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走廊燈光依舊,整座四層樓高的房子,大小房子一百二十三間。
這里曾今是一所聲名大噪的會所,二十五年前,一夕之間,整座房子像是被一團(tuán)濃霧攏罩著,外人根本無法進(jìn)入。。
只有沐陽和他的父親才可以打開,當(dāng)然,還有另一個(gè)人,沐陽命定的妻子,這些年,沐陽之所以住在這里,其實(shí)就是為了等她。
期盼的等了四年多,直到去年,那抹身影入了眼,沐陽覺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瘋狂的想念著她,也十分抵觸任何不是她的人,接近這座樓。
沐陽失魂落迫的來到這詭異,卻無比熟悉的房間,二十幾年如一日的維持著原樣,想著去年就是在這個(gè)房間,見到了那個(gè)女孩。
心心念念的念了大半年,感覺自己快要等不下去了,才會到第一眼見她時(shí)的那顆銀杏樹底下,祈求自己可以再見到她。
她出現(xiàn)了,卻心有所屬。
沐陽心情憋悶的打開房門,面目全非的房間,讓沐陽很是錯(cuò)愕。
這么多年,這里一直都維持著最開始的樣子,古典的波斯地毯,米黃色的墻紙,歐式大床,可是如今這里卻大不一樣。
入目所及的草綠色地毯,中式的雕花大床,金黃的銀杏葉的四件套,床頭柜上,竟然還擺著一束鮮花。
沐陽神情復(fù)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茫然。等了五年的人,終于來了,多希望是她,又不希望是她。
一愣神的功夫,就聽到浴室的門開了,一抬眼就看到裹著浴巾的凌依依,一個(gè)飛撲,趴到床上。頭向里偏著,微濕的頭發(fā)散落在光潔的肩頭。兩只胳膊一字型攤在床上,潔白的浴袍裹在她嬌小的身體上。精致的小腳丫在空中一上一下的晃蕩著。
沐陽神情復(fù)雜的看著那個(gè)女孩,一瞬間的竊喜過后,是無邊的絕望。
她有喜歡的人,那我算什么?注定要跟她結(jié)婚,可是我只要想到她愛慕著別人,我就嫉妒的發(fā)狂。
回過神,見攤在床上的那個(gè)女孩,根本沒有發(fā)覺自己的存在,緩慢晃蕩的雙腿,也漸漸無力的落在了床上,沐陽只能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正要睡著的凌依依,迷迷糊糊的聽到一聲咳嗽,緩緩地抬起頭,慢悠悠的在房間里找了一圈。
先是看到床頭的那一束鮮活純白的滿天星,臉上的笑,就跟抹了蜜一樣的甜美。
歐式的衣櫥沒什么看頭。
轉(zhuǎn)到門邊,才看到那大開的房門,門前站著一雙長長的腿,好熟悉的感覺,再往上,就看到一個(gè)身穿白色襯衫的男子,再往上,就是那張讓自己心臟急速跳動(dòng)的面容。
只是現(xiàn)在看到的臉上,比下午見到的要冷酷好多。
看到這里,凌依依敢十分確定自己是做夢了。
想著自己現(xiàn)在是在做夢,膽子變得大了起來。
只見她偏著頭,笑瞇瞇的看著眼前有些冷酷的男子,欣賞著他錯(cuò)愕的表情,不由得笑得很是開心。
但是眼睛迷糊的厲害,笑意晏晏的就睡著了。
沐陽原以為的尖叫,沒有,驚慌害羞也沒看到,反而笑容燦爛的跟開了花似的,那么甜。
就在沐陽腦子還沒轉(zhuǎn)過彎,就看到凌依依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又睡著了。
即使心里嫉妒著她,心有所屬,可是看到她對自己毫不設(shè)防,露出的甜甜的笑容,沐陽的心漸漸地柔軟了下來。
看到她因?yàn)閯倓?,撞樹上后,并沒處理過的額頭,紅腫一片,沐陽心疼難當(dāng)。
不由得小聲的責(zé)備道:“真笨,也不知道是想什么,能把自己傷成這樣!”
說著,人不自覺的,走到床前,單膝跪在地毯上,鼻子里嗅著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清甜香味,鬼迷心竅的拿手輕柔的撫上她的額頭。
可能是額頭的疼痛,讓熟睡中的凌依依睜開了雙眼,看到眼前,那張芝蘭玉樹的般俊逸的容顏,不自覺的咧著嘴傻傻的笑著。
看到凌依依睜開眼,沐陽手立刻縮了回來,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沐陽心里緊張的想著詞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時(shí)。
卻聽到甜甜糯糯的聲音,俏皮的問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沐陽失笑,聲線略低的說道:“沐陽!”
“沐陽,我叫凌依依,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p> “女朋友?”沐陽愣住了,一時(shí)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愿意嗎?那算了吧!”凌依依說完,傷心的埋著頭不再說話。
沐陽錯(cuò)愕了半晌,夢里?
我說她這反應(yīng)不對呢,感情在做夢?。〔挥傻檬?,搖了搖頭。
看著再次陷入沉睡的女孩,沐陽只得無奈的回了家。
自己等了這么久的人,是自己一眼鐘情的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