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修身養(yǎng)性
第二天清晨，風殤在王大娘家蹭飯結(jié)束后，與準備開工的王大娘埋頭搶飯的王玲和“小紫”告別。
要問“小紫”何許人也？
請看飯桌上那只狐貍。
今早，王大娘正式給了那靈狐一個名字——小紫。
之后，風殤挑起昨天打的兩只野豬，往自家方向去了。
回家路上，風殤隱隱約約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
直到他看到自家那副悲慘驚景象才知道——自己忘了給師尊做飯。
邁進院子，一切正常。
鐵器隨意擺放著，唯一不正常的大概是水缸里多了個不知名的玩意兒。
好像是口鍋？
風殤感覺有點不對勁，但也不在意。
畢竟墨老沒事就喜歡搗鼓些鐵器。
不過，風殤還是有一絲疑惑的。
師尊好像不做鐵鍋的吧？
說起這事，還是得提一提產(chǎn)品種類繁多“墨老牌”鐵器。
鐵鍬、鋤頭、鏟子、馬蹄鐵等經(jīng)常磨損的日用品、各類鐵質(zhì)武器、防具以及手銬、腳鐐等定制刑具，這些都在營業(yè)范圍內(nèi)。
但鍋卻不在營業(yè)范圍內(nèi)。
為何？
還是那個特點，做的太好了。
好到水在鍋里燒一天，鍋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但水僅僅是冷水變溫水。
還有類似的用于加熱或制冷的鐵器，這些都不在營業(yè)范圍內(nèi)。
墨老倒也試過制作，可哪怕最次的材料，打造出來的東西都特別硬，特別隔冷隔熱。
于是，墨老放棄了。
也許是想試著做個普通的鍋？
風殤這樣想。
推開房門，熟悉的酒味，熟悉的遭老頭子，很正?！?p> 不對！一點都不正常！
師尊竟然不是躺在床上睡覺而是半跪在飯桌邊！
“師尊，你怎么了！”
風殤見此情景，以為墨老身體出問題了，急忙詢問。
“我沒事，就是……好徒弟，你不會拋棄為師吧？”
墨老眼神有些躲閃，似乎做錯了什么。
這是鬧哪樣啊？我為什么要拋棄師尊啊？
難道師尊……真傻了？
拋棄？
當然不會！
無論如何，師尊養(yǎng)了自己七年……
好吧，是五年，還是王大娘照拂著。
不然自己還不知道會咋樣。
這兩年還是我養(yǎng)他。
給我了很多幫助……
嗯，好像只有修練上，平日里添的麻煩也不少。
為什么這么一想自己一點感激也沒有了呢？
“不會?！?p>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雖然沒多少感激之情，但知遇之恩無以為報，加上七年相處的感情，風殤給出了答案。
“真的？不許反悔啊?！?p> 墨老突然變得很高興。
“不會。”
風殤搖搖頭。
師尊這是日常犯傻嗎？
但是，下一刻，風殤就想改個相反的回答。
“誒？廚房門我沒關(guān)?。俊?p> 風殤走向廚房，準備給墨老做早飯。
什么味道？
是什么東西焦了？
打開廚房門前，風殤聞到了一股異味。
“咳咳咳……這……師尊你都干了些什么！”
打開廚房門，一股難聞的焦味讓風殤咳嗽了幾聲。
之后，風殤就看到了一片狼藉。
至于罪魁禍首，除了那老頭，還能是誰？
打開廚房門，風殤首先看見的是股股黑煙。
廚具和備用的蔬菜全成碎塊，還黑乎乎的，布滿了整個廚房。
那原本擺放蔬菜的架子，現(xiàn)在已成了一堆的木頭塊。
原本掛著的辣椒、大蒜等調(diào)味品，現(xiàn)在以肉眼可見的粉末形態(tài)在空中自由飛舞。
最可憐的是灶王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化成了塵土，靜靜地在一旁畫圈。
唯一沒有問題的，大概就是墻壁了。
不僅沒事，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金光。
這是，施了個金光咒？
“師尊，解釋一下吧?！?p> 風殤咬牙切齒，自己還擔心他出了什么事，原來是給我搞了個大麻煩啊。
于是，墨老乖乖地說出了事情的經(jīng)過。
昨天早上，墨老醒來，吃了風殤留下的飯，喝了幾口酒，就去院子里試著制造普通程度的鐵器，好有持續(xù)收入。
但想著該鍛造什么的時候，忍不住又喝了幾口酒，之后有些醉意，就躺床上睡覺去了。
睡醒后，已是午后了，感覺有些餓。
但風殤不在，也沒人準備食物，就打算自己做碗飯。
填上水，準備好面和蔬菜。
墨老開始生火。
本來打算用個御火的法子弄縷火苗，但自己招來的火是靈火，這鍋怕是受不了。
便安安穩(wěn)穩(wěn)生火。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用打火石點著了。
“打火石？不是有火折子嗎？”
聽到這，風殤奇怪了，自己有備的打火石，但這是以防萬一。
灶臺邊就放著火折子啊。
然后，墨老就想起……
自己第一個扔進去的……好像就是這個火折子。
把火點燃后，火苗太小，雖然著了，但不足以燒開水。
而墨老不管怎么鼓搗，只是多了許多煙，卻不見火苗變大。
最終，墨老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往灶里填淬火石。
淬火石之名，是因為其旺火，極其適合淬火時使用。
在加熱時，填一點淬火石，火焰溫度會瞬間提升。
而這樣也完成了一次不像淬火的超輕程度淬火。
淬火石并不是持續(xù)加熱的，而是以爆炸的方式進行瞬間加熱。
一般鐵匠一次最多加入三塊，以避免反應過激引起炸爐。
而墨老所做，就是添了一塊后發(fā)現(xiàn)火不大，就又添了兩塊。
但土灶臺哪比得上鍛造爐，兩塊下去，灶王爺就提前見玉帝去了。
至于那口鍋，不過是復原犯罪現(xiàn)場未遂的產(chǎn)物。
“還有呢？”
說到這，墨老不說了，但風殤明白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
兩塊淬火石可不會造成這么大破壞。
“那個，灶臺邊不是有塊石頭？平時見你總往灶臺里添，我不過添的稍微大了點……它怎么就炸了呢？”
聽了這話，風殤噎住了。
師尊您確定是稍微大了點？
我平常只是刮點粉，您這是全用了吧。
這石頭本是風殤在后山尋找到的。
經(jīng)過一番鼓搗，發(fā)現(xiàn)這石頭特別容易引火，便試著用它來引火。
扣了一小塊下來后，一投入火中，本來的柴火堆就給炸沒了。
所以之后風殤使用時只是刮一點，防止量過多引起爆炸。
“師尊，弟子現(xiàn)在鄭重請求你遠離廚房，我們現(xiàn)在的存款估計只夠重新修整一下廚房了，您如果再弄出問題來，以后就別想吃飯了?！?p> 雖然這事自己也有錯，但只是沒告訴師尊別亂碰那石頭，問題還是師尊引起的。
所以，堅決不能讓師尊靠近廚房了。
再引發(fā)點問題，就真的沒的吃了。
“徒兒啊，不要生氣了，修練講的就是一個修身養(yǎng)性，一個平心靜氣……所以，你不要生氣了……”
修身養(yǎng)性？
不生氣叫修身養(yǎng)性？
還有，師尊您當時明明說修身養(yǎng)性是為了讓自己更合天數(shù)，讓修練變得更加容易吧。
誒，算了，師尊他老人家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再說，就算生氣，能有什么用？
一個打得過自己又沒不顧什么臉面還是自己師尊的老頭，面對他，自己還能得了便宜？
“此事這就算了，只要師尊你以后別再突發(fā)奇想就好，這個地方，真受不了這么折騰?！?p> 風殤最終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勸墨老別再給自己添麻煩了。
不過，為了讓墨老記住這個教訓。
風殤把收拾廚房和重塑灶王爺?shù)墓ぷ鹘唤o了墨老，而自己去置辦新的廚房用品。
一個時辰后，風殤帶著新置辦的用品歸來。
然后看到了一個干干凈凈的廚房和一坨灶臺。
對，是一坨灶臺。
灶王爺?shù)摹笆怼币呀?jīng)被重塑了一半，是一個長方體泥巴塊，就在原來的地方。
但是，灶臺該有的，它一個也沒有。
當風殤詢問墨老的時候，墨老的回答是——沒做過，不會做。
這時風殤先是懵了，然后聯(lián)想起以前的種種，難帶墨老真的沒有生活常識嗎？
“算了，師尊您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來?！?p> 既然墨老不會，這工作也只能交給整天與灶臺打交道的風殤。
不過風殤其實也不太清楚灶臺該怎么做。
只是平時接觸多了，知道個大致的結(jié)構(gòu)。
在灶臺基本成型后，風殤又努力回憶印象中對灶臺的種種。
終于在半個時辰后做好了一個灶臺。
之后，又用了半個時辰把另一個灶臺制作好。
接著，又花了半個時辰將廚房布置成原樣。
而此時也接近中午了，勞累了半天的風殤實在不想做飯了，就撇下墨老去休息了。
于是，墨老又餓了一頓。
誠然，他已經(jīng)可以辟谷，但饞蟲和餓不餓可沒有多大關(guān)系。
于是，墨老暗自發(fā)誓再也不給風殤添亂了。
對了，還要加個條件，非故意的不算。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晚飯，墨老開始詢問關(guān)于修練的事。
“你看，我沒騙你吧，你這不是到練氣期嗎，還是練氣三階。”
“嗯。但師尊，為什么我一突破就能到練氣三階呢？”
風殤其實早上就想問這個問題來著。
“修練的等級，說白了就是一個量與質(zhì)的問題。
一階所需的量被滿足，就會進入下一階；質(zhì)更進一步，就會進入下一個境界，而更高的質(zhì)是很容易滿足量的需求的。
先天之氣質(zhì)上要比后天之氣好的多，有了它你直接突破到練氣三階并不是什么難事。”
原來如此。
“對了，三年后你去參加三宗大會吧。順便帶上小玲兒。還有，清風勁不適合她，別亂教了?！?p> “……”
風殤沉默，師尊這是早就知道了？
于是，風殤與王玲為期三年的共同訓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