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宸忽然掀起了葉初夏的袖口,白皙的小手臂,露出了一截。
他看著手臂上那一道鮮紅的刀痕,眸子忽然縮聚。
葉初夏不屑一笑,“掛彩了,沒感覺。”
她剛要抽回手腕,卻被厲景宸緊緊抓住,拿起藥瓶,把藥灑在傷口上。
葉初夏倒吸一口涼氣。
“這會兒才知道痛!”厲景宸握著葉初夏的手腕,不讓她亂動。
“我來!”
葉初夏一把奪過藥瓶,拿起竹制的鑷子,嫻熟的處理傷口。
厲景宸觀察著葉初夏的動作,心里呵呵一笑。
還說自己不是現(xiàn)代人,如此明顯的醫(yī)學(xué)院學(xué)生手法,古代處理傷口的方式不是這種。
厲景宸發(fā)現(xiàn)葉初夏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穿幫,得意一笑。
“不好了!”船夫慌張跑來,“太子的衛(wèi)隊在前方設(shè)哨卡,景王您不能出現(xiàn)在后街!”
“繼續(xù)前行!”
厲景宸忽然抓住葉初夏的手臂,把她按在甲板夾層里。
“又干嘛!”
葉初夏剛說完,厲景宸的臉就向著她覆過來。
她睜大了眼睛,趕緊將臉轉(zhuǎn)向一邊。
厲景宸抓住身后甲板上的木板,抽過來蓋在背后。
葉初夏感到身上一沉,雖說是躲在夾層逃避哨卡,但是……這也太特么近了,男女授受不親何在?
狹小的空間里,彌散著厲景宸身上淡淡的熏香味道。
炙熱的呼吸,輕掃著葉初夏的脖子,讓她心跳忽然變得飛快,嗓子就像有一只羽毛在輕掃。
葉初夏輕聲哼了一下,因為嗓子實在太癢了。
“你這船干什么的?”甲板上傳來哨兵的腳步和喊話聲。
葉初夏的臉已經(jīng)憋得通紅,她實在忍不住,想咳嗽。
剛張開嘴準(zhǔn)備咳嗽,一只有力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咳!”
雖然聲音很輕,但是甲板上的哨兵,還是感覺異樣。
砰!
“官爺!官爺!甲板不能砸,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就靠這條船維持生活?!?p> “滾開!”
哨兵推開船夫,拔出佩劍,狠狠的刺進(jìn)甲板每條接縫。
哨兵很快就會刺過來。
厲景宸在上面,背部中劍必死無疑。
葉初夏抬手想推開他,但是根本就推不動。
這死人怎么不想辦法?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fēng)格!
葉初夏正準(zhǔn)備一腳把厲景宸踹出去……
忽然傳來船夫的聲音,“官爺!官爺!這些黃金還請您笑納!”
“早說嘛,費我們那么大勁搜查!”
哨兵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可是厲景宸卻遲遲沒有起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