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易子瀾被燕初的一番話震驚到無措,但是既然易傾城希望他活著,那么就算是為了她他也會好好活著,此刻,他再也沒有別的心思。
“楚遇兄,需要我做什么?”易子瀾問。
對于易子瀾表現(xiàn)出來的配合,燕初亦是十分滿意,道:“需要做什么我會提前告知,眼下我們要做的第一樁事,便是奪取慕君恒手中的乾坤鏡,否則,必定造成大禍!”
聞言,易子瀾略一深思,便點頭表示贊同:“我知道慕君恒在何處,大皇兄此刻不知是否已經(jīng)脫身?!?p> “我們先去那里!”燕初道。
說完,二人朝慕君恒處趕去,易子瀾突然停頓下來:“燕......初他是否已經(jīng)知道你的事情?”
“知道!”
他果然如此!
易子瀾心中卻是忐忑的,方才他告訴易傾城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她此刻到底如何了?希望自己沒有嚇到她,否則,他會內(nèi)疚。
如今仔細想著燕初的話,當真可怕,他怎么會變成那樣?若論傷害易傾城,他自認為絕對不可能是他。
......
另一邊,燕初帶著易傾城離開,見她狀態(tài)極差,臉色極難看,只好帶著她坐上馬車。
“你......”燕初想安慰她,可是此刻卻不敢輕易出聲,便只能看著她。
易傾城沉默許久,像是突然決堤,控制不住潸然淚下,發(fā)出一陣陣啜泣聲。
燕初緩緩將帕子遞給她:“別哭了,擦干眼淚!”
“你什么都不懂,憑什么讓我別哭?”易傾城心中郁結(jié),正需要一個發(fā)泄的出口,如今逮著燕初不放,惡狠狠地喝斥。
見她的模樣可憐又無助,燕初不打算與她計較,自動認錯:“好,我不懂,不該亂說話!”
沒想到燕初會道歉,易傾城一愣,只不過一時片刻,似乎又想起了傷心事,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而下,一把奪過燕初手中的帕子,自個用力擦了起來。
燕初沉默。
他不是不知易子瀾的真實身份,不是不知易子瀾對易傾城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愫,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便也控制不住心頭的郁悶。
易傾城又抹了一把眼淚,疑惑地看著燕初:“你怎么不說話?”
“我怕我說出的話會惹你不高興!”燕初解釋。
易傾城白了他一眼:“那你便永遠閉嘴,永遠不說話!”
燕初特別認真地道:“好,聽你的!”
看他說話的模樣要多認真便有多認真,他的沒眼,他的表情皆是如此,易傾城竟被他都笑了:“燕初你這個人,真像個白癡!”
似乎第一次被人罵白癡二字,燕初失笑:“那么,我這個白癡能夠請公主別哭了?”
“誰哭了?”易傾城嘴硬,似乎沒有覺察自己眼角還留有淚痕:“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只想盡快回家!”提到回家,似乎又想到關(guān)于易子瀾的事,易傾城臉色一陣低落,垂下眸子,不再說話。
燕初建議:“這樣吧,我們先回驛站,我們的人如今駐守在驛站周圍,不會有危險,你也需要休息,其他的事情全都交給我!”
她雖然比方才看起來好了一些,可是臉色依舊蒼白,不適宜奔波。
他的話像是承諾,易傾城原本一顆漂泊的心似乎找到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