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馬車上吵了一番,回到驛站也沒有多說話。
燕初看著易傾城,好幾次都是欲言又止,無奈易傾城頭一甩,便回了自個兒的房間,堅決不再理會他。
第二日,易傾城還未睡醒,燕初便來敲門。
易傾城不爽地披了件衣服去開門,臉色很難看,異常的陰沉:“什么事?”
燕初平靜道:“淺桑公主派人來請我們?nèi)雽m?!?p> 易傾城刻薄地問:“她到底是請我們還是單獨請你,這事你得說清楚?!?p> 燕初看了她片刻,扭頭就走。
易傾城心想,她都還沒有說什么呢,這廝竟然還敢發(fā)脾氣?
她都沒對他發(fā)脾氣,昨天她可是窩了一肚子的火氣,躺在榻上直到半夜都沒睡著,后半夜好不容易才睡著的。
她重重地摔上門,繼續(xù)蒙頭睡大覺。
可她哪里還能睡得著,滿腦子都在想,淺桑到底找燕初做什么。
哼,這兩個人分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
這時,又傳來一道敲門聲。
易傾城被徹底惹怒了,開門便罵:“燕初你有病嗎?”
可再一瞧,門口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燕初,而是易子瀾。
猛然一看到易子瀾,易傾城似乎有些懵懂。
易子瀾好笑地看著她:“怎么,這才兩日未見,不認(rèn)識二哥了?唔,二哥可是剛剛回來就來找你了,我傷心了?!?p> 穩(wěn)了穩(wěn)心神,撲進易子瀾的懷中:“二哥,這兩日你去哪里了?”
明明只有兩日,可她卻覺得這兩日像是好久以前一般,于她而言,發(fā)生了許多事。
易子瀾感覺到她的委屈,笑意陡然消失,看著易傾城的臉,她的臉上此刻掛著淚珠:“誰敢欺負(fù)我妹妹?告訴二哥,是不是燕楚遇?”
易傾城連連點頭:“不是他還能是誰?燕初那個人真是太討厭了!”
聽她如此說,易子瀾微微一怔,他敏銳地覺察出,易傾城提到燕初的時候,再不像以前那般模樣了。
這兩日,到底發(fā)生了何事,讓她如此大的轉(zhuǎn)變?
“二哥?”見易子瀾一直沉默,易傾城從離開他的懷中,疑惑地望著他。
易子瀾臉色緩和:“那,需不需要二哥替你教訓(xùn)他一頓?”
易傾城這倒是不客氣:“好!二哥狠狠地揍他!”
胡鬧了片刻,易傾城這才發(fā)現(xiàn),易子瀾臉色有些蒼白,擔(dān)憂道:“二哥,這兩日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很辛苦?我看著你的臉上全是疲憊,都怪我,二哥還是先去歇息吧,其他事情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說?!?p> “燕楚遇呢?”
“淺桑找他,他去黎國皇宮了,才走一陣兒!”易傾城道,頗有些哀怨,這廝曾經(jīng)說過沒打算解除婚約,和淺桑走的那么近,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等等,她才懶得管燕初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反正她必須要和他解除婚約。
“這兩日你們是如何度過的?”易子瀾問。
“還能怎么過?前日本來說好去黎國皇宮的,燕初臨時變卦,非得去爬山,害得我當(dāng)晚無法下山,還得宿在山上,吃不好睡不好不說,我差點被嚇?biāo)?,半夜野貓抓窗子覓食!?p> 易子瀾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