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我剛剛似乎聽到了人的嚎叫聲!”
風(fēng)麟兒走著走著拿手戳了戳寒江影的胳膊,說道。
“這種地方哪里有人,興許是你聽錯了!”
寒江影眼神緊盯著前面帶路的灰毛老鼠,心里嘖嘖稱奇,想不到老鼠竟也有如此靈性,對于萬物生靈生靈,心中更加敬畏。
“救命啊~”
這是盜圣的聲音,而且這次兩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還真有人,誰會到這鬼地方來?”
寒江影不解的問道。
風(fēng)麟兒聳聳肩,表示不可置否的樣子,看樣子是確有其事了。
兩人一貓,前面還有一只老鼠,這個奇怪的組合越來越臨近地下三層,而三層的入口,也好似一張張開的血盆大口,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
雪兒原本對于這個灰毛老鼠幾次三番都想下爪,可見它極度老實,對它這只大貓也是畏畏縮縮,一副小弟的做派,雪兒似乎很滿意,用爪子搭了搭那灰耗子也就走開了。
“這叫聲就是從里面?zhèn)鱽淼?!?p> 寒江影指著黑洞洞的入口。
“我聽師傅說過,有些動物精怪年歲大了就會人言,說不定里面就住著一只老妖怪!”
寒江影表示不得不防,當(dāng)下里拔出了千秋,寒光凜冽,頓時覺得心安了不少,寒江影一行人大步朝里走去。
三層的入口處奇了怪的干凈,除了地上細(xì)細(xì)的沙土,全然不似第一層的淤泥和第二層的老鼠糞便那樣的臟亂,這倒讓寒江影與風(fēng)麟兒大感意外。
雪兒似乎也沒什么表示,一如既往,只是前面的灰耗子卻如履薄冰,越走越慢了!
幾番轉(zhuǎn)折,終于是到了一個開闊一點的地下廳室了,這里常年不見光日,卻長著一種葉子似小孩子手掌一般形狀的藤蔓。
“這個叫觀音藤,我們苗疆也有不少,是專門醫(yī)治蛇毒的!”
風(fēng)麟兒摘下一片葉子,仔細(xì)看過以后對著寒江影說道。
“常言道,物極必反,這里既然有如此多的老鼠,又有這么多的觀音藤,蛇蟲鼠蟻,不得不防!”
寒江影倒提著千秋,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各種威脅。
忽然,一個兩眼泛光的人形生物從前面朝這里狂奔了過來,寒江影先是一驚,隨即千秋在手中一轉(zhuǎn),劍鋒橫絕,管他來者是什么精怪,先給他來個大卸八塊,看他還怎么作妖。
那個人形生物越來越近,距寒江影不過五步之遙了,寒江影兩三腳踢在墻上,一劍刺出,先發(fā)制人。
那人形生物一閃,連著就勢一滾,“撲”的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又臉皮貼著地,滑行了一段距離。
“呸呸呸,啊呸……”
來者正是盜圣,這會兒爬起來連忙將嘴里的灰土吐出來,在那掐著自己的喉嚨“呸”個不停。
風(fēng)麟兒拿火把一照,看是個人,也就放心了。
寒江影看這人灰頭土臉的,一時間也沒有認(rèn)出來是誰,只覺得有些面熟。
“嘿嘿,公子,有水嗎?”
盜圣干笑著問道,平日里盜圣極少以面示人,今日故作高深約人過來,一見面自己就失了顏面,當(dāng)下里也不好揭開自己的身份。
寒江影丟出腰間的水囊,盜圣一把抓住,說:“謝了,兄弟!”
寒江影心里雖然納悶,但已經(jīng)猜得八九不離十,耗子城都見過了,地下多出一個人來更是不足為奇。
繞著盜圣走了幾圈,待盜圣將臉洗凈,寒江影終于知道這個鱉孫是誰了!
“是你,你就是茶館的那個飛賊!”
寒江影大叫道。
“嘿嘿,不打不相識嘛,再次遇見,真是有緣,幸會幸會!”
盜圣見著對方現(xiàn)在人多勢眾,后面又有毒蛇,也不好得罪,只得尷尬著賠笑。
“是不是你設(shè)計賺我們進(jìn)來的,你到底有何目的,說!”
千秋已經(jīng)架在了脖子上,這里別說人,就是鬼也沒有一只,要是在這遭了黑手,真的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死定了。
“嘿嘿,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也是誤闖進(jìn)來的,至于字條嘛,確實是我寫的,只是久仰你寒公子大名,想一睹公子真顏罷了!”
其實盜圣的原話是:你今兒給盜爺?shù)纻€歉,再磕個頭,以后見我一次叫我一聲大哥,咱倆的事就兩清了!
“噢,原來如此啊,多有得罪了!”
寒江影當(dāng)然知道這個人賊眉鼠眼,一肚子壞水,眼下肯定是委屈求全才放下了架子。
寒江影手上內(nèi)力涌動,千秋寒芒大盛,道:“上次某人不是要說要偷的我連褲頭都不剩嗎?今兒怎么這么客氣了?”
盜圣也是個苦主。
“您怎么還記得這茬子破事,那是我嘴欠,我失言了!從今以后,我叫你大哥成不?把刀放下啊,兄弟!”
盜圣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本應(yīng)該看看黃歷的,縱橫天下這么多年,逍遙一生,這輩子受的苦都在今日受了。
“好?。】丛谝院竽阋娢乙淮?,就叫我一聲大哥的份上,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你!”
寒江影笑著說道,似乎是看穿了盜圣心中所想。
“我……”
盜圣頓時覺得更虧了,終究還是沒有反駁。
寒江影收起千秋,拍了拍盜圣身上的塵土,指著雪兒問道:“這是你養(yǎng)的吧?”
“嗯,是的?!?p> 盜圣竟然沒有矢口否認(rèn)。
“它叫什么名字?”
風(fēng)麟兒問道。
“貓蛋!”
盜圣滿不在乎的說道。
其他眾人石化。
雪兒聽到這兩個字時,也是一臉嫌棄,別過頭去,看也不看盜圣一眼。
“你確定是這只貓?”
寒江影將火把靠近讓盜圣看清楚一點,以免認(rèn)錯。
“哎哎哎,別過來了,燒著了要,這雪貓我一聽聲就知道是我養(yǎng)的,錯不了!”
盜圣傲嬌的擺起了架子。
“算了,眼下里還是趕緊找到孤仞千老前輩的遺骨重要,你在前面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寒江影問道。
盜圣一言難盡,將自己怎么開的門,怎么掉到了坑里,怎么進(jìn)了老鼠窩,怎么被蛇攆,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一把鼻涕一把淚,連寒江影聽了如此悲催的經(jīng)歷,也不自覺得想要安慰一下盜圣。
“沒事了,兄弟,都過去了,哥罩著你呢!”
寒江影拍拍盜圣的肩,故作深沉的說道,其實他年歲遠(yuǎn)比盜圣要小。
盜圣聽了雖然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但沒有辦法,只得借著黑把鼻涕悄悄抹在寒江影衣服上,聊以泄憤……
“眼下岔路口,左邊聽盜圣說是蛇窩,看來如今只有希冀在右邊找到什么線索了,抓緊時間,走吧!”
一鼠,一貓,三人的奇葩組合終于再次上路,踏上了更為未知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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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泓清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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