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光州火車站外,朦朧的夜色下,依然燈火通明。
不同于情海城,羞澀的春意。
光州潮濕悶郁的氣候,讓急于趕路奔跑,還穿著長袖T恤的沐陽,與這里有些格格不入。
路人打量的目光沒讓沐陽有一絲的察覺。他急急忙忙的奔向出站口,只為了告訴他心愛的姑娘一個事實。
擁擠嘈雜的人群,蜂擁而出,一股埋汰的氣味洶涌著撲鼻而來,沐陽緊緊的皺著眉頭一雙眼定定的看著那片人海,激動,歡喜,竊喜,無奈的情緒參雜著充滿了沐陽的胸腔。
他想著再見到那個不告而別的姑娘,他一定會將她狠狠地罵一頓,怪她沒問清,就胡下結論的糊涂蛋。又想著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著自己的模樣,沐陽就溫暖的笑了。
這笑意,在人群明顯稀少的情況下,還是沒見到那抹身影的時候,不見了,沐陽開始忐忑。
心里慌慌的,感覺被很多很多的棉花塞滿了胸腔,悶疼悶疼的。
失魂落魄的沐陽,絕望的看著站臺工作人員關上了出站口的門。
他的姑娘還沒出來,此時,他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了。
沐陽機械的拿起電話,接到沐云的電話。
電話里沐云調侃的問道:“臭小子,何時帶我妹子來看我這個大舅哥???”
沐陽委屈的哽咽道:“哥,她不見了,我在這里沒等到她,她是不是再也不要我了,所以才讓我找不到她?”
“沐陽,她是因為愛你,才不想你遺憾。可是,她誤會的,是以為你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她肯定是覺得無法面對,才決定離開情海城的!離開你的!”
沐云心里一痛,自己欺負到大的弟弟,被自己的親妹妹無意識的欺負了,這意難平,哎。
雖如此想著,可依然冷靜的分析者,為了自己護到大的弟弟,也為那個還沒謀面的妹妹。
在沐陽失魂落魄的蹲在光州火車站出站口的時候。
凌依依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夢里那犀利的謾罵,那尖銳的指責。
凌依依難過的推開房門,看著眼前黑漆漆一片的窗外,耳邊蟲鳴聲此起彼伏。
讓身陷悲劇的凌依依毫無察覺,只聽她自顧自的憤聲說著。
老天啊,你玩我嗎?”
悲痛不已的讓凌依依迫切的想要大吼。
想到去廣州的我,在噩夢中醒來,還沒消化掉心里的恐懼,難言的委屈,就感覺邊上一個小姑娘拉著自己的手,天真的問道:“小姐姐,你是到站了?”
在噩夢的余韻中,沒緩過神的凌依依,拿著行李,趕忙下車。
跟著人潮,下了火車,直到到了出站口,看到眼前破舊,小巧的火車站時,凌依依才在火車汽笛聲中,抬頭看了眼站牌名稱,愣住了。
太湖站,隨即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找了個比較大氣的地方,溫泉山莊,就當旅游散心來了。
然后就到了這個群山環(huán)繞的溫泉山莊。
溫泉是有的,就是,山莊古樸了點。
八零年代的建設風格,還有差點與世隔絕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