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燕不歸幾人來到京城,已經(jīng)過了好幾日,裘金玉每天都是早出晚歸,莫帆更是看不見他的影子。燕不歸急切地想拿回玉戒,終于在這一日晚上,拉住了喝的醉醺醺的裘金玉。
“裘大哥,這都過了好幾日了,為什么我們還不動身?難道不怕被其他人率先得手嗎?”
裘金玉拉起燕不歸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摸來摸去,癡線著說到:“嘿嘿,美人兒別心急,你就乖乖等著哥哥的消息吧!”
燕不歸一臉厭惡的把手抽了出來,也沒再管裘金玉,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穆紅樓看見燕不歸氣沖沖的回來,會心一笑,說到:“是不是裘金玉還不肯動手?”
燕不歸愣了一下,詫異穆紅樓的心思細(xì)膩,點點頭說:“沒錯,而且莫帆也好幾天沒看見他,我怕這會不會是他們的緩兵之計,實際另有打算不肯告訴我們?”
穆紅樓想了想,說:“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要不今晚我們溜出去打探打探?”
“好!”燕不歸毫不猶豫的回答。
夜晚,燕不歸和穆紅樓悄悄溜出了住宿的酒樓,為了不引人注目,穆紅樓也換下了她的一襲紅裙,穿上了一身黑色緊身夜行衣,更讓她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二人目的明確,一路朝著皇宮而去,到了宮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有著一隊士兵正挑著燈籠在巡查。
“都給我放機(jī)靈點!出了事就唯你們是問!”
一個領(lǐng)頭的軍官厲聲呵斥著,隨后又帶著手下去了其他宮門處繼續(xù)巡查。
“皇宮的守衛(wèi)似乎增加了不少,奇怪了,難道他們真知道了這群盜賊要對皇帝下手?”
“看來先前裘金玉這么說不無道理,可若僅憑這樣小嘍啰,怕是擋不住這些經(jīng)驗老辣的賊,不知道大理寺的人又在何處呢?”
“沒錯,要是大理寺都是方同徽那樣的高手,那么這次盜帝的計劃恐怕就要泡湯了?!?p> “嗯,保險起見,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p> 燕不歸點頭同意了穆紅樓的看法,可就在他們準(zhǔn)備回客棧的時候,卻忽然聽得遠(yuǎn)處有人高呼:“賊人哪里逃!”
燕不歸一聽,手已經(jīng)握在了烏霜的劍柄上,隨時都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珊芸焖麄兙桶l(fā)現(xiàn),這個聲音并不是針對他們而來,于是二人又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而去。
到了之后,燕不歸才發(fā)現(xiàn),那伙賊人正是他們之前遇到的賀靈均、鮑沉沙幾人。
“他們怎么在這里?”
燕不歸說完就覺得自己似乎是問了一句廢話,既然都是為了奪得盜神之名,那么出現(xiàn)在皇宮也不奇怪了。
朝著他們喊話的那人便是燕不歸之前看到的那名軍官,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鮑沉沙用叉子叉進(jìn)喉嚨,再也說不出話來,那些士兵也陸續(xù)被其他幾人殺死,宮門外很快就多出一片血泊。
“不愧是索命夜叉,出手果然狠辣!”賀靈均充滿贊賞的看著鮑沉沙,似乎對他頗為滿意。
鮑沉沙面無表情,悶聲說到:“彼此彼此,血書生也不賴,那些人有一半都是死在你的手里吧?”
賀靈均微笑不語,朝著宮門大步而去,鮑沉沙便也跟了上去。
燕不歸看著他們進(jìn)去皇宮,心中很是著急,如果被賀靈均得手,那么自己和莫帆的交易就算泡湯了,所以也跟在了他們身后,一起潛入了皇宮。
穆紅樓心中有些擔(dān)心,覺得冒然進(jìn)宮實在不妥,但看著燕不歸臉上的焦灼之色,還是毫不猶豫地跟在了他身后。
雖然不是第一次進(jìn)宮,可南田國的皇宮和漢國皇宮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這整個皇宮的大小可能就是南田舉國上下的面積,東宮西宮宣政殿,東廠西廠乾清宮,無論是妃子還是侍從,都有著嚴(yán)格的等級劃分,一旦逾越,那可就是殺頭的大罪。不過自老皇帝駕崩后,那些妃子大多也被送去陪葬,新帝年幼,如今的皇宮已然是沒了以往的肅然。
賀靈均等人正走在一處殿外的圍墻邊,尋找著皇帝的寢宮,卻見那墻頭上一瞬間鉆出了十幾個人影,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把連弩,對著幾人扣動扳機(jī)。
那走在前面的兩人來不及躲避,瞬間就被射成了篩子,賀靈均還算反應(yīng)快速,趕緊緊貼在墻上,用扇子將好幾根箭擋下。而鮑沉沙同樣用手中的雙叉把箭全部打落在了一旁。
一輪箭雨過后,那些黑影便跳下墻頭,拔出腰間的刀就把二人包圍了起來。
賀靈均一看對面人手眾多,自己想逃走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剛準(zhǔn)備殊死一搏,十幾把刀尖就指在了他的身上。
“我勸你還是把那些不好的念頭收起來,來人,將他押回大理寺!”
方同徽咬牙切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行蹤怎么會被大理寺摸的清清楚楚,被人用鐵鎖捆了起來帶走。
潛伏在暗處的燕不歸和穆紅樓心中一陣后怕,幸虧他們沒有太過沖動,不然死在箭雨中的人就是他們了。不過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卻更讓他們無法相信。
方同徽走到了鮑沉沙面前,把一個布包遞給他,說:“這次你幫了大理寺一個大忙,這是事先答應(yīng)過你的,你師父牢獄的鑰匙?!?p> 鮑沉沙臉色蒼白的接過鑰匙,心中卻是百感交集,為了救出自己的師父,他不惜和大理寺做交易,先是暗中給他們傳遞盜神大會的地點所在,又帶著賀靈均讓他走進(jìn)大理寺的埋伏中?,F(xiàn)在師父救出來了,可一想到就是這一把小小的鑰匙,卻是用無數(shù)同胞的性命換來的,鮑沉沙就覺得自己滿身罪孽,滿手鮮血。
“不要覺得有什么內(nèi)疚的,這些都是他們應(yīng)得的懲罰?!狈酵粘U沉沙說。
“這次想要劫皇帝的不止我們,大理寺…”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了,本官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皇上圖謀不軌的惡徒?!?p> 方同徽淡淡的說著,眼神中盡是堅毅與認(rèn)真。