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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憂

溫情相勸

殤憂 若非十三 1859 2019-07-15 16:40:48

  珍寶樓之內(nèi),蕭瑾命人將杜金娥關(guān)在廂房,隨后走進后道:“你是跟著那寇準來的?”

  杜金娥看向他,雖然還是那張俊美溫潤的臉,依舊讓自己心動,可是那說話的語氣與神態(tài),簡直就像是一個陌生的人

  也不說話,便又聽蕭瑾道:“好!你無話可對我說對嗎?那就在這里待著吧”隨后拂袖而去,留下杜金娥坐在原處,片刻只余下沉聲

  夜間,殷柏回來后便直赴書房對蕭瑾稟報道:“公子,屬下不力,那監(jiān)牢之內(nèi),佘太君帶楊二娘設(shè)下埋伏,蕭將軍與之斡旋,爭斗之下百招,后不敵撤退”

  蕭瑾卻只問道:“樊武現(xiàn)在如何?”

  殷柏道:“屬下已將他滅口,爭奪之間,暗衛(wèi)只身擒了那范仲淹,現(xiàn)下令張一凡關(guān)押在地下室”

  蕭瑾道:“怎么?”

  殷柏隨即回報道:“是公主的意思,留下范仲淹不殺,可以左右那寇準的行事,”

  蕭瑾慢慢站起來說道:“你先退下吧,”

  廂房內(nèi)的杜金娥聽到這些話,沉默許久后道:“蕭瑾,我要見你”

  此刻蕭瑾正在書房內(nèi)書寫密信,令暗衛(wèi)速回也都稟報蕭綽,聽道杜金娥喊聲,便當即走了進去后低頭看著她道:“愿意說話了?”

  杜金娥道:“我知道你憎恨我,當日之事非我所愿,但卻是真正的傷了你,你可以殺了我,可是不能這么懲罰自己!”

  蕭瑾卻笑道:“杜無憂,你錯了,你是大宋子民,為大宋做的事情都不必被人責(zé)怪,可我卻是遼國人,各為其主罷了”

  杜金娥暗自落淚后看向道:“你不能變成這樣!”

  蕭瑾忽然情緒失控,踢落他身旁的桌椅后怒道:“一切都是拜你杜無憂所賜,當日那耶律寧逼殺我之時,你冷眼旁觀,我娘中毒受傷,皆是你所為!你讓我怎么原諒?十年!我蕭瑾愛你十年,為了你我可以違逆娘親的意思,只身直赴大宋促成遼國七年和談,可是你呢?次次為了所為的家國天下,從來不顧我的感受!若不是我命大,只怕此時此刻,你早已看不到了!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回頭?

  杜金娥含淚看向他,心痛萬分,嘴角隱隱露出血絲,竟是咬破了唇邊,蕭瑾見此,急忙解開她的穴道后,深深的看著她

  沉寂半晌后道:“你走吧!”

  杜金娥緩步卻走到他身側(cè),一手撫過蕭瑾的左手后道:“阿瑾,,,”

  蕭瑾內(nèi)心掙扎后道:“怎么不愿意走?你是要死在我這卑鄙遼人的手下嗎!”

  杜金娥抹去眼角余淚,只靠近他面前后,撫平了蕭瑾緊皺起的眉目說道:“阿瑾,放手吧,逼著自己做這些,你不會真正的開心,在我印象中的你,陽光英俊,正直溫潤,善良,讓我杜無憂傾心不已”

  蕭瑾卻推開她,走至門口處說道:“為了你不顧生命的蕭瑾已經(jīng)死了,我不想再見到你,走!”

  此時殷柏稟報道:“公子,屬下有事回報”

  蕭瑾也不看杜金娥一眼回道:“怎么?”

  殷柏道:“蕭將軍到了,請您過去相議”

  蕭瑾卻道:“讓蕭繼先等著,我一會過去”

  杜金娥眼神迷茫,欲牽住蕭瑾的手,卻被甩開,留下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中原疆土我要定了,你若是想讓天波府安然無恙,就去勸導(dǎo)太君盡早卸甲歸田,不然,休怪我不念昔年之恩”

  杜金娥訣別后,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離去

  密室內(nèi),觀音公主端坐太師椅中,蕭繼先一把金刀護衛(wèi)在側(cè),看著滿目悲傷的蕭瑾走過來后說道:“阿瑾,你怎么了?”

  蕭瑾卻強自一笑道:“無礙,長姐怎么過來了,方才我聽殷柏道,以為只有蕭繼先呢,阿瑾讓姐姐久等了”

  觀音公主道:“今夜之事,蕭將軍已經(jīng)過來稟報,那佘太君果然不好對付,原以為吏部尚書將樊武送至大理寺后,此案范仲淹與寇準緊查不舍,真是難纏!”

  卻聽蕭瑾走近坐下后道:“那姐姐不殺范仲淹?是以想克制天波府不成?”

  觀音公主道:“非也,殺了范仲淹容易,寇準才是此案關(guān)鍵,既然是寇準恩師,我就不信他能置之不理,這事你不用插手,我自有辦法,只要范仲淹被關(guān)押在此,就不怕寇準不投鼠忌器!”

  蕭瑾道:“王欽傳來消息質(zhì)問,原本我王欽承諾不會傷樊武性命,只是當時事發(fā)突然,不得不滅了樊武口,只怕也是隱患”

  卻聽觀音公主道:“放心,那王欽不敢違逆母后的令諭,不會背叛我大遼”

  蕭瑾卻疑問道:“宋帝日前已派宮人傳旨,命耶律述寧刻日進宮傳見,?”

  卻聽蕭繼先道:“等宋真宗簽了和談書后,我便與公主返回也都,此行只是配合將軍留在開封,”

  蕭瑾道:“長姐,,,”

  觀音公主轉(zhuǎn)身問道:“怎么了?”

  蕭瑾道:“沒事,可能是近日來休息不好,頭有些暈”

  觀音公主吩咐蕭繼先與殷柏退下后問道:“可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蕭瑾道:“有些,娘傳信,也讓姐姐盡早解決這邊的事情后回去,說啊,要為長姐你指婚呢”

  觀音公主卻笑著回道:“不可胡說,我先回驛站,你好好休息,別太累了”

  在觀音公主走后,蕭瑾臉上的微笑絲絲褪去,心臟忽然劇痛不止,一下竟是癱在了書房中,久久使不出力氣,

  這時一雙素手扶起他后急切問道:“蕭瑾?蕭瑾你怎么了?”

  蕭瑾昏迷前,看到杜金娥一臉擔憂的神色,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殷柏護送觀音公主回驛站后,一到珍寶樓便聽張一凡說道”,那個天波府的女人守在公子身旁,屬下也不敢進去,殷大人,這該如何是好?

  殷柏只道:“不用我們管,等公子吩咐吧”

  夜間,杜金娥拿起巾帕替蕭瑾擦拭臉上的虛汗后,便坐在床榻前,溫柔的趴在他胸膛細聲說道:“當日,我并非有意傷你,那耶律寧應(yīng)承過,只要交出虎符,無論如何也不會傷你性命,何況那時云州城數(shù)萬軍民被毒霧折磨,只有退兵,才能救兵將于水火之中,我身為天波府女將,這是要守衛(wèi)的責(zé)任,可我怎么會不在意你,顧及兩國之間,非我所愿”

  殷柏在門外守夜,深靜的廂房內(nèi),杜金娥的聲音微微傳了開來,

  心下只覺得感情之事甚是折磨人,之前他也不理解,那杜金娥明明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有何可取之處值得蕭瑾以命相待,至今也不明白,倒是對她的深情款款看了了透徹,也不出聲,直站了一夜

  次日蕭瑾起身后,看到房中空無一人,心下奇怪,昨夜他好似看到了杜金娥?便往門口喚道:“來人!”

  殷柏聽到后走進說道:“公子,您醒了”

  蕭瑾問道:“那杜金娥昨日何時離開的?”

  殷柏也不隱瞞,坦率說道:“昨夜楊夫人并未離去,直至今晨天明時分才走,之前公子吩咐過,是以未有人阻攔”

  蕭瑾只扶額嘆了口氣,隨后也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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