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清和語氣清冷,一改剛剛的態(tài)度,慢慢的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你的病治好了嗎?”
“清和,你……你看錯了,你看我好好的怎么會生病呢?”
宋鈺還想堅持一下,死不承認(rèn)。
“看錯了?”
“宋鈺你覺得我是不是個傻子,還是你覺得我不認(rèn)字?”
“還是你想告訴我,我認(rèn)識的人有第二的叫宋鈺的?”
竇清和一把把病例拍桌子上,那個檔案夾哐當(dāng)?shù)糇雷由习l(fā)出巨大的響聲,紙有些掉了出來。
宋鈺只知道她一向是清清冷冷的性子,不愛笑,可從認(rèn)識她現(xiàn)在,從來沒見她發(fā)這么大脾氣過。
“還是你想說,你偶然間碰到了一個跟你一樣名字的病人?!?p> 宋鈺:“清和……”
在一聲聲的質(zhì)問聲中,宋鈺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掃了眼被她扔在桌子上的病例,他就知道騙不過她的。
是他的錯拿回來了不好好放好,現(xiàn)在好了,她那么聰明的人,不用再說什么她都知道了,此時宋鈺的心里十分懊悔。
如果他及時把檔案夾放起來,如果他沒邀請她來,那么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清和……”
宋鈺不敢看她的眼睛,視線盯著一處,又叫了她一聲。
竇清和嘆了口氣,對他動之以情。
“涂涂學(xué)長,你知道我脾氣的,就算你不說我也可以查出來的?!?p> “是,患者的隱私不能隨便查,但我不介意為了你受到處分,我也不介意動用我能用的全部的資源,你知道的我可以做到的,所以即使你不說,最終我還是會知道的?!?p> 見宋鈺還不說話,竇清和又繼續(xù)說道:“你對我來說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如果不是,你也了解我的問都不會多問一句。”
“宋鈺,我就是這樣的人,涇渭分明的厲害,所以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你這樣。”
“你是不是覺得你瞞著所有人獨(dú)自承受,這樣很偉大?”
“怎么,這么多年一個人在國外過的挺好?是不是什么都不管不顧特別自在?”
竇清和嘴一向能懟的人說不出話來,只不過她能說卻不會說,因為那些人對她來說不值得她生氣,沒必要跟他們浪費(fèi)口舌。
可宋鈺不一樣,竇清和越說看著他越生氣,他做的那一切,其實她知道他是為他們好,為了不讓他們擔(dān)心。
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是,你明明學(xué)醫(yī)卻救不了最親近的人。
那種無奈的感覺,讓竇清和難受到窒息。
竇清和說了那么多,宋鈺也明白,她是真的跟他動氣了,不然她也不會這樣,不過竇清和的嘴是真損啊,真的刺激了他沉默的神經(jīng),既生氣又不敢說她什么。
什么偉大,什么過得自在,他過得很不好。
出國前他覺得自己英語講的還不錯,出了國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每天他夢想的就是身邊有一群中國人,可以不那么累的跟他們交流。
學(xué)校給他的錢只夠他交學(xué)費(fèi)的,吃穿住行都需要錢,他一邊打工一邊學(xué)習(xí),還要定期去醫(yī)院復(f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