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啟程,珍心島
從上次與學(xué)院長會面結(jié)束之后,是又過了幾天。
翻開垂下來的上個月日歷,李晨是在二月的某天上打了個叉,直到現(xiàn)在他才意識到自從他回到棉桂之后迷糊之間又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
轉(zhuǎn)過頭去一看,是看到屋內(nèi)的擺設(shè)像是桌子和沙發(fā)此刻又是通通蒙上了布。
小女孩們被安排去檢查兩個屋子里的窗戶和窗簾,重櫻的艦?zāi)镌诶锩姘岩路托|西給收拾進壁櫥,光輝和半人馬正在檢查每個房間的插頭,至于李晨身邊此時也都是大包小包。
左邊的是要去丟的垃圾,右邊則是行李,買好的年貨,預(yù)備送人的棉桂特產(chǎn)之類的。
小小的房間里仿佛就像是沸騰的開水,到處都是說話聲和喊聲,只有李晨是站在玄關(guān)處有些無聊的站著,作為男主人他是有這么一點的特權(quán)可以稍微偷懶一下的。
忙活了小半個小時,前前后后檢查了兩遍的光輝最后才是放心的走過來,出門,關(guān)上,鎖好,一行人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就是出門了。
咸腥的海風(fēng)撲面而來,習(xí)的路,比一次登上棉桂是快了有半個小時,眾人就是走到了碼頭前。
因為是春節(jié)返鄉(xiāng),碼頭處早已是一片魚龍混雜的模樣,而在這么多人當中,鶴立雞群,有恰是眾星拱月一般的站著幾個女孩,
以見到她們之后,李晨帶著艦?zāi)飩円彩勤s忙迎了上去。
來者正是翔鳳與庫拉索姐妹三人。
“來的老慢啊,吾等已經(jīng)等了有快一節(jié)課了。”見到一行人慢吞吞的到來,翔鳳是說道。
“這不不能怪我,只是我的大管家不放心。”李晨眼神示意旁邊的光輝,而光輝是笑了笑說道:“出來匆忙了,用來檢查家里的時間也就長了。”
“正應(yīng)該這樣,小心一點好,最近碼頭這一片老是遭賊,,,,不過話說回來肯定也是這家伙在一旁無所事事,光看著前輩收拾吧?!?p> 翔鳳冷笑連連當了他一個學(xué)期的老師,對于這個家伙是什么品行她早已經(jīng)是心知肚明,別看他在咖啡店好像是一力支撐,不眠不休工作的女仆長,其實這個家伙就是屬驢的,非得踢一腳才動一下,
咖啡店的事情屬實因為糊口無奈,在班里這個家伙可是額外設(shè)置了足足四個副班長幫他處理班里的事物,美其名曰學(xué)生會事務(wù)繁忙。而事實上這個家伙只是個減縫插針,想要偷懶而已。
一針見血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反正橫豎都是他的錯,所以不和這個光輝的腦殘粉一般計較。
在一旁聽著的光輝倒是忍不住是又笑了起來,只不過她是沒有替自己心愛的指揮官辯護,畢竟這是事實,而且這也是對方日常相處的模式,她也不會不識趣的去幫哪一方說些話。
說了幾句閑話,因為提前出門,所以此刻船班是還沒有靠岸,一行人是只能在碼頭上慢慢的等著。
是一如既往的吩咐著長門看著幾個小女孩不要亂跑,對方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護員”當上了癮。
明明身邊的姐妹漸多,加上李晨和半人馬都已經(jīng)放假,她是完全可以卸下這個責(zé)任好好的在這種時候去放松一下的,
可面對李晨的問題,但對方只是搖頭表示自己很喜歡這樣,看她這樣李晨也是不好說些什么,她既然喜歡,外加上小女孩們也非常樂意接受長門的管制,李晨也是沒有再提讓對方休息之類的話。
他和半人馬看著行李,不是頭一次出遠門,可和上一次出去作戰(zhàn)不同,這一次是要去別人家做客,外表看上去非常成熟的半人馬此時此刻的心情卻是有些亢奮的,在他身邊不斷問著事情,而李晨也是撿著簡單的和有趣的說,一時之間半人馬銀鈴般的笑聲就沒有停下來過的。
就這樣持續(xù)了一會,在一旁干站著許久,還是沒見到他上來和她說話的某人終于是沉不住氣的說道:“喂,你是沒看到我們嗎?怎么連聲早上好都沒有?”
庫拉索望著他,有些生氣的說道。
“?。磕阍诤驼l說話,,某人不是說過從早好幾周之前開始,就說過今后這段時間,一直到上船之前不和我說話的嗎?”
裝瘋作傻,李晨是故作驚訝的說道。
整件事的起因是要追述到上周的時候了,因為要返回珍心島上過節(jié),所以李晨早早的就是和庫拉索請假。
本來的春節(jié)放春假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就算是地下的職工提前幾天請假返鄉(xiāng),那也是人之常情,
遇到大氣的老板說不定還會補一筆獎金,小氣一點的扣幾天工錢也不過都是些小事,
只不過令人出奇的就是當聽到的這個消息的時候,庫拉索先是不說話,隨后就仿佛像是期待什么的說道:
“你介不介意,,,我還沒出過遠門,一直都在棉桂這里呆著,這次隨你一起出去看看外面,你看行不行?”
這句話一出,不只是李晨有些愣住了,就連旁邊那些在節(jié)假日期間已經(jīng)把咖啡店當做教師俱樂部的學(xué)院老師們都是呆住了,隨后她們都是以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的看著他。
而面對大家的視線,都沒有想到這件事要不要回去和光輝商量一下,李晨就是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你想來沒有問題,不過票要早定,另外的還要備好換洗衣服之類的,年貨什么你就不用帶了,要帶也行,帶點棉桂特產(chǎn)之類的意思意思就行了?!?p> 當時說出這句話的李晨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無意間到底是做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之類的對方就好像是泄掉氣的皮球,又像是在沙灘上曬了大半個上午的咸魚一般,一下子就是變得十分干物了起來。
不僅是連半分店長的職責(zé)都不履行了,甚至于是直接就加入到老師們當中,完全沒有任何阻滯的就是變成了下午茶的喝茶大隊的一員,并且的是就連認真的杓鷸都變得如此。
而產(chǎn)生變化的不只是她們姐妹兩,本來的這兩個家伙平日里也大多是在操弄著廚房里的點心和店面的收銀工作,偶爾客串一下女仆出來端菜,
此時的光景,就算是女仆咖啡廳也都還沒有墮落到需要女仆們表演一下愛心魔法才能招徠到客人的程度。
大部分的客人也都是出于葉公好龍的心態(tài),想要體驗一下高門大戶吃飯時,高聲喝唱,迎來送往的樣子,
所以就算是帶著兩個名為老板實為劃水的女仆,她這個“女仆長”也都是應(yīng)付的過來,并且的就算是對方明顯的摞挑子,但在春節(jié)期間,除了某些公款吃喝的老師們也沒什么客人,所以的李晨也就當是對方是進入了放假狀態(tài),只要對方工資照開,他也沒有所謂。
只是離譜就離譜在這幫家伙不知到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開始無條件的針對自己,比如說是她們在二樓故意讓自己跑上跑下無限制的續(xù)給她們杯,故意把東西落在地上讓自己過去撿起來,下班之后全員留在店里“指導(dǎo)”自己收拾店內(nèi)和關(guān)店,其實就是雞蛋里挑骨頭,故意讓自己忙上忙下。
“靠!老子是來這里上班的,又不是給你們這幫丈母娘當上門女婿的,怎么的欺負自己上癮啊?!”
就這樣過了到最后,滿肚子疑惑和怒火的李晨是忍無可忍把這件事情好好的和庫拉索她們說了一遍,可結(jié)果到了第二天對方突然就跟他說了上述的這一番話,讓李晨真真正正懵逼的同時,但相應(yīng)的那幫老師也都是收斂了自己舉動,就是變回平常的一般。
“該不是集體來姨媽了,所以那幾天都是怪模怪樣的?”沒有辦法解釋之前她們的舉動,李晨只能自己半是好笑的給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
不過的庫拉索說的話倒是沒有食言是一直到今天為止她都是每和自己說過半句話,然而話又說回來,他不去和對方說話,固然是有戲謔對方當日的話的意味,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因為此時此刻李晨是有點不敢看她。
平日里就有察覺,庫拉索雖然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元旦當晚穿了一件和服之外,一直都是以一身傳統(tǒng)寬大的女仆裝示人,兩人一直就住在咖啡店的樓上,樓下的那個美其名曰的換衣間其實只有李晨一個人在用,平日那里都是放置多余的女仆裝的地方,所以的李晨平日是幾乎看不見對方穿其他衣服的樣子。
但即便如此,李晨也是清楚對方是一個時興打扮,非常注意形象的女孩,比起他和杓鷸的“古樸”,她的女仆裝上總是少不得各種點綴的各種小飾品,并且還會隨著時尚雜志的變遷按時更換,妥實是個維密麗人。
什么,你說李晨一個大老爺們?yōu)槭裁磿赖倪@么清楚?
擺脫,整個家里八口人,排除掉他這個直男和以及兩個生理和心理年齡都偏小的指揮官貓外,剩下的幾個包括標槍以外哪個不是正經(jīng)的“大女孩”。
像這種雜志在他家里基本就是必備的,要說之前沒有多少閑錢的話,但既然能給小女孩們買漫畫書,能給他自己買些教材或者小說,自然也能給大姐姐們買這些。
而現(xiàn)在庫拉索的打扮正是這一期雜志封面的模特身上所穿。
彼時這個時候,東煌這里的流行風(fēng)潮主要還停留在重櫻的七十年代這樣,盡管說因為站錯隊導(dǎo)致地域分割,國家主權(quán)分崩離析,但有句話叫做憂憤出詩人,哪怕這句話有點太抬舉曾經(jīng)的舊帝國重櫻,可不得不說的就是,重櫻內(nèi)部的娛樂業(yè)和流行產(chǎn)業(yè)居然是隱隱追上了李晨前世當中的那個扶桑。
只不過因為李晨屬實是囊中羞射,買不起電視機,更別說是錄像機之類的東西了。
言歸正傳,庫拉索此時此刻的打扮完全是照著時尚雜志的那般,先不說李晨見識淺薄實在是認不出對方最外層的那件毛絨絨的皮草到底是什么,只說她本是“鮮肥多肉”身材好到在他認識的人中太太做第二,她便能排第三,外帶著西方陣營的艦?zāi)锎蠖嗌聿母咛?,李晨本是正?jīng)的天朝南方人,中人之姿,身高接近一米七六,但和她們相比他很多時候都還要在矮上一頭,
對方堪堪一握的細腰之下,那一雙哪怕是圣人君子都要不經(jīng)意間瞟上一眼的黑絲大長腿,弄的李晨是格外壓力山大。
這個時代定東煌人比較保守,斷然是不肯穿著這種在現(xiàn)在平平常常的東西招搖過市的,
然而就是因為如此反而是讓他越看越讓他頗有種他那個年代的感覺,
而在這樣一層一層的震撼之下,就連他都仿佛是回到過去那維諾的樣子,看見女孩子不敢主動和對面打起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