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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心之風(fēng)花雪月

風(fēng)花雪月1

誅心之風(fēng)花雪月 南宮楚雪 4082 2019-09-26 09:19:37

  父王繼續(xù)說道:“布佳諾這十幾年在南疆受的懲罰還不夠嗎,他還有心思來南藝國搗亂,屏兒要是有個三長兩段,我定炸了他的三生門。”

  “皇兄,臣弟懇請領(lǐng)兵攻打南疆邊境,救出我兒。”父王一種義憤填膺的態(tài)度,讓皇叔為難些許。

  可帶兵打仗,受苦的是百姓,皇叔便試著勸阻父王:“言弟,不必慌張,這阿諾的性子我還是了解的,屏兒在他手上不會有事的?!?p>  可父王哪會聽得進去,一溜子沒注意,差點翻了皇叔的舊賬:“皇兄,你太過于偏袒他了吧,十七年前也是如此,若不是你當(dāng)時……”

  皇叔有些怒了,呵斥道:“夠了……三生門這事先暫且不論,攻打南疆的事就由著你,待明日上朝和眾朝臣商討一下再定日子……你退下吧”

  父王也不好再說什么,悻悻離去了。

  皇叔難得在父王面前展露天子威嚴,他確實是生氣了:十七年前若不是所有人都逼他,他豈會在乎這皇權(quán)。

  皇叔終究是對布佳諾存了情,沒有允許父王再提三生門。

  在三生門居住了小半個月,我也跟門派里的人熟絡(luò)起來,布佳諾諾天天拉著我跟他下棋

  馴獸峽谷我還沒來得及去,小蝶說顏夕姐姐這幾日閉關(guān)修煉,任何人都不見。

  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就只能應(yīng)著人家的規(guī)矩。

  二長老通靈怕我太無聊,便給我在門派找了份差事——煮酒。

  這南疆最不缺的就是紅泥小火爐,我的酒也成了這三生門的續(xù)命水。

  江湖弟子都貪酒,一日銀錢全都買了酒,三生門弟子眾多,我便有些應(yīng)接不暇。

  小蝶慫恿我招收兩名弟子做徒弟打下手,剛開始我還不樂意,本來就是寄人籬下,這若是真收了弟子豈不是有些主客不分。

  不過后來我便釋然了,因為實在是忙不過來。

  我招收的弟子都是酒樓的伙計,這也就不存在什么主客之分了。

  但還是有些人卻因此遭了殃,酒樓伙計人手不夠,諾叔叔只能從內(nèi)部調(diào)派一些出去。

  對門派弟子而言,酒樓伙計是最恥辱的差事。

  那些被派去酒樓的弟子為了報復(fù)我,便慫恿眾人不在我這買酒吃,久而久之我的生意開始變得慘淡。

  為了打破這個僵局,我就只能收買人心,把調(diào)去酒館的伙計都收徒。

  我一收徒,酒樓就換人,這樣惡性循環(huán),沒幾日我的徒弟數(shù)不勝數(shù)。

  整個三生門的弟子都成了我的徒弟,學(xué)會了我的煮酒手藝。

  不知我是該哭還是該委屈,大家都學(xué)會了煮酒,從此便在無人掏錢買我的酒吃了。

 ?。ǜ技阎Z混熟后,就喊他諾叔叔了。)

  諾叔叔調(diào)侃我:“要不要給你弄個長老的名號當(dāng)當(dāng),反正這門里現(xiàn)在都是你的徒弟了?!?p>  我一臉的無奈,對他說的:“您就別打趣我了,我都已經(jīng)夠慘了。”

  諾叔叔不甘示弱,半開玩笑繼續(xù)說道:“你慘個屁呀,我這門派里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天天就干這些庸俗的小事。”

  “諾叔叔,你這是赤裸裸的歧視呀,煮酒怎么能是庸俗呢,再說了我是誰天天不給錢還要向我討酒喝的,是誰天天打著趕我走的幌子騙我煮酒的?!?p>  諾叔叔被我的話懟的無話可說,一時間看著我不知如何,不過很快他便找了借口:“這話說的,好歹我收留了你,你也應(yīng)該付點住宿費?!?p>  他一向嘴貧,我也不甘示弱說道:“諾叔叔,我尊稱你一聲叔叔,這樣你也算的上我的長輩,收留我不是應(yīng)該的嗎?”

  “你這小子,嘴越來越貧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這都是跟您學(xué)的?!?p>  諾叔叔翻了下白眼說道:“你呀,本性如此,可別把所有的禍?zhǔn)露纪平o我”

  我沒心沒肺的笑了笑,確實我這些話是框他的,就我這調(diào)皮搗蛋的性子,南藝國誰人不知。

  諾叔叔看著我沒心沒肺的笑著,從口袋里掏出一袋銀錢說道:“罷了罷了,真是怕了你這毛頭小子了,這里是五十兩銀子,就當(dāng)是安撫你失業(yè)的心情了?!?p>  我一向愛財如命,迫不及待的接過了他手里的錢袋數(shù)了起來:“一二三四五……”

  確實是五十兩,沒差,一攬手將錢袋收回袖口,嘴甜的說道:”謝謝諾叔叔”

  諾叔叔看著我打趣道:“嘴上說說就完了,不來點實際行動嗎?”

  我……,趕忙雙手環(huán)臂,做出一副抗拒模樣說道:“什么實際行動,出賣靈魂我可不干”

  諾叔叔提起棋桌旁的文書,對著我腦袋一瞧:“你個小屁孩,一天想什么呢,本公子對你沒興趣。”

  我松開手臂,笑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p>  玩歸玩,鬧歸鬧,銀子收了就得辦事,我當(dāng)然明白諾叔叔口中所說,無非就是讓我煮酒一壺,來報答他。

  諾叔叔差人送來了紅泥小火爐,在這石室里我們便煮酒便下棋,好不快活。

  談笑風(fēng)生間,諾叔叔突然詢問我:“你來這里也有些時日了吧”

  我伸手算了算日子,對他說道:“嗯,不多不少,一個月了”

  諾叔叔神色失落了片刻,說道:“看來你在家中不受寵呀”

  我瞪了他一眼,來不及思考說道:“胡說,我父王母后還有哥哥最疼我了?!?p>  諾叔叔反問道:“那為何你失蹤一月,竟無一人來找尋”

  “我……我……”我被他的話堵的發(fā)慌,是啊,都一個月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諾叔叔頓了頓說道:“其實,一個月前,我就派人送了封信給你皇叔,按理說他收到信后,兩天內(nèi)必會趕來南疆要人,可你看看,這都過去一個月了,連個影子都沒有”

  我回過神來,翻了個白眼,對他說道:“說不定皇叔來過了呢”

  諾叔叔不解的看著我,問道:“何意”

  我指了指周圍,向他解釋道:“您想想,撇開南疆與中原的恩怨不說,就您三生門這個地理位置,你覺得尋常人能找到嗎”

  諾叔叔若有所思的看著我說道:“其他人找不到,情理之中,但你皇叔絕對能找到,他可是三生門的????!?p>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說道:“可是從我記事起,卻從未見皇叔離開過皇城,哦,除了幾個月前和父王去南巡?!?p>  諾叔叔眼角閃過一絲哀傷,冷笑道:“你才幾年記憶,先不說禁足那十年你一無所知,就你那小娃娃的記憶又有幾分完整?!?p>  是啊,我才在皇城待過幾年呀,就我那零星的記憶里,還全都是九哥。

  諾叔叔見我不說話,接著說道:“他同你這般大時,可是天天往我這三生門跑,那時候跟你一樣,都是這般天真?!?p>  我疑惑道:“南疆偏離中原這么遠,皇叔怎么可能天天往這跑”

  諾叔叔看著我,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遂即擺擺手對我說道:“罷了罷了,都是前塵往事了,不提了?!?p>  見他立刻閉口不談,我被激起的好奇心有些抓狂,抓起他的袖口說道:“諾叔叔,你行行好,就在講講唄,我這好奇心得不到滿足,癢的要死”

  諾叔叔看著我撒嬌的模樣,拍了拍我的腦袋,說道:“癢死你,活該,誰讓你一開始聽的,就不跟你講”

  我被他調(diào)侃的有些生氣,又吊著我的話,又不講:“你……你這是間接性謀殺?!?p>  諾叔叔看著我一副好笑的樣子,說道:“那你是被我殺了,還是自殺了”

  “……”我無話可說,眼前這人的嘴貧指數(shù)已經(jīng)爆滿,我不是他的對手。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我有些不想搭理他,諾叔叔為了打破局面,戳了戳我的后背,問我道:“歪,酒煮好了嗎”

  我不理他,他又開始喋喋不休的講了一串禮儀之教,許是孤單慣了,我不理他,他也不生氣。

  他這副樣子真是像極了九哥,我終是沒忍心,贏了他:“酒好了,喝吧。”

  我不經(jīng)意間又想起了九哥,眉宇間流露出些許惆悵。

  諾叔叔看出我的失落,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把你困在這里,有些不近人情”

  我趕忙否定了他,說道:“是我自己要留下來的,何況愿賭服輸,理所當(dāng)然?!?p>  諾叔叔拿起一杯酒,仰頭喝光,擦了擦嘴角說道:“其實,你不必這樣,我也不是非要留你”

  我沒有說話,諾叔叔思考了一下,頓了頓說道:“你若想離開就離開吧,我不阻攔你,那個賭注臨時想的不做數(shù)。”

  可能之前我是想過離開,但跟他相處久了,才發(fā)現(xiàn)他的善良,他想必是孤獨慣了,才練就了一身刀槍不入的本領(lǐng)。

  我不知道他和皇叔之間有什么恩怨,但想必受到傷害的卻是他。

  我也不知為何,此刻只想留下來陪陪他,我笑著對他說道:“諾叔叔,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趕我走嗎?”

  他剛才還處于悲傷痛處之間,一下子就被我逗樂,看著我說道:“你這小子,能不能不要破壞氣氛,你諾叔叔我,好不容易傷春悲秋一次,還被你給拉回現(xiàn)實?!?p>  我……,這人還真是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剛才我還同情他,真是眼瞎。

  我有些生氣,不想同他再待下去,起身拂袖準(zhǔn)備離去。

  哐當(dāng)一聲,懷里的匕首掉了出來。

  諾叔叔眼疾手快,迅速撿了起來,看著我笑了笑說道:“小子,你的匕首掉了哦”

  看他伸手遞給我,我便接了過去,誰知道他只是忽悠我,并沒有真的給我。

  我有些生氣的喊道:“還給我”

  他看著我著急的模樣,故意挑釁我說道:“一把破匕首,至于嗎?這把借我玩玩,等會讓小蝶送一把比這好上百倍的給你”

  我著急的喊道:“我不要,你還給我?!?p>  對我來說,什么絕世好匕首,好武器,都不如這把紅色的風(fēng)花匕。

  許是看我真的生氣,他也不打趣我了,將匕首還給了我,問道:“你可知這是何物”

  真是被他氣到了,我不悅的的說道:“不過是一把有名字的匕首而已,我又不傻”

  諾叔叔伸出手來對我說道:“不不不,你就是傻,這可不是普通的匕首。”

  我愣了片刻,沒有回答,以為他又是框我,便匆匆收了匕首準(zhǔn)備離開。

  諾叔叔突然很正經(jīng)的說道:“風(fēng)花雪月,名字確實挺俗?!?p>  我只拿了風(fēng)花,他卻道出了另一把雪月,看來不是在框我,我頓了頓,干脆又坐下聽他嘮起來。

  “上古流傳下來的匕首,匕首分為紅藍兩色,用上好的赤鐵鎏金打造,外雕琉璃堡瓷瓶?!?p>  “經(jīng)過幾百年流傳,已經(jīng)有了靈性,它的第一任主子就是江湖中神隱刺客門的創(chuàng)始人孤獨烈?!?p>  “據(jù)說當(dāng)年孤獨烈就是用這兩把匕首踏足江湖,稱霸武林,無人能敵。孤獨烈在世期間,朝廷以重金收買孤獨烈,但凡有忤逆朝廷之人都難逃一死,當(dāng)時的江湖,血雨腥風(fēng),人人自危。”

  “許是武林霸主當(dāng)慣了,孤獨烈不滿朝廷的束縛,公然與之翻臉,孤獨烈歸順朝廷之時,神隱刺客門弟子已全數(shù)歸順朝廷,所以在他反抗之日,竟無一人與之同行?!?p>  “孤獨烈心死神傷,獨自離開,可江湖眾人豈會放過他,聽說后來孤獨烈是被一不會一星半點武功的屠夫所殺,一代霸主就此慘死,竟無人憐惜”

  “那這匕首后來如何了”我認真的聽著故事,詢問著諾叔叔。

  “后來呀,后來這兩把匕首被有心事拾得,流落江湖??僧?dāng)時那匕首早已通有靈性,主人身死,匕首內(nèi)附著靈體消失,已逝去當(dāng)日的繁華。流落到江湖的也只是殘軀而已?!?p>  “匕首失去了往日的光輝,便被世人開始唾棄,消失于江湖之中。也是最近幾十年,雙匕首被一對夫婦尋得,用了西域外的一種古老的血祭之術(shù),才勉強讓雙匕首通靈,恢復(fù)了五分之一的靈性?!?p>  我聽到此刻早已是激情澎湃,急切的詢問著諾叔叔:“那那對夫婦如何了”

  諾叔叔看著我這聽故事上癮的節(jié)奏,卻也沒有拒絕,繼續(xù)說道:“西域秘術(shù),都是些巫蠱之術(shù),自然要付出代價,那對夫婦后來的結(jié)局也是慘不忍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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