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兒,你剛才唱的曲兒,很不一樣。還想聽。”大雍男女之間本就沒有什么三從四德的約束,納蘭芷更是不在乎一些約束,直接湊過來提要求。
“小柴也想聽?!贝裘鹊男〔裨诤竺嬲f道:“可是怕殿下的歌,聽了要命?!?p> 納蘭芷和齊小天都笑了起來。
“我家小柴聽什么歌,那都是不要錢也不要命的?!饼R小天笑道。
“真的?”小柴驚喜的睜大了眼睛。
“今天還有事兒,答應(yīng)呂簡的。先去辦了。唱歌的事兒,改天再聊?!饼R小天擺了擺手,往皇宮方向走去。
小柴雙手握在胸口處,大眼睛盯著齊小天離開的身影。
納蘭芷伸在小柴肩頭拍了一下,說道:“咋了?真想當(dāng)通房丫頭?。俊?p> 小柴臉一紅,微微低頭,神態(tài)忸怩的說道:“通房丫頭也不是不行……”
聲音小的和蚊子一樣,幾不可聞。
納蘭芷吃吃笑道:“誰當(dāng)初和我說,不喜歡舞文弄墨的文人來著,如今安王的文名可是很大的呢!就是蘇河?xùn)|都未必比得過他?!?p> 小柴臉上緋紅一片,卻勇敢的抬頭,看著納蘭芷說道:“小姐不也討厭文人儒生么?可你看安王殿下,和那些儒生一樣么?”
“一樣么?”納蘭芷也問自己。
納蘭芷是和小柴一起長大的。
小柴的爺爺是安國公納蘭雄的貼身心腹。
當(dāng)年面對北匈的一場大戰(zhàn)。納蘭雄以五千步卒牽制北匈三萬騎兵。
為趙奢贏得了寶貴的合圍時間。
那一戰(zhàn),五千牽制北匈騎兵的步卒全軍覆沒。若沒有小柴的爺爺拼死保護(hù),納蘭雄的一條命也就扔在了邊關(guān)。
那一戰(zhàn),大雍調(diào)動十萬人馬,完全絞殺了三萬北匈騎兵。
那一戰(zhàn)之后,趙奢被稱為大雍戰(zhàn)神。萬眾敬仰。
戰(zhàn)后,納蘭雄被封安國公。趙奢離開軍隊,賦閑在家,不準(zhǔn)任何人喊他大雍戰(zhàn)神。
納蘭雄收養(yǎng)了小柴,把她當(dāng)成第二個孫女。
兩個女孩兒,雖然性格不同,但感情極好。
私下里,二人也曾說過,將來永不分開。
大雍屬于一夫一妻多妾的制度。
兩個少女也曾開過將來共侍一夫的玩笑。
看著小柴,納蘭芷第一次有一絲猶豫。
然而也只是一瞬間的愁緒。她就拉著小柴的手,兩個人歡樂的往家走去。
“我也是要干大事兒的人,不能被感情的事兒煩擾?!奔{蘭芷告誡自己。
金烏西去。
齊小天趕在宮禁之前,來到皇宮。
守衛(wèi)宮門的衛(wèi)士已經(jīng)認(rèn)識這是新晉的安王殿下。
立刻恭敬的請安,笑道:“安王殿下,這么晚了還進(jìn)宮,是有召旨么?”
“沒有,我不進(jìn)去。麻煩你倆給傳個話兒,讓秦園秦總管出來一下,就說我有急事兒。”齊小天對兩個衛(wèi)士很客氣。
“這個時間,恐怕秦總管正跟圣人在撫蒼殿呢。我們試著傳話,也不知道秦總管能不能出來。”一人說道。
“無論如何,多謝?!饼R小天抱拳拱手。
兩個衛(wèi)士受寵若驚,立刻便往里面?zhèn)髟挕?p> 齊小天在宮門外,和負(fù)責(zé)的衛(wèi)士閑聊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四_步聲。
“圣人宣安王殿下?lián)嵘n殿覲見。”太監(jiān)的聲音也不都是很尖,這位就挺好聽。
有了圣人口諭,衛(wèi)士立刻請齊小天入宮。
跟在身在中等的太監(jiān)身后,穿過甬道,在穿過一片殿前廣場,就來到了齊元泰辦公的撫蒼殿。
“兒臣,齊棣,叩見父皇。”齊小天走進(jìn)撫蒼殿,按照心學(xué)的大雍規(guī)矩,生硬的往下跪。
“起來吧。又不是什么正式場合。你上次說的對,朕是你爹。心里尊重就夠了,表面虛禮,免了?!饼R元泰擺擺手。
齊小天站在那兒,看著老秦,想要把呂簡抄的供詞拿出來,可總覺得怪怪的。
給老秦,也無非讓老秦當(dāng)個傳話筒,把呂簡的功勞傳遞給圣人。
如今他自己面對著齊元泰,倒不如直接把供詞交給齊元泰。
正想著,就聽齊元泰再次開口說道:“宮禁都要開始了,這么晚過來找老秦,什么事兒?”
齊小天想了想,干脆把那份供詞掏了出來,說道:“父皇既然問了,兒臣就照實回答。今天,我一個朋友拿了一伙兒賊人,想要父皇知道?!?p> 說著,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供詞。
秦園立刻接了供詞,送到齊元泰桌上。
齊元泰捶了捶后背,說道:“怎么,給你朋友當(dāng)傳話筒來嘍?”
一邊說,一邊就拿起了那一紙供詞。
剛開始的時候,齊元泰的嘴角還帶著笑意,可漸漸地,他的臉就陰沉起來。
“這個阿邪王子,竟然想要刺殺烈必陀。若真的成功,北匈南院定要譴責(zé)大雍沒有對質(zhì)子進(jìn)行妥善的保護(hù)。”齊元泰眼神閃深沉的光芒說道。
“烈必陀乃是北匈南院的繼承人,他死在大雍,戰(zhàn)火必然燒起來。”齊元泰把抄寫的供詞扔給秦園。
秦園看完了,也微微搖頭,說道:“老奴曾聽說過,南院兩個王子,烈必陀和阿邪自幼兄友弟恭。這種事兒,怕是不可信?!?p> “若是沾木耳的四兒子下手,朕倒是信。這個阿邪……”齊元泰也有些疑惑。
“烈必陀今年夏天就要回到北匈。南院大王沾木耳身體不好,怕是等烈必陀回去,就會把南院移交?!鼻貓@說道:“沾木耳的四王子和烈必陀、阿邪不是一母所生,聽說也垂涎南院大王的王位?!?p> “老奴猜測,這一切都是為了讓烈必陀早點(diǎn)兒回歸北匈所做的戲。怕是沾木耳大限將至,烈必陀不歸,恐怕南院大權(quán)要落在他們家老四手上?!鼻貓@篤定的說道。
齊元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你這么說,有道理?!?p> 說完這話,齊元泰把臉轉(zhuǎn)向齊小天說道:“安王,你給朕說說,這人,放還是不放?”
齊小天果斷搖頭說道:“不知道?!?p> “哼,以你的聰明勁兒,怕是早有定論。說出來,朕滿意的話,賞你銀子,省的販賣家奴。”齊元泰裝出威嚴(yán)的樣子。
齊小天偷眼看了看自己的皇帝老爹,笑道:“那兒臣不客氣了啊?!?p> “說。”齊元泰道。
“這人,得放。但不是現(xiàn)在放,而是耽擱一段時間。那個阿邪王子能想出刺殺的辦法兒,逼我們送烈必陀回去,就說明他已經(jīng)無法單獨(dú)和什么狗屁的沾木耳的四兒子對抗?!饼R小天說道。
秦園在邊上提示:“沾木耳的四兒子,叫窩臺?!?p> ?。ㄐ聲贤扑],求各位朋友支持一下,點(diǎn)個收藏,投個票,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