橫掃過來。
黃忠心中冷笑,畜牲終究還是個畜牲!
陰暗的洞穴中刀芒閃過,一條虎尾掉落,同時響起的還有痛苦地悲鳴!
黃忠猛一用力,竟直接撲向了老虎的屁股。
這只老虎顯然嚇了一跳,再心痛尾巴,屁股就要沒了!
它慌忙扭過身,想要撲上來撕咬!
龐大的身軀又哪有黃忠的刀快?
菊花殘,滿地傷?。?!
“吼——”
劇烈的疼痛,讓這只老虎暴怒異常!
后腿猛然一揚,正中黃忠胸口,這只猛虎的力道極大,竟直接將他胸口處的掩心鏡踢碎。
他撞在洞壁上,一時間眼冒金星,頭暈眼花,腦中一片空白。
不待他爬起來,這只猛虎突然瘋狂地向著洞外跑去。
臀部的劇痛,讓它怒吼連連,憤怒到了極點!但心中卻明白自己不是這狡黠的‘兩腳獸’的對手!
就在即將進入樹林中時,它下意識像平常一樣的回頭看了眼對手,想要估算雙方的距離,可誰知這一看就是永遠。
正在此時,漆黑的洞穴中,突然疾射而來一支利箭,“嗤”地一聲,狠狠地射進了這只猛虎的右眼之中!
“吼——”
一聲可怕的咆哮,在黎明的灌木林里響起!
驟然而來的劇烈疼痛,讓這只猛虎一下子蹦跳而起,猛然一爪子向著插進眼珠中的利箭拍打了過去!
“咔!”
箭掉下來,順帶著的是它的右眼珠。
趁此機會,“咻”地一聲,一支利箭,再次從洞穴里射出!
正中它的第二只眼睛!
“吼——”
它猛然怒吼一聲,全身一震,一股強烈的劇痛,從它的眼珠,傳遍了全身!
甚至左眼的箭頭還射進了腦子里!
這時的猛虎,已經(jīng)疼得失去了理智!
它一邊怒吼,一邊揮舞著碩大的爪子,在四周瘋狂拍打!
一會兒跳躍,一會兒翻滾,狀若瘋狂!
四周草屑紛飛,灌木亂晃!
那碩大的爪子拍在樹干上,竟然拍的大樹亂顫,落葉紛紛。
不遠處的戰(zhàn)馬被嚇得不住的嘶鳴,卻又掙脫不了韁繩。
洞穴中走出一道壯碩的身影,黃忠提著弓再次搭箭,
正中喉嚨!
張著嘴巴,雙眼血肉模糊,身子依舊在微微抽搐著,還沒有完全斷氣。
它似乎心有不甘,似乎難以相信。
它吃了那么多‘兩腳獸’,怎么可能會死在這‘兩腳獸’手中呢?
終于,它垂下了腦袋,徹底斃命。
扒皮、抽筋!一連串的動作行云流水。
將扒下來的虎皮攤開,“嘖嘖!”黃忠搖了搖頭道:“兩張不完整的虎皮,拿不出手啊!”
取下一大塊虎肉,就地取材做了一餐烤肉,兩個虎鞭吃得黃忠滿嘴流油!
待一切都收拾好了,黃忠將兩只老虎的尸體扶上戰(zhàn)馬,正打算離開。
突然,他回頭看向洞穴,“罷了!幫你們一把吧!”
他回身從洞穴中抱出數(shù)具人類尸骨,又挖了個坑將他們埋了,并立了個無名碑。
將長刀掛在馬背上,牽著戰(zhàn)馬便朝官道走去。
……
雒陽城門
來往百姓皆駐足圍觀。
“好壯士!這壯士居然獵到了兩只猛虎!”
“那壯士!這猛虎可買?”
黃忠拱拱手道:“見諒!不賣!”
“誒!這位壯士,這兩只猛虎是從何處獵到的?”
黃忠回頭看著身后這人,莫名感覺他眼中有一絲期冀。
“從城外山中獵到的!”他伸手指了個位置。
“那、那壯士可見到我阿爺?他是老獵手,聽聞山中有虎傷人,便上山除害!”
黃忠可惜地搖頭道:“沒見到!不過……”
似乎不想打破這人的希望。
“不過虎穴中有數(shù)十具人的尸骸,我將完整的尸骸埋了,剩下洞穴中的皆是……死無全尸!”
那人放聲哭泣,轉(zhuǎn)過頭便朝黃忠手指的地方跑去!
“唉!”黃忠心中凄涼,“若是我不幸命喪于虎口,想必敘兒也會如此吧!”
城門處的士卒有注意到這里騷亂的,立刻去稟報上司。
城門校尉樊稠接到消息后立刻趕來。
“兀那漢子可是黃忠?”樊稠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隨后道:“是個好漢子,難怪那個陰險的吳謀看中你!老子樊稠,是城門校尉!
趕緊跟老子來,主公和吳謀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聽著此人在他面前自稱‘老子’,黃忠心中卻是極為不喜,但想著兒子的病也只好忍住了!
少頃,黃忠隨著樊稠來到太師府。
“南陽黃忠見過太師,見過吳校尉!”
董卓見黃忠器宇軒昂,神色堅毅,十分喜愛。
吳謀一身儒袍、一把羽扇,站在董卓旁邊,不像一個校尉,倒是像個軍師!
董卓將黃忠扶起后一直盯著他的臉看。
黃忠心中‘咯噔’一聲,該不會是這董太師嫌棄自己殺個老虎還被傷到了臉吧?
“來人??!去請大夫替漢升包扎一下!”
“諾!”
見樊稠領名下去,董卓笑著拍拍黃忠的肩道:“漢升是不是覺得樊稠口不擇言???”
身為主公的他一眼就看出黃忠看樊稠的眼神有一絲不悅!
不待黃忠解釋,董卓又接著道:“他就是這樣的人,除了我以外,他在誰面前都敢自稱‘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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