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苗蠱宗宗主靳云鶴看著座下這個年輕人。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鸥Α讹嬛邪讼筛琛?p> “倒是個俊朗的后生,郝祺收了個好徒弟!你,起來吧!”
靳云鶴話語之間雖然面容平靜,古井無波,心中卻暗想到:這個年輕人,雖出于名門,又是疏影堂主親傳弟子,舉手投足之間,全然沒有紈绔公子的架子,是塊好料!不簡單吶~
眾人入座。
淮揚八怪也是客氣,眾人稱道:“見過公子!”
唯有那個背身負瑤琴的白發(fā)男子負手而立,怡然不動。
“我大哥自是脾氣古怪,上次出手,多有得罪,還望公子海涵!”
寒江影自然是不敢自視清高,只道是誤會而已,眾人笑笑也就過去了!
上次見過面的那個書生模樣的人走上前來,對寒江影問道:“鄙人梁俊鋒,寒公子可追查到謀害七絕山莊賊人的消息了?”
“不瞞你們說,正是因為毫無頭緒,我才和風師姐前來尋你們,想不到你們卻來了苗疆……”
說罷,寒江影瞥了一眼站在靳云鶴旁邊的風麟兒。
哪知風麟兒白了他一眼,害得寒江影把下面的話都嗆了回去,好不尷尬!
白衣書生梁俊鋒一副心領(lǐng)神會的樣子,看看寒江影,又看看風麟兒,眾人都不自覺地看向了座上……。
靳云鶴連忙咳嗽兩聲,道:“巫山春茶,甘香醇厚,這是難得的好茶呀,你們也快品上一品!”
眾人連聲稱是,皆道:“好茶,好茶呀!”
風麟兒卻只覺心慌意亂,推脫著還有蠱宗事務,拜過宗主便出去了。
“靳宗主,混沌杵我們給你送到了,這救人之事……”
淮揚八怪中為首的白發(fā)男子鄭重問道。
“苗蠱宗言出必行,諸位放心,我即刻請宗內(nèi)巫術(shù)最好的長老攜我宗重寶隨你們前去救人!”
靳云鶴字字鏗鏘有力,語氣更是不容置疑。
“我還有宗物瑣事纏身,就先行一步了,諸位自便吧!”
說罷,靳云鶴便向門外走去,經(jīng)過寒江影座前時,風輕云淡的看了一眼,意味深長。不知其心中是怒是喜?
待靳云鶴走后,寒江影同淮揚八怪眾人詳細了解了事情的原委經(jīng)過……。
一個時辰過后,這巫山春茶已經(jīng)添了三次,寒江影才大致了解這七絕山莊同淮揚八怪恩怨的始末。
“這么說這混沌寶杵原是朝廷派給你們看管的寶物,七絕山莊卻是著人奪了去?”
寒江影只覺得這其中糾葛太多了,一時難以理清思緒。
“不錯,寶杵便是自我手里丟失的!那日七絕山莊的那個叫什么劍七的小子帶著琴譜找我大哥求教,大哥看他一表人才,儀表堂堂,便留他在府中,誰知他走后,寶杵也跟著消失了,這個蟊賊……”
淮揚八怪中,那日寒江影見過的那個虬髯大漢說道。
“那寶杵失了,朝廷不會怪罪下來?”
寒江影這一問,淮揚八怪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作聲了。
白衣書生梁俊鋒倒是停下手中搖著的扇子,湊到寒江影耳畔低聲說道:“這看守寶杵的任務是朝廷錦衣衛(wèi)派給我大哥的,自朱諦篡……,自新皇登基以來,朝廷里也未曾有什么寶杵消息,連當初派給我大哥任務的大人也……過世了。所以這寶杵來歷,江湖上無人知曉!但我大哥有位朋友重病,得高人指點,知須得苗蠱宗秘寶相輔,施以苗疆蠱術(shù)才可得救。這寶杵留在我們手里也無用,便以此為條件拜請巫王救人了……。”
幾番言語,寒江影卻還是不知這個寶杵和七絕山莊滅門慘案有何關(guān)聯(lián)?
雖然如此,寒江影卻也知道七絕山莊當日并未同淮揚八怪起沖突,那日莊里二莊主只說與這淮揚八怪有些恩怨,卻未曾提及爭斗,寒江影也確實未曾聽到莊內(nèi)有打斗之聲傳出。
如此說來,兇手確實應該不是他們,那又會是何人呢?那日竹林里的那些刺客,又是受何人指使?
巫山多云雨,此刻天空,更又是陰云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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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泓清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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