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俊陽被霍臨霄帶來的人從床上拖到了地上,床頭的一個花瓶直接砸到了他頭上,把他砸得瞬間清醒了過來,望著眼前黑壓壓的人一臉懵逼。
“你們是誰?”
霍臨霄從后面走了出來,居高臨下的睨了他一眼,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把酒都搬上來。”
“霍,霍臨霄,你怎么在這里?”許俊陽已經(jīng)在看清霍臨霄時,臉色已經(jīng)變得慘白了,他腿腳發(fā)軟的想從地上站起來,試了好幾次都只是做了徒勞功。
身邊的人搬了整整五箱子的酒擺在許俊陽的面前,一個一個的將瓶蓋撬開,屋子里很快蔓延著一股酒味。
霍臨霄拿過一個椅子坐下,他的眼里平靜的可怕,但許俊陽看著,只是膽戰(zhàn)心驚。
“我哪里得罪你了嗎?”
霍臨霄摸出一根煙點上,揚起的煙霧里,他的臉色變得高深莫測,聲音里漸漸的帶了些寒意,“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天晚上,我們還通過電話的?!?p> 許俊陽愣了一下,身子發(fā)起抖來,“那個打電話的人真的是你?不可能,我已經(jīng)問過了,你身邊沒有女人的。”
大概是因為過于害怕,他的鼻涕眼淚一同流了下來,霍臨霄看著他狼狽邋遢的樣子,嫌惡地扔了煙,踩著皮鞋碾滅了火光。
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熄煙的動作,許俊陽趴在地上,卻只覺得自己也成了那支煙,面對霍臨霄,根本無力反抗。
霍臨霄揮了下手,很快有人提著兩瓶酒蹲在了許俊陽的面前,另外有人按住了許俊陽的身子,一言不發(fā)的開始給他灌酒。
許俊陽搖晃著頭想要反抗,反而嗆得鼻涕眼淚流的更厲害了,嘴角淌出了血。
“聽說你很喜歡喝酒,今天這些是我請你的?!?p> 霍臨霄看了一會兒,目光里浸著涼意,無論是把許俊陽家的公司整垮了,還是讓許俊陽重演一遍昨天岑芊夏所受過的苦,他都覺得不夠。
他今天帶了二十幾個人過來,其中還有醫(yī)生,目的就是讓許俊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瓶酒灌完,許俊陽想起來了霍臨霄昨晚所說的那些話,趁著別人去重新拿酒的空檔,他大吼道:“霍臨霄,你是不是對我家的公司動手了?”
霍臨霄沒說話,他起身走了出去,仰躺在地上的許俊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
專門灌他酒的人瞧見他面如死灰的樣子,忍不住冷笑,“別傷心,不管怎么說,你這個敗家少爺當?shù)妹逼鋵?,確實把家都給敗了?!?p> 許俊陽掙扎著要起身,又被人給按住了動彈不得,猛烈的酒精又開始往他嘴里灌。
——
霍臨霄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才再次趕去醫(yī)院,在路上的時候,王冬的電話打了過來。
王冬的聲音還維持著富家太太的儀態(tài),一如既往的溫和,“阿霄,我聽說你動用了許多的資產(chǎn)對許家下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不慣?!?p> 王冬被他這簡短任性的話語噎了一下,即使是電話溝通,也忍不住甩了臉色,“你已經(jīng)不是十來歲不懂事的人了,做事情怎么能這樣毫無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