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帝王能夠把重心轉(zhuǎn)移到國師府,那是再好不過。
可他想的終究太美好。
帝王此舉明擺著要挑起他和國師府的爭端。
他若是答應(yīng),就是和國師府徹底撕破臉,若是不答應(yīng),就得惹怒帝王,牽連到慕容家,簡直里外不是人。
眼見著國師府那一派人的眼刀子,慕容凌只能硬著頭皮上。
“皇上,臣認(rèn)為……過早的就下此定論,怕是不妥,臣作為一國宰相,自當(dāng)替皇上分憂??蓢鴰熓且粐畮?,功勞巨大,且持有國皇的免死金牌……就算是犬子帶人前去……也無可奈何啊。”
“無可奈何?呵,看來右相的兒子是難擔(dān)此重任了。
如此甚好,既然你兒子無法任職,那便也別任了,即刻起撤去慕容擎大理寺中丞一職,由其副手頂替其職?!?p> “皇上!這……這恐怕不妥??!”
“哦?你倒是說說有何不可?”
“這中丞一職豈能說換就換,況且讓副手頂替,實(shí)在是太過荒謬,還望皇上能再三考慮此事?!?p> “呵!荒謬?你自己兒子是飯桶,還不讓人替了?那副手是楚帥家的三公子楚鍶,其文武雙全,名響京城。
朕倒是覺得他比你那飯桶兒子有用多了,再者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對(duì)朕用這種口氣,朕想換誰還用你來說教!是不是朕最近對(duì)慕容家太仁慈了?好讓你認(rèn)為朕真的不會(huì)動(dòng)你!”
“皇上!臣……臣不敢!臣罪該萬死!還望皇上責(zé)罰!”
“只是犬子職務(wù)一事,希望皇上再做定奪?!?p> “你還敢跟朕談條件?來??!給朕把右相拖出去,杖責(zé)二十!你若是再給你兒子求情!你這烏紗帽也別給朕戴了!”
“皇上!皇上!臣知錯(cuò)!求皇上開恩??!”
慕容凌被堂外的御林軍拖出去,不一會(huì)兒便聽見外面?zhèn)鱽肀淮虻膽K叫。
朝堂上一下子安靜了,誰也不敢再站出來。
殺雞儆猴這道理誰不懂?
帝王如今可就等著出頭鳥,誰站出來誰死。
“陛下今日的怒火,怎的如此旺盛?”
就在殿內(nèi)氣氛一度凝固時(shí),忽的一道聲音打破了這氛圍。
眾人只見一道身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瞬移進(jìn)殿內(nèi),直到御前停下。
眾人一眼望去,其中有人就驚呆了。
“國……國師大人!”
朝臣中爆發(fā)出一聲高呼。
眾人都驚詫了。
就連司情此刻也停止了呼吸,她看著眼前人。
“噗通噗通——”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胸口極速跳動(dòng)。
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沸騰而起。
司情雙眸緊緊的盯著宮傾不放,一瞬間……她被一種難以言喻,快樂到極致的興奮感席卷了全身。
面前這人,簡直完美到無可挑剔。
司情發(fā)誓,她從未見到過如此清雅的……妖容。
一抹水藍(lán)色的貼花在那人的玉額上閃爍著微弱的光華。
如玉的肌膚勝似落雪,一抹朱唇仿若那上好的琉璃,完美到毫無褶皺。
明明是如此脫塵的氣質(zhì),可偏偏那張臉上,卻生了一雙猩紅色的妖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