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殤憂

情愫奇妙

殤憂 若非十三 4053 2021-06-15 23:12:29

  珍寶樓暗室內(nèi),蕭瑾剛在范仲淹那里碰了個軟釘子,只怒道:“軟硬不吃,果真迂腐至極!張一凡,上刑,本公子不信還撬不開一個酸腐老頭的嘴!”

  殷柏站立一側(cè),只對張一凡使了眼色,示意他動手,繼續(xù)審問下去

  看著如今喜怒無常的蕭瑾,心下也不禁想起那夜追殺杜無憂時被觀音公主攔住后聽到的話,原來公子和這位楊府七夫人之間居然還有這么一段情,迫于觀音公主當(dāng)初的命令,為了自家將軍能夠更好的完成大業(yè),遠離美色,斟酌再三,還是有意放走了杜無憂。

  可如今看來,能解公子心結(jié)的,終究還是要找那個女人

  蕭瑾沉坐了一會后問道:“殷柏,姐姐有消息了嗎?”

  殷柏拱手回稟道:“公子,大小姐在出城后已經(jīng)喬裝離開了使團車隊,喬裝南下,和蕭將軍兩人騎快馬往兗州方向而去,路上有信鴿傳來,一切順利”

  蕭瑾想了想后道:“長姐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我,那杜無憂的行蹤查到了嗎,”

  殷柏隨即道:“尚未,自從穆桂英回開封后,屬下派人日夜盯著天波府四周,并未探得消息,又或許,天波府早就防備,,公子若是著急,不妨,屬下率暗衛(wèi)去吧”

  蕭瑾卻揮手制止道:“不了……如今議和已然成功,計劃就更是迫在眉睫,通知在開封府所有的探子,放出風(fēng)聲,就范仲淹已死,府尹寇準(zhǔn),辦案敷衍了事,以致恩師慘死,務(wù)必傳的滿城風(fēng)雨,另外,密令王欽聯(lián)絡(luò)吏部尚書樊戈,樊戈為了給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報仇,也應(yīng)該很想壓制寇準(zhǔn),這才是大好時機,”

  殷柏一一記下之后道:“屬下這就去辦”

  這邊杜金娥住在藍秀別苑已經(jīng)有十日了,午間用過飯后,覺得屋里實在是沉悶的很,便漫步走到了后院蓮花池旁的涼亭中,思緒卻不禁想到了蕭瑾,不知道他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真的要忘了自己?

  杜金娥啊杜金娥,你也真是可笑,明明是你自己傷了他的心,一次又一次,又怎么能奢求他還愛呢?

  這段期間只有穆桂英過來探望,她心里也明白,這樣的局面和處境,隱藏在這里才是最好的,可是穆桂英上次過來再次提到讓她去找蕭瑾,徹底把事情說清楚,否則,真的會遺憾終生。

  正在思索間,便聽到了腳步聲,人還未到,聲音卻遠遠的飄了過來

  :“七奶奶,文廣來看您了”

  杜金娥看著越走越近的少年,年前楊文廣,考過了開封招錄的童生試,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了翰林書院,穆桂英也很是欣慰。

  一身白衣錦緞,額前半散開的劉海襯托著少年的意氣風(fēng)發(fā),作為天波府唯一的男丁,一直以來楊文廣也是備受矚目的,卻沒有大宋世家子弟的嬌縱之氣,卻一心想要習(xí)武傳揚楊家之風(fēng)。

  “文廣來了,今日下學(xué)的這么早的,”

  楊文廣把手中的食盒遞放在桌上,接了杜金娥推過來的茶水后,一口氣喝完便說道

  “近日天波府都在忙碌九姑奶奶的婚事,娘親也整日忙在軍營不著家,不過啊,前幾天偷偷給了我本劍譜,讓我閑暇時可以多加練習(xí),就是不能讓奶奶知道,否則,絕沒有好果子吃,”

  杜金娥笑了笑,她一向清楚,自家六嫂有多么在乎文廣,如今他是楊家唯一的男丁,未來只希望他能夠修習(xí)文臣之路,再不要到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場了,可楊文廣的性格十足像了穆桂英,只是明面上卻一直隱藏分的很好,頗有楊宗保的沉穩(wěn)和溫和,杜金娥想了想便問道:“文廣,不喜歡將來成為文臣,經(jīng)國輔政嗎?”

  楊文廣面色一重,當(dāng)下卻豪言壯語道:“侄孫不愿,我身上流的是楊家的血液,父親,爺爺,都是武將衛(wèi)國,現(xiàn)在他們不在了

  可天波府還在,我要和娘一樣,拿起兵器,保護我大宋,不受外敵侵略?!?p>  杜金娥欣慰的點了點頭,表示對他的支持,也覺得天波府有此繼承,也絕不會倒下。

  楊文廣忽的停頓了,猶豫了會又繼續(xù)說道:“可奶奶她……只要一聽到我說想要練習(xí)楊家槍,就是百般的不同意,甚至太君也很遲疑,目前,我只有學(xué)好了課業(yè)將才謀略,,娘告訴過我,凡事有志者事竟成,再者說了,光有武力不懂兵法也是無用,未來有一天,奶奶一定會支持我的,七奶奶,這件事,您可要保密啊,”

  杜金娥笑了笑道:“好,七奶奶答應(yīng)文廣,保證不說,而且還要和你娘親一樣,都支持文廣未來成為天波府最勇武的將軍”

  楊文廣聽著這樣的贊喻,不好意思的笑了,又接著聊起了剛才的事情,

  “七奶奶,您最近都不回天波府了嗎?可九姑奶奶要成親,府中里里外外,熱鬧的很,就連皇上昨日都駕臨了府中,賞賜了很多金銀嫁妝,整個開封,都張燈結(jié)彩呢,書院也特地許了我三天假期回來”

  杜金娥緩緩道:“七奶奶舊傷復(fù)發(fā),暫時還不想讓天波府知道,也怕太君擔(dān)心,”

  楊文廣原本還想多問幾句,卻想起之前穆桂英的囑托,想了想,便轉(zhuǎn)移了話題道:“此詞九姑奶奶嫁的那個人,好像是開封珍寶樓的東家,叫蕭瑾,人昨日倒是見過了,虧的一副好模樣,倒也配的上天波府,這么多年了,我也沒見到九姑奶奶這么開心,看來,十分般配,可惜七奶奶沒見過了”

  此刻杜金娥袖子下的雙手早已緊緊握在了一起,面色忽的蒼白的很,楊文廣見此,擔(dān)心的問道:“七奶奶,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杜金娥擺了擺手道:“沒什么,只是有點累了,”說完便自顧自的往內(nèi)院走去

  楊文廣還是放心不下,便快步走向軍營,想向穆桂英稟報,正好在軍營大門口撞上了,便急急說道

  “娘~您正好,我有事和您說”

  穆桂英拉過兒子到一旁回道:“怎么了?今日不是讓你去給七奶奶送補品的嗎?”

  “娘,剛才七奶奶忽的面色蒼白,走路都踉踉蹌蹌的,肯定舊傷又犯了,要不,我去請給咱們府看病的趙太醫(yī)去瞧吧,這么撐著,民間大夫只怕也治不了”

  穆桂英卻是明白了什么,只讓楊文廣先回天波府給太君回個話,就說今晚晚些回去

  她這邊直接去照料杜金娥,楊文廣得了母親的話,便放了心,才回的天波府

  穆桂英讓隨從去傳王軍醫(yī)過來,二人秘密去了藍秀別苑。

  數(shù)日后,兗州城外的官道上,一匹通體洪亮的駿馬策風(fēng)而行,馬上身穿灰衣短打的男子面色黝黑沉重,卻難擋英俊,渾身風(fēng)塵趁著夜色進了兗州城,只在靠近一所民居時,悄悄下了馬,隨后走進了院子

  此刻院子里站立了七位同樣身穿短打的男子,臉上俱蒙黑巾,見到灰衣男子后齊齊跪下道:“天啟閣駐守兗州城暗衛(wèi)點子,拜見將軍”

  灰衣男子揮手示意起身后道:“本將軍方才已經(jīng)肅清城外跟蹤的捕快,速去回報公主,明日兗州反復(fù),一切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

  暗衛(wèi)接令之后,四處散開,而此刻灰衣男子轉(zhuǎn)過身來,卻是蕭繼先,他日前隨護觀音公主一路從開封南歸,途徑的城池卻一直有開封府的捕快跟著,觀音公主自然知道這是寇準(zhǔn)的計謀,卻不想那些捕快也都是個中高手,蕭繼先一人之力,解決起來也費了時間,所幸到了兗州,這里明著是大宋管轄,可城中大將卻是蕭綽心腹,在王欽的暗中籌謀中,接掌兗州,多年來早已滲透了軍隊大權(quán),聽聞觀音長公主駕到,便早早的迎接了,觀音公主當(dāng)晚先住進了城主府后山的紫竹院,也是遼國的暗衛(wèi)據(jù)點

  吩咐蕭繼先務(wù)必要把身后的尾巴解決干凈,便和兗州城主于箭商量,要確保兗州軍中死忠大宋的官員全部捕殺,完全成為大遼的忠心軍隊

  這時蕭繼先安排好事宜之后,便徑直去了軍營蟄伏,副將在接到于箭命令之后,便匯合了蕭繼先在中軍大營準(zhǔn)備弓箭手。

  觀音公主一直到夜深時刻,才籌劃好一切,于箭得到吩咐后行禮退了下去,又命令府中加強戒備保護,一點差池也不許出。

  觀音公主伸展了一下手臂,連日來的趕路早已疲憊,所幸母后的周密安排,于箭在兗州的掌握也很是得力,思緒一轉(zhuǎn),侍女在得到首肯后,便把準(zhǔn)備好的浴桶和熱水搬了進來,觀音公主在侍女的伺候下寬衣,緩緩走進浴桶,

  這邊再提城主府外,寇準(zhǔn)撕下內(nèi)襯布條,快速綁在左臂上止血,心下卻在暗罵蕭繼先,卻也不得不敬佩,遼國上將軍果然厲害,當(dāng)初他在開封被吏部尚書樊戈陷害,皇帝大怒,拆了他的官職,幸好在佘太君的力保下,留了一條性命,卻不甘心被奸人所害,便像天波府道了謝后,得了開封府衷心于他的八位金衣捕快的跟隨,便一路隨著當(dāng)初探子回報的遼國使團的蹤跡追了上去,想為恩師報仇,

  只是沒想到,他此行帶著的八位金衣捕快,都是開封一等一的好手,卻還是在兗州城被蕭繼先一人劫殺,若不是桑捕頭三人最后舍命引開蕭繼先,只怕他也一塊去了。

  越想越不憤,寇準(zhǔn)年少氣盛,便一心要與蕭繼先同歸于盡,卻在進城后失去了蹤跡,但細心一思索,便猜得到,如果兗州最容易得到消息的地方,一定是城主府,卻意外的在別苑發(fā)現(xiàn)了觀音公主,寇準(zhǔn)自然認出了她,心下一動,原來兗州城主早已成了遼國的走狗

  便不得不喬裝成了家丁,卻始終混不進去后面的紫竹院,守備森嚴(yán),過得一會,便看到幾位侍女打扮的在伙房燒水,寇準(zhǔn)咬了咬牙,也不管了,直接拿起隨身的匕首仔細的把臉上的青澀胡須剃去,又刻意拿長布條裹住了自己的腰腹之間,幸好城主府侍女一色皆穿長裙,他原本也不出挑的個子,只在祈求不要被發(fā)現(xiàn),這發(fā)髻也虧的他手巧,一時間倒好了,故意用鍋底灰把臉抹臟,隨著后面的侍女一起混進去,

  守衛(wèi)的官兵看到是侍候公主的人,也沒嚴(yán)加審查,畢竟深夜公主沐浴,他們可不敢耽誤。

  此刻的寇準(zhǔn)卻是糾結(jié)難熬的,眼看著觀音公主開始寬衣解帶,臉卻不自覺的紅了,忽的一把轉(zhuǎn)了過去,度過了煎熬的一段時間之后,便聽得觀音公主吩咐道

  “好了,你們先退下吧,本宮要休息?!?p>  寇準(zhǔn)心想時候到了,便緩緩跟在一群侍女身后,待得全部出去之后,輕輕帶上了門,一步步向觀音公主走去

  觀音公主端坐在床榻邊,梳理半干的長發(fā),困意也不禁襲來,卻聽到了屏風(fēng)前的腳步聲,一下警覺道

  “誰!”

  寇準(zhǔn)也不遮掩,當(dāng)下大大方方的走出來道

  “公主有禮了!”

  觀音公主一下反應(yīng)不過來,卻還是再三認出了寇準(zhǔn),思緒反復(fù)間道

  “你不是該在開封府嗎?怎會在此,還有,你為何身著不倫不類?一下沒有聯(lián)想到的觀音公主萬萬不敢相信,在大宋還能有寇準(zhǔn)這樣的無賴”

  寇準(zhǔn)卻開門見山的說道

  “公主,寇準(zhǔn)身為大宋官員,抓捕異心之人,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作為大遼長公主,秘密潛伏大宋重城,你說,這該當(dāng)如何?”

  觀音公主自然不懼怕他,在兗州城內(nèi),寇準(zhǔn)不過是虛張聲勢,可畢竟是陌生男子,她自幼不精武藝,也沒有把握在短時間內(nèi)制服寇準(zhǔn),心下一動,想起晚間于箭遞過來的紫竹院機關(guān)暗器分布圖紙,當(dāng)時粗略的看了眼,隱約記得房間床榻四周內(nèi)是有防護的,左手便摸向床榻邊的香穗

  寇準(zhǔn)卻在思索直接拿了觀音公主,挾持直接回開封府,這樣能一舉洗清自己的冤屈,還可以有掣肘遼國的把握,正在得意之間,便向觀音公主靠近,卻不防腳下忽然一空,剎那間一把抓住了近在咫尺的觀音公主腳踝,二人一起掉了下去。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